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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抓到了一只逃出本族的、企图潜入神殿的落单暗精灵
光明女神没有杀死他。
阿芙拉明丽雪白、绣着金纹的裙摆拖在地上,圆润的足尖踩着暗精灵穿了乳环的、满是鞭痕的胸膛。
她昳丽的容颜在晨光的微洒下铺上了静谧与庄重的气息,她翡翠绿的眼睛里满是令他惊慌的沉默。
她是众人信仰的神明。
他是坠入泥里的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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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男性暗精灵往往恭顺而谦卑,他们在种族内的地位极其低下,一般都是服侍族内女性。不仅如此,数量繁多的男性暗精灵数量更加导致了其在族内的卑微。
男性暗精灵需要做的就是服从一切命令,不管是抵御外敌还是孕育子嗣,他们从来都没有拒绝的立场,哪怕是刚刚才从战场上浑身是伤地死里逃生,只要暗精灵里面稀少高贵的女性需要,他们也只能自己张开大腿,隐忍而乖顺地任由众星捧月的女性将她们宝贵的育卵施舍一般地塞进他们的身体里。
一开始的育卵并不很大,他们需要非常努力地夹紧穴口好不让育卵在他们行走或者服侍他人的时候掉落下来摔碎。这种时候,就可以看见容貌冷硬的暗精灵颤颤巍巍地抖着腿,跪在地上一路膝行给女性奉茶或者捏腿,并且毫无怨言,任劳任怨。
接着,育卵会在男性暗精灵的生殖腔口里面慢慢的长大,一点一点的将他们的肚子撑起来,漂亮的腹肌基本上会消失不见,转而变成浑圆鼓涨的鼓起。这个时候,男性暗精灵就会被族人放进特定的温室,整个人丢进透明的催情的液体里面,他们的体液将是育卵最为喜爱的营养物质。
即使他们会因此饱受折磨、疲惫不堪、浑身潮红,被固定住手脚甚至连自慰都不可能,不过短短几个月之后育卵就会吸取尽他们所有的身体营养,届时他们理所当然且众望所归地忍着剧痛逐渐分解。
所以,并没有任何族人觉得这有什么,反正他们最后会死的。
暗精灵的育卵大小是十分的可观的,原本狭小的生殖腔会被撑的很大很紧,温暖的体温逐渐孵化着育卵,育卵表面并不光滑温暖的,相反,表面实际上非常的粗糙甚至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疣状突起,并且毫无温度、冰冷刺骨。
他们会几乎是窒息地浸泡在透明的液体里,静静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与体内又疼又酸的折磨,。
然后等待生命的结束。
一代又一代。
而现在,在光明女神的面前,这样子的一只怀着育卵的男性暗精灵被神殿守卫死死地绑起来,押送进了光明女神的神殿内,守卫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仍旧尽职尽责地为女神把守看护神殿。
擅闯神殿的暗精灵肤色偏蜜色,银色的发丝柔顺地散落在地面,他正躺在汉白玉的地上微微的抽搐挣扎,露出那段脆弱的脖颈。
黑色的紧身衣下他鼓起的肚子格外引人注目。
漆黑的铁链紧紧地勒着暗精灵的肌肤,贴着他的脖子绕过他坚韧的后背,把他满是伤痕的手绑在了背后。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只暗精灵似乎是强行从族里面叛逃出来的,他黑色的紧身衣破破烂烂的,身上也脏兮兮,可以说是一身的血污,胸口的衣物似乎是被人撕扯过,破碎的衣物下除了要露不露、欲盖弥彰的伤痕累累的胸膛,还有三道深可见骨的爪印。
现在暗精灵发现根本无法挣脱铁链之后,他就渐渐的停止挣扎了,安安静静的侧趴在地面,垂着头,不发一言。
“是你啊。”
故意忽视这只暗精灵听到这句几乎是叹息的话,的时候浑身僵硬不自然的姿态。
阿芙拉不紧不慢地从属于光明女神的高座上款款走下,她金色的卷发胜过最耀眼的琉璃,翠色的眼睛里面是无尽的怜悯和慈悲,似乎是同情一样,弯下腰来,凝视着一动也不敢动的这只暗精灵。
“好久不见,狄肃。”
名为狄肃的暗精灵从阿芙拉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的瞳孔微微的睁大,好像十分失措似的,紧接着,一双白皙干净的手带着一股不允许他拒绝的意味,强行掰起他的下巴,逼着他直视本不能直视的光明女神。
她那双翠色的眼睛里隐隐约约有着怒火。
几乎恨不得将狄肃燃烧殆尽。
但是语气却极端平静淡然,宛如平静的海面下令人心惊胆战的暗流涌动。
对视良久,阿芙拉突然间咬着牙低低的笑了一声,她一下子放开了暗精灵,狄肃失去支撑重重的摔在冰冷冰冷的地面,紧紧伴随着肉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阿芙拉小巧精致的脚踩上了狄肃的胸膛,几乎是把他踩在地上。
她仿佛不带感情的目光无情冷酷地扫视了一下狄肃的浑身上下。
那只小巧的右脚的大拇脚指踩着狄肃右乳的奶头,那里被秘银制作的一个带着一小串铃铛的乳环贯穿。她面无表情地把那颗乳头压进了暗精灵的乳晕里面。
一股难以
', ' ')('言喻的酸麻直接从乳尖传到了狄肃脑壳里,铃铛无力地‘叮当’鸣了一下,他不敢躲,只好僵着身子,微微颤抖得连臀尖都紧绷了。
好在阿芙拉随意玩弄了一下他的乳尖就好像失去兴致了,她的脚轻轻地划过狄肃的乳沟、胸部的肌肉,来到了他不堪的鼓起的肚子上。
“这就是你拿我的神令回族里换来的‘奖励’吗?”
