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也愣了愣,“说上话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廉明顿了顿,“还真是奇怪,莫非真的是我看错了?还是说有两个沈言?”
“这件事,我随后问一问就是。”沐瑶道,“兄长先回去便是。”
廉明颔首,“你自己小心点,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
沐瑶轻笑,“你真当我是白面馒头吗?我可没那么傻,这天底下谁敢卖了我?你可别忘了,我现如今是尚书夫人,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这么不怕死。”
“是是是,尚书夫人!”廉明俯身作揖,“那我想走了,你自己当心便是。”
“兄长近来都往外跑,可有什么事儿?”沐瑶边走边问。
廉明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在京城内外四处转转,偶尔也得盯着齐攸王府,免得到时候惹出乱子来,咱们还浑然不知。”
第747章 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跟着我(4)
沐瑶点点头,“有劳兄长。”
眼见着廉明离开,沐瑶面色微沉,瞧了一眼怯懦上前的霍霍,“好端端的为何让沈言来奉茶?”
“郡主的脸色不太好,奴婢这不是担心吗?”霍霍撇撇嘴,小心翼翼的开口,“郡主,奴婢下次不敢了,你就别生气了。”
“沈言呢?”沐瑶问。
“回房了。”霍霍道。
沐瑶眯了眯眼睛,拎着裙摆就朝着沈言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这房门紧闭的沐瑶心道:青天白日的关房门,这东厂的探子估计是在干什么坏事吧!
深吸一口气,沐瑶猫着腰跑到沈言的窗外蹲着,霍霍远远的躲着,直勾勾的盯着自家郡主,怎么越看越像做贼的?这不是尚书府吗?咱家郡主不是尚书夫人吗?怎么在自己家里却好像
可沐瑶哪里想到这些,探头探脑的趴在窗口看。
这尚书府的厢房也是够宽敞的,沐瑶扫了一眼也没看见沈言。娇眉微蹙,沐瑶只手撑在窗台上,翻身跃入了沈言屋子里。
这厮青天白日的关门,肯定要干什么坏事,说不定此刻正在给东厂的九千岁也写什么告密信。这东厂的番子最是狡猾,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沐瑶顿了顿,好像内屋里头隐约有些动静。
她靠在门外,悄悄的往里头窥探。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险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她骇然僵在当场,恨不能这辈子都没有踏入过这个房间。猫着腰,憋着气,她想着赶紧走吧,否则被人逮个正着,可真当是什么脸都丢光了。
身后有什么动静,她也顾不得了,只知道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就真当要丢脸丢大发了。
霍霍觉得好奇怪,这郡主出来的时候,怎么脸颊绯红?心道,难不成是发烧了?是染了风寒?她刚迎上去,还来不及开口,却见自家郡主就跟一阵风似的开溜了。
不解的挠着头,霍霍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回了房间,沐瑶都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面上滚烫,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痒了。虽说如今已嫁为人妇,可她跟赵无忧始终是有名无实的,算起来爷只是个懵懂少女,压根算不得少妇。
如今倒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这
霍霍盯着郡主那通红的脸蛋,心下存疑,“郡主这是怎么了?脸红红的,好像发烧了。”
“没事没事!”沐瑶快速上了床榻,翻个身就背对着外头,“不管谁来都说我睡了,我今日谁都不见,不见不见不见!”
“这是怎么了?”霍霍不懂,郡主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听说东厂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人系着冤魂,是以总会有些邪门之术,难道这沈千户还真当有什么邪术在身?郡主中邪了?
霍霍不懂,只觉得无果。
既然郡主说不见,那就不见吧!
沐瑶仍是面红耳赤,闭上眼睛,还是沈言那健硕的脊背线条脑子里乱的很,这个时候什么东西都已抛诸脑后。
有些东西可以抛诸脑后,但是承诺这东西却得尽心尽力。
赵无忧已经开始准备行程,等着明日叩请了父亲康安之后,就要前往云安寺祈福。有些东西即便是做给旁人看的,也得做得逼真像样。你抱着糊弄的心思去做,落在旁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种敷衍。
所以要想糊弄别人,首先你得糊弄你自己。
只要你觉得自己是真心的,那就是真心的。
夜里的时候,穆百里没有来,他如今也不太方便日日进出听风楼。这梨园也变得空空荡荡的,再过些日子,树上的梨子会逐渐长大成熟。
只不过这一次,再也看不到云筝踮着脚尖跟奚墨一道摘梨的情景了。
“云筝的身后事,可都安排妥当了?”赵无忧问。
素兮点头,“公子已经问了好多遍。”
“是吗?”赵无忧回过神,“总觉得不放心,却原来只是放不下而已。一起长大的情义,有人为你以命相付,有人却要你的命,还真是让人唏嘘感慨。”
“公子早些安睡吧!千岁爷今儿不会过来。”素兮道,“听说荒澜那头好像有些乱子,如今千岁爷正与边关的守军互通消息,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待探查。”
“乱子?”赵无忧挑眉,“这荒澜的大权力都在荒澜帝后手中,若说还有什么乱子,莫过于赫峰的逃狱。若真当是赫峰之过,那这场闹剧恐怕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
素兮凝眉,“公子的意思是,荒澜又得乱了?”
“当日的以杀止杀不过是权宜之计,关键是得一击必中。可如果赫峰逃离,他会纠集旧部,卷土重来。”赵无忧揉着眉心,“且不管这赫峰是什么精神状态,打虎不死反被咬的事儿,古来有之。荒澜,怕是要有战祸了。”
“那是否会波及我大邺?”素兮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