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肆眼睑微敛落在扒在门框上的手,声音再沉一度,“松手。”
话音未落,走道里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迟薇?!”
王侯拎着刚买的宵夜站在楼道里。一张娃娃脸上满是惊讶,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目光在站在自己寝室门口、气氛诡异的两人之间飘来飘去。
程绘秋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扭头看了王侯一眼,没接话。
王侯踩着毛绒拖鞋,乐呵呵地小跑过来,“迟薇,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察觉自己扒拉着门的姿势有些奇怪,程绘秋不动声色地收了手,顺势搭在因为刚刚跑太急岔气抽痛的肚子上,低声说道:“我找方肆有点事。”
“哦。”王侯应了声。
虽然之前方肆和白迟薇的多种版本在院里疯传,不过自从白迟薇和外院的一个学长在一起之后,这些八卦就淡了下去。但现在这氛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王侯抬头瞥了眼方肆,低头的时候视线一下落在程绘秋抚在肚子上的手,再加上两人异常的举动和表情,恍然大悟,一惊,“哦莫!”
继而伸着食指在两个人之间暧昧地晃荡一圈,“你们两该不会是……”
看到王侯脸上那贼贼的笑意,方肆懒得搭理,转身往里走。
眼见他要离开,程绘秋一着急,冲着方肆的背影就道:“我们是要在这儿说闹得所有人都知道,还是出去聊?”
这句话无疑佐证了王侯的猜测,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嘴巴张得都能塞得进去一个鸡蛋。
方肆倏尔回头,定定地看了程绘秋两秒,抬腿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也不管愿不愿意拽着就往外走。
看他那么毛手毛脚的,王侯在后面大声道:“方肆你温柔点!那个……”声音陡然小了下去,“我要当干爹啊。”一副中了五百万又不敢让别人知道的兴奋样。
天台。
寒风灌进鼻腔的一瞬间,方肆甩开了她的手。
程绘秋吃痛握住揉了揉,扭头看去。
再不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只不过嘴角浓浓的嘲讽简直比带着腥味的风还要锋利。
方肆抱臂站着,俯视着她,“怎么,来跟我炫耀你拿到扣魂符了?”
被他这么一激,程绘秋的臭脾气也上来了,毫不示弱地顶回去,“如果你的眼睛告诉你我现在这副样子是炫耀的话,那你就这么认为吧。”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方肆挑了挑眉。
说完似乎觉得不妥,语气稍缓,“你以为是自己把符咒贴上去的吗?如果是我自己贴上去的,来找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方肆嘴角朝一边牵了牵,“怎么?难道还有人拿着自己下辈子的阳寿来强迫你?那真是不择手段,处心积虑。”
“……”
“不说话?看来真的是被强迫的。真无辜。”
听到他语气忽而缓和下来,程绘秋不由抬头看他,却在还没来及的看清任何东西的时候,又听他道:“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极其轻蔑和讽刺,扎得程绘秋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
见她哑口无言,方肆抬腿朝着楼梯口走去。
程绘秋慢腾腾地转过身,看着他一点点走远,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过了片刻,高声说道:“也对,手里拿着武器的人总是可以对赤手空拳的人任意妄为。”因为冷风不断往嘴里灌,声音变得有些急。
方肆闻声止步。
唇边染上一丝丝笑意,继续道:“作为一个鬼守,你明明知道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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