露凝终于舒了口气,重新绽放笑容。
“跟我来。”
她拉着他的衣袖,微红着脸颊随便选了一条路走,随意走入一间古朴的宫殿,里面一应俱全,也无一人碍他们的眼。
露凝对这里很满意,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眉眼间萦绕着细细淡淡的羞涩。
虽然赧然,但她还是扯住了他的腰封,在他腰侧寻找暗扣,摸来摸去。
解离尘有没有如何不清楚,她自己倒是先手心发烫,快要坚持不住了。
可她还是坚持了下来,甚至越发肆无忌惮。
她需要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男人仍然是属于他的,身心皆是。
露凝没去看他的脸,只将视线定在他的腰封上,指腹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腹部的肌肉线条,好半天终于找到了暗扣,咔哒一声解开腰封,他几层内衫立刻敞开。
规整紧缚的衣衫松开,如同花朵绽放,露凝有些口干舌燥,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一眼便沦陷。
他表情还是很平静,但眼底情潮汹涌,见她看来,沙哑地问:“继续。”
“还要做什么,尽可对我做。”
他往前了一步,更方便她所为,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露凝也不含糊,直接脱了他的外衫,再一点点褪去他繁复的内衫。
华丽的白衣褪去,入眼是白瓷般清透釉感的肌肤。
很美很美。
连伤疤都不见了,再没有当初被血痕布满的样子。
他已经坦诚对她,她却还衣衫完好,倒是突然有了些安全感。
她滚烫的手落在他赤着的胸膛上,轻抚过雪原上的红蕊,在起伏的白皙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接下来该你了。”
她给了指令。
一瞬间,天旋地转,露凝闭上眼,将自己完全交付于他,百分百的信任,无所惧怕。
只是开始之前,她如梦初醒地问了一句:“尊上的魂火可还在……?”
解离尘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一个错误我不会犯两次。”
他还记得那次因挂画的事她拒绝了他。
“你邀着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已送她先去养魂。”
不过一个法诀的事,露凝走在前面,完全没发觉。
她又是害羞又是想笑,最后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呜咽。
荒唐一场,再醒来是夜晚。
不是昨天的夜,是次日的夜。
露凝趴在床头,身边有些凉,她望过去,解离尘不在。
他离开了?
什么时候?
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按了按额角,模糊中好像有人坐在床侧吻过她的头才离开,于是她也不生气了。
她披着衣服起身走到殿外,本想寻他,没想到看见了帝卿尘。
帝卿尘养魂一日,魂火终于不再那么虚弱了,她紫色的光影站在树下,仰头看着皎月。
紫微帝宫位于云霄,月亮离这里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来。
她没回头,但知道是露凝来了,温声道:“来坐。”
露凝没理由拒绝,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虽然单薄但不算特别失礼,现在也不能回去披一件了,只尽力用长发遮了遮颈间的红痕,慢慢走了过去。
帝卿尘点了点身边的秋千:“喜欢吗?”
露凝意外地看了一眼:“我来时竟没发现这里有秋千。”
帝卿尘笑着说:“原先是没有的,只是我在这里无聊,想着女孩该喜欢什么,便造了这秋千。”
她温柔地看她,如母亲一般的眼神,与那日在墟渊之底杀死慕青竹时判若两人。
“坐下试试看。”她轻飘飘道,“我无实体,不能坐,你来坐。”
露凝点点头,安静地坐上去,双手握着绳索试着晃了晃,很稳很轻巧。
她笑着抬起头,帝卿尘莞尔:“看来很好。”
“尊上造的自然是最好的!”
“比璃儿造得还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