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循循善诱:“岁岁肯定不是那种会告状的人吧?”
沈岁岁看着还在不停激她的导演,挨近岑娴就,委屈的问:“我看上去难道很像个容易冲动的莽夫吗?”
岑娴就用扇子撑着沈岁岁的额头,把她推远了一点。
岑娴就用的力不重,但沈岁岁皮肤格外的娇,一戳就红,衬在奶油一样的皮肤上,像樱桃乳酪,眼尾也跟着红,嘴唇自然而然的抿起,嗔怪的看过来。
岑娴就视线不着痕迹的多停留了一下,她支着下巴,还是那温柔慵懒的语调:“你猜猜看?”
你看我像莽夫吗?
你猜猜看。
她这跟直接说她是莽夫有什么区别!
沈岁岁负气扭过头,今天就算她的生命安全都拴在这个恶劣的大影后身上,她也要!
生她一分钟的气,嘤。
她为了活着真的好努力啊,努力到这种程度怎么也能赚个十来万糊值吧。
成本最后在岑娴就和导演的讨价还价中,两人各退一步,定为售价的百分之五十。
再等沈岁岁和岑娴就把各自的行礼收拾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沈岁岁躺在外头的凉亭里,手放在裙子下的小肚子上捏了捏,高声问:“岑老师你饿不饿?”
手机被收走,外面沈岁岁和狗闹腾的厉害,岑娴就避在屋里看书,应了声:“不饿。”
沈岁岁从凉棚坐起来,踩着拖鞋往屋里跑,见到岑娴就就黏到她的膝盖上,仰头说:“岑老师,我饿了,你想吃什么?我们做点东西吃吧。”
岑娴就左手拿着没来得及放书签的书,右手像拎猫一样,拎着沈岁岁的后衣领把她拉远。
“我不会做饭。”
她垂眸看向沈岁岁,严词补充:“不许贴着我。”
沈岁岁张了张嘴,想辩解两句。
她只是习惯了,在家里对姐姐也是这样的,但在岑娴就冷漠的视线里,赌气一样只委屈“哦”了一声。
岑娴就真凶,赚够字数再也不找她玩了!
沈岁岁忍气吞声的拍拍裙子坐到一边,背对着岑娴就,趴在窗边看丢丢趴在墙上晒太阳。
她的眼睛很亮,像带了美瞳一样清澈好看,坐在迎着光的地方,睫毛都是金色的,人对特别好看的东西,总是要更宽容一些的。
岑娴就没到免俗的地步,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小朋友,一分钟后,她合上书。
“外面有很多果树,我带你出去,想吃什么摘什么,今天晚上先吃点水果沙拉凑合一下,明天我再看看那本菜谱,行不行?”
沈岁岁被她冷淡习惯了,乍听到这话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主动说:“行的行的,我在仓库有看见背的竹筐,我去拿两个,多摘点我们还可以卖给节目组。”
岑娴就“嗯”了声,两个人拿着背筐出发。
第一天主要为晚餐考虑,岑娴就的计划是不走太远,到香瓜地和香蕉树附近随便摘一点吃的,切一切拌上酸奶,把小朋友这餐敷衍过去。
但她没想到,沈岁岁这个没见识的城里小孩,会看到菜地就不肯走了。
她拉着沈岁岁的筐往上提了一下,几乎是无奈的问:“起来,你又不饿了?”
“就一小会,菜可以明天早上煮着吃嘛。”
沈岁岁已经爱上了这种开盲盒的快活感觉,抓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叶子往外拉,扯出了一根看上去有些年纪的大青萝卜。
岑娴就:“……”
眼看着沈岁岁又要跑到番薯地理挖番薯,岑娴就额角一跳,拉住沈岁岁的筐,教育小朋友。
“你再不听话,就你挖到什么煮什么。”
沈岁岁看着地上的萝卜,眼巴巴问:“那现在听话,这根萝卜可以不吃吗?”
岑娴就:“可以。”
沈岁岁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一片待挖的菜地盲盒,犹豫着说:“其实我也可以吃萝卜的。”
见岑娴就目光逐渐不善,沈岁岁立刻站起来改口说:“有始有终,我们是来摘水果的,我更想吃水果。”
沈岁岁乖的时候就是可爱的小天使模样,岑娴就语气软和了一些,软硬兼施的哄着她:“下次有需要蔬菜的时候,我们可以再来。”
沈岁岁追问:“下次有需要的时候是明天吗?”
岑娴就说:“如果你今天都乖的话,可能是。”
沈岁岁心里腹诽,她在岑娴就面前都已经乖成兔子了,岑娴就竟然还不满足,应该送岑娴就去参加变形记,那样她就知道不乖的小朋友都是什么样。
表面上,沈岁岁立刻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我一定听岑老师的话。”
岑娴就一眼把她看到底,却纵容着没去揭穿,私心里觉得这小孩只敢悄悄吐槽的样子有点可爱。
岑娴就去更远的香瓜地,沈岁岁被留在近一些的香蕉园里。
香蕉树园里有很多倒扣过去的桶,沈岁岁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但不妨碍她再利用。
她把自己的背篓放在桶上面,那样即使之后背篓装的很满,她也能省掉从地上把背篓背起来这个最困难的力。
事情刚开始也跟沈岁岁想象的差不多,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对重量的承受能力。
颤颤巍巍没走几步,吧唧一声,连人带筐摔了个屁墩。
岑娴就听到声音就从香瓜地赶回来,见状立刻加快脚步,皱眉帮她把背篓拿下来,握住她的手腕把白软的手上下翻看了一下,见没受什么伤,表情才略微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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