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心说,霍温南的确长得好看。听说他奶奶是新疆人,他的五官也被遗传到了新疆人的深邃挺立,尤其是那双眼睛尤其好看,带着些许异域风情。
当然了,此时霍温南双目紧闭,是看不出来他的眼睛有多么好看的。但光是那浓密的睫毛,就够让温粟粟感叹上天不公了。
比她一个女孩子的睫毛都要浓要长!
片子出来之后她看了一下,一切正常,也没有被撞击产生的淤血之类的。再结合邓进步的说法,分析出霍温南之所以会晕倒,应该跟他这两天连轴转,没怎么休息好导致了低血糖有关。
补充点营养,休息休息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既然脑子没问题,那温粟粟就得给霍温南清理伤口了。
他伤的地方是在肩膀往下的那一块,范围还挺大的,必须得把衣服脱下来才行。
温粟粟朝站在一旁盯犯人似的盯着她的邓进步使了个眼色,吩咐道:“你,赶紧过来把你们参谋长身上的衣服给扒下来。”
邓进步吓得倒吸了一口气,想向朱连长求情,可是在温粟粟给霍温南拍片子的时候,朱连长有事去了,现在卫生所里就只有他们三人了。
邓进步觉得,自己作为霍参谋长的警卫员,他有责任保护好自己的长官。
于是义正言辞地朝温粟粟说道:“温同志,我知道你跟我们参谋长定的有娃娃亲,可是参谋长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扒他的衣服,不、不太好吧……”
温粟粟:“……”
小子,你的想法很危险。
温粟粟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笑容。
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邓同志,我是卫生员,现在你的霍参谋长受了伤,你自己看看他这一片的衣服是不是都被刮破了,是不是都流血了,不把衣服脱掉,我怎么给他清理伤口呢?嗯?我拿头给他清理?”
邓进步一听这话,恍然大悟。
赶紧小跑过去,利落地帮着温粟粟一起将霍温南身上的那件白色衬衫给脱了下来。白衬衫被染上了血迹成了花衬衫,还破了几个大洞。
其实要是换成别的卫生员,邓进步或许就不会多想了。这不是因为温粟粟之前的一些举动,导致他还挺担心温粟粟会对他们参谋长做些什么的,所以才会这样。
而且不过两天不见,温粟粟一下子就成了卫生员了,虽然有朱连长做担保,他心里头对温粟粟还是挺持怀疑态度的。
霍温南背上的伤口虽说并不深,但都是范围比较大的擦伤。
衣服被脱下来之后,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作为军人,拥有一副好身材是毋庸置疑的,但温粟粟也没想到霍温南不止脸长得好,就连身材也能够跟时装模特媲美,甚至还要更有力量一些。
肩宽腰窄,精壮的肌肉上青筋□□,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不论是脱没脱掉衣服的霍温南,都足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了。
但温粟粟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就没再多看,她目不斜视开始给霍温南清理伤口。霍温南虽说长得好看,各方面条件也都是拔尖儿的,可她不是那种会上赶着的人。
才不会去喜欢他呢。
温粟粟给霍温南清理伤口的时候,邓进步在旁边一直守着,发现温粟粟还真像模像样,也没趁机揩他们参谋长的油,他的心里放心了许多。
看来温粟粟虽说在追求他们参谋长,但是作为一名卫生员,该有的专业素养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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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霍温南这种程度的伤口,只需要消毒清理之后上了药再进行包扎就可以了。
之前的衣服没办法再穿了,但是霍温南不能不穿衣服,于是温粟粟让邓进步去给霍温南拿一件衣服过来,最好是衬衫,因为t恤还得从头上套下来,不太好穿的同时还容易碰到他的伤口。
尽管将正在昏迷当中的霍温南交给给温粟粟,令邓进步十分的不放心,但也不能让他们参谋长不穿衣服。
踌躇再三,邓进步还是去了。
邓进步刚走没多久,霍温南就醒过来了。
那双原本紧闭的眸子睁开来,显得他那张巧夺天工的面容更加的精致、出色。若说他的脸是一幅画作,那这双眸子绝对便是点睛之笔。
霍温南睁开双眼之后,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儿是他们兵团的卫生所。想起自己在路上为了救放牛的小孩而受到了撞击,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上半身什么都没穿,霍温南皱了皱眉头,正打算叫邓进步,问他衣服去哪儿了。
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动静,有人来了。他以为来人是邓进步,赶紧看了过去。
却见温粟粟站在门口,看到他醒了之后挑了挑眉毛,然后说道:“你醒了?头还难受吗?有没有恶心想吐什么的?”
霍温南看到面前的女孩子,好看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甚至觉得温粟粟没出现之前,她说的这些情况他都没有。可是他一看到温粟粟,下意识就觉得头疼起来。
作为一个新时代青年,他本身就很反感封建的包办婚姻,没将两人的婚约当一回事。
谁知道前些日子,温粟粟竟然作为兵团知青来到了这里。这些天,她以他的未婚妻为由,闹出了不少的事情。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他心中的妻子人选。
他更生气的是,那天他明明就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现在已经是新社会,早就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了,而且他们两家已经好多年没有再联系过,他更不可能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子。
他觉得他说的足够明白了,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谁知道那天温粟粟的表妹林静好竟然跑过来找他,告诉他温粟粟因为他的那句话伤了心,要是他再不理她她就去跳河寻死。
他本来是想去找温粟粟的,再次当面跟她说清楚,告诉她这样耍无赖是没用的,让她冷静一些。但是当时他急着要去省城开会,来不及去找温粟粟,于是便让林静好好好劝一劝温粟粟,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此时见了温粟粟,他头疼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温粟粟果然只是吓唬他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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