“怎么,一个育卵就满足你所有的愿望了么。“
光明女神的声音依旧带着亲近与柔和,只是语气里面的怒火和恶意仍然泄露了出来,接触到狄肃后,引起他的阵阵几乎是恐慌的战栗。
突然间,暗精灵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急急忙忙地仅仅靠着自己腰腹的力量艰难地坐起来,
狄肃满是恳求的目光望进了阿芙拉的眼睛里,阿芙拉木着脸看着狄肃像被抛弃的幼兽一样苦苦蹭了蹭她垂落的衣摆,转而又像是害怕弄脏她一样赶紧移开,他艰难地挺着个大肚子弯腰低头,用力咬住他自己的肩衣,狠狠的一撕扯,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彻底报废,露出了他整个上半身
————他胸前用一根黑绳挂着一块小小的金色令牌,上面布满了神秘复杂的花纹,似乎是古老而华丽的咒语,还有本不应该出现在上面的血迹。
本以为阿芙拉的怒气看到这一块她珍视的神令之后会有所好转,没想到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更加生气了。
看起来的确是的。
阿芙拉眼尖地看到暗精灵撕扯衣服时嘴里不太对的样子,她柳眉一皱,想要蹲下身子去细细观察,果然得到了暗精灵猛烈的挣扎。
他一下子慌了,拼命的扭动身体想要逃离阿芙拉的视野,却哀鸣一声,被阿芙拉用力地踩住了肚子,根本就无法逃离,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的离水的鱼一样,铺天盖地的绝望淹没了他,暗精灵的眼角沁出了泪水,仍然不放弃地苦苦挣扎着。
见他这样子激烈挣扎,阿芙拉心里已经沉了下去。
她一只手钳住狄肃的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贴着暗精灵苍白、毫无血色的唇瓣,捏着他的两颊一用力,就把两根手指伸了进去,指甲和指腹硬生生的撑开暗精灵紧紧闭着的嘴巴。她看准了狄肃不敢咬伤她,做起来更加的毫无顾忌。
————他嘴里空空荡荡的,血腥味很浓,舌根有一个可怕的伤痕,看起来应该是被人把舌头硬拔掉了。
不……不要看!
求求你不要看!
浑身瑟瑟发抖的暗精灵几乎是尖叫祈求地在内心哭喊,他还是被阿芙拉发现了,残缺的身体宛如神罚,在拔掉舌头时他可以冷着脸一声不吭,如今不过是露个伤口在阿芙拉面前,他却觉得宛如置身地狱,怕得他惊惧无比。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暗精灵惨白着脸,几欲落泪。
而阿芙拉却好像半是无奈半是妥协地叹了口气,她的手覆到眼神灰败绝望的狄肃眼睛上,感受着他的眼睫在自己手心如同垂死的蝴蝶一样煽动翅膀。
她死死皱着眉,却尽量温和地说:“没事了,别怕。”
②
在两年前,游历的阿芙拉见到了一只浑身是血的暗精灵,并且救下了他。
神明永远是个特别的身份,哪怕是准·女神装成凡人,来到人类的世界,依然无法改变她身上那种神圣的气息。
枯萎的草木受气其感召而茂盛生长;啼哭的婴儿受其安抚而露齿大笑;大旱已久的土地受其滋润而得到雨露;她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
阿芙拉在接受光明女神的神格之前,会到人间历练一番,她会融入人类,体会人类的一切悲伤,痛苦,快乐,愉悦,体会他们的无力,聆听他们的请求。
之后,神才能更好地成为神明。
她也不能例外。
阿弗拉几乎走遍人间的每一寸土地,踏过每一寸草木,走过每一座石桥,进入每一个城门;她看到了所有的人,看尽了所有的苦。
也看到了在这些苦难当中,人们的信仰在闪闪发光的耀眼之时。在路途上,阿芙拉帮助了无数的人。
抵御了某一场巨龙的袭击过后,阿芙拉怀里抱满了居民的谢礼,都是一些吃的、鲜花。接着在路上捡到了一只重伤的暗精灵。
他伤得很重,太重了。
在几乎不可能把他救回来的情况下,阿芙拉仍然拼尽全力,不惜代价的救了他。这除了救人的本能之外,更多的是来自于阿芙拉内心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她绝对不忍心看到这只精灵就这样默默地死去。
不谙世事的她根本就不会想到,这只暗精灵本身的重伤就是一个计划。
如果不是干净纯洁的灵魂,根本就不可能接近光明女神,而狄肃恰好又是所有暗精灵里面唯一的一只异类。
