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看着手中已被隔断的线,还有她手中吊着的那把铁扇,唐仲斐既惊讶又不甘。
她将铁扇往身后远远一抛,神情满是不屑,“我的赤练刀出自司寇一族,怎会割不断你小小的一根线?”
这他倒还真不知道,江湖上多的是左玄裳的传闻,却甚少有她贴身武器赤练刀的传闻。且司寇一族铸造之物向来是千金难买,只送给有缘人,谁会想到一个女魔头竟是有缘人之一?
“怎么,还要比吗?”她眉梢微挑,嘴角却并无笑意,“还是说…你想像祝观主那样,不分胜负只分生死?”
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摸摸捏紧,唐仲斐愤愤然瞪了她一眼,长袖一甩便行轻功回了座位。
若是以前,瞧见这般贪生怕死的模样,她定要好好嘲讽一番这群正义之士,可现下她却没那个心情。
池墨的命还吊在那,她必须得赶快赢得这场挑战。
“下一个!上来!”
话音刚落,一位手持长/枪的碧衣壮汉立刻起身上场。
此人便是白虎堂堂主——王五。
王五是个粗人,自然学不会开打前先以言语羞辱对方那套,拱手以礼知会一声后,便二话不说地朝她攻了过去。
白虎堂的创立者听说曾经是位将军,因为白虎堂的历传功夫里,或多或少都带了点朝廷刚硬的影子。
二人出招的力道极其重,刀枪碰在一起甚至都能听见阵阵嗡鸣。同左玄裳论力道,王五竟然未落下风也属实不易,不过好在习阳刚武学的人都有一个共通之处,那便是他们不会磨磨唧唧地将招数拖到五十招以上。
于是在最后一次刀枪相抵时,二人默契十足地将内力灌输于另一只空手上,而后握成拳用尽全力挥向对方。
拳峰对拳峰,相触不过瞬息,一道无形的气波便将王五给弹飞了出去,他甚至能在空中听见自己左臂骨头断裂的声音。
左玄裳又一次赢了。
她喘着粗气,不动声色地将微微发着颤的左手背到身后,高喝一声:“下一个!”
接下来跃上武场的这一位,可谓是与她“渊源颇深”了。
灵玑宫宫主裴婴冷眼同她对视,发出一声讥笑,“没想到你左玄裳也会有今日,当初你我一战被邢川打断,今日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若不为裴闻报那一手之仇,我枉为灵玑宫宫主!”
“啰嗦。”左玄裳丢给她一个白眼,“打个架屁话这么多,要上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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