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川头一次面露怒色,喝道:“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我同驭世门从来就没有关系!”
话音刚落,众人后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真是好生热闹啊,这等场合怎能少了我呢?”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左玄裳带着身后的南初,和大半的城内弟子从人群后面走来。
“邢公子,好久不见了。”
她笑得张扬,邢川当即便明白了是谁在从中作梗,“你,是你。呵,原来是你啊!”
“没错,是我同他们透露的消息。邢公子,你驭世门的同伴差点害得我的副城主没命,我集结众人过来讨要个说法,这没什么问题吧?还是说…我不小心揭穿了你呢?”
“一派胡言!”左玄裳头一次见到他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往日里的从容不迫一概不见,“我同驭世门从来就没有什么关系!那日来救我的,我自己都不知是谁!更不知那人为何救我!”
她哂笑一声,“邢公子,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别人在危急时刻救下你的性命,你说你不知道他是谁?你真当在场各位是三岁小孩呢?”
“你!”他一时语噎,实在想不出证据来反驳,只好将袖子一甩,愤愤道:“总之,我同驭世门没有关系,你们爱信不信!”
“好,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敛了笑容,眸里燃起杀意,“修罗城弟子!”
“在!”
“破门!”
“是!”
眼见着两方人马即将打起来,门内忽然传来一声宏亮的声音:“住手!”
大门缓缓打开,众人想见的秦观海终于走了出来。
他神色凝重地将所有人环视一圈,而后重叹一口气道:“邢川……的确同驭世门没有关系。老夫之所以收他做闭关弟子,且隐瞒他的身世,不过是……老夫不敢将自己当年的错误,公之于众罢了。”
十一年前,他在一座小县城内,偶然遇见一个正在逃命的孩子。那孩子抓着他雪白的靴子,哭得涕泗横流,一个劲的求他救救自己。
他愣在当场,不是因为面对如此情况不知如何是好,而是因为那孩子的脸,同七年前被自己灭门的,那户人家的独生子,长得非常相像。
那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过错,永远也赎不清的罪孽。
十八年前,他亲弟弟一家突然找上门,抱着他们女儿的尸体哭得悲痛欲绝。他的弟弟一直住在他们的老家,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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