这样一拍即合,不费吹灰之力的好事情,让暗精灵的高层长老们高兴了好一会儿。
他们清空了狄肃所有不堪的记忆,丢进恶龙的山谷,让他被恶龙撕扯得淋
', ' ')('漓鲜血,最后将他丢到即将成为光明女神的阿芙拉的身边。
狄肃一出生就差点被父母抛弃,明明身为暗精灵,身上的亲光元素却如此的强烈,好像他天生不属于黑暗,而是适合光明。
这样子的异类是不会被允许存活的,他仍然顽强的活了下来。吃了比别人更多的苦,受了比别人更多的伤,流了比别人更多的血,但是他的命仍然贱如蝼蚁,他的价值就是为族人获得价值————这就是他的全部生命意义。
所有的一切正如暗精灵高层所计划的一样,完美的进行着。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险当中,阿芙拉逐渐的信任了狄肃,她会毫不顾忌地朝着狄肃大笑,逗弄平常习惯冷着一张脸的暗精灵、看着他无奈又没办法的神情,当成自己生活最美味的调味料。
而狄肃已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把阿芙拉当成唯一的信仰在崇拜,当成唯一的神明在信奉。
他们坠入爱河,即将成为神明的人开始体验了爱情的滋味。他们会在下着瓢泼大雨的桥下亲密地接吻,彼此之间呼吸交缠密不可分;他们会在电闪雷鸣的夜里躲进一床被子里,阿芙拉会笑嘻嘻的趴在狄肃身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狄肃,问他怕不怕打雷;当属于善男信女们的庙会来临之时,阿芙拉戴好斗篷,兴冲冲地拉着面无表情的暗精灵跑出去,在拥挤的人群里,像最平凡的爱人一样,享受着此时此刻只属于他们的热情与汹涌。
夏日共听蝉鸣,冬日共赏白雪。
当络绎不绝的人们来到教堂做礼拜时。阿芙拉和狄肃就躲在属于光明女神的神像后面。听着牧师的祷告词,倾听人们内心的愿望。
直到深夜,汹涌的人群散去,只留下了一屋的宁静。
像骑士的效忠仪式一样,眉眼神色庄重的暗精灵单膝跪在阿芙拉面前。他低语承认自己卑劣的身份,也承认自己对即将继任的光明女神的信仰。
他承认自己身上永远不可饶恕的一切罪孽,也诉说着自己对光明女神的渴望之情。
他突然沉默了一会,像是在忏悔,但更像是在恳求。
他手上并没有骑士应该永远拿着来扞卫信仰的剑,他身上也没有骑士应该穿着的代表身份的铠甲。
但是他眼里的忠诚、坚韧、决绝和说的誓死效忠的誓言,带着一种生命的重量,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扞卫这份誓言。
无论生死,无论身处何方,他的灵魂都将属于阿芙拉,哪怕是肉体被海怪啃尽,骨灰撒入烈日,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誓言。
“我爱您。”
暗精灵声音虔诚至极,眼里满是深情地说。
等窗外的最后一份烟花谢幕,暗精灵终于完成了自己所有的宣誓。
在空无一人的庄严教堂,阿芙拉接受了他的宣誓。她在狄肃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如同羽毛般的吻。
但是暗精灵却好像受到了什么重击一样,整个人猛的一颤,他骤然抬头,撞进阿芙拉温柔的翠色里面,有什么东西几乎喷薄欲出。
“从此以后,你将成为我的骑士。我的一切都将由你扞卫。我信任你、认同你,并且愿意使用你作为我最锋利的剑与最坚固的盾。”
“哪怕你曾经罪大恶极,万人唾骂;或者是众生敬仰、功德无量;又或者仅仅是平平无奇,那些都将成为过去。从现在开始,我将成为你仅有的唯一信仰。”
“你的曾经,现在,将来,都会被神明所允许。”
“你的懦弱,犹豫,屈服,都将被神明所宽恕。”
“你从出生到死亡所有的一切,都将被神明所包容。”
阿芙拉那干净又充满治愈力量的声音,慢慢回荡在这空空荡荡的教堂里面,好似春风拂面,弯月落枝,狄肃满心都是这个声音。
“我选择你作为我的圣骑士……至死不变。”
暗精灵银如清晖一样的一缕发丝被阿芙拉喜爱地捻在指甲,她俯身亲吻,留下自己的印记。
她眉眼弯弯,笑着说:“你属于我了。”
狄肃当时满脑子都是:
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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