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级禁忌物,“回忆之廊”的幻象中。
时间倒回,至四年前的某一天。
超逸俊秀的年青人,站在温婷的家门前。
百无聊赖的低头看了下手表。
他身姿颀长,挺拔的脊背介乎于沉稳的青年,与爽朗的少年之间。
约莫二十岁出头。
年青人伸手敲了敲门:“温婷,要迟……“
说到一半他突兀地顿住了,表情逐渐变得迷茫起来。
眼前忽然一阵眩晕恍惚,意识仿佛要陷入混沌。
他身体不稳的一个踉跄,就要跌落在地。
但是他下一秒,立刻用力地扶住了门站稳了,阻止了自己的身体继续下滑。
“唔……这是……哪里?”钟离殊感觉很是莫名其妙。
他紧紧按压着头晕脑胀的太阳穴,仔细回想了一下。
才隐隐约约有了一点印象。
钟离殊依稀记得,他们氏族6人和公司8人,组成了作战小组。
他作为前锋小队的一员,先行进入了被S级禁忌物。
“回忆之廊“的影响范围,笼罩了的白橡镇。
进入小镇没多久,周围的队友突然悄无声息的失去了踪影。
通讯器也联络不上。
毫无头绪之下,他们准备紧急撤退。
但这时,就连钟离殊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被拉了进来。
“所以这里是……回忆之廊……?”
“怎么进来的?触发条件是什么?“
钟离殊冥思苦想了一番,却找不到答案。
他只好苦笑着叹了口气。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样想着,钟离殊打量了下四周。
四处都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门庭。
“这里是我回忆里的场景的话,这是……应该就是……温婷的家?“
“现在在氏族……吗?“
“为什么回忆之廊要选择这个片段?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吗?”
“算了…不想了…现在什么时间了?“
钟离殊低头看了下,手上正好带着一块表。
是早上八点二十。
“现在应该是去……长老会学习的时候吧?“
长老会统一教导,氏族血脉传承者的,超凡能力学习进程。
正常来说,温婷这个点早就已经收拾好出门了,或者门是开着的在穿鞋。
“那么我现在站在温婷家是要做什么?在等她吗?“
钟离殊顺势抬手敲了敲门,疑惑的问道:“……阿婷?在家吗?“
出乎意料的没有人回应他,门也紧闭着。
钟离殊蹙了下眉,“已经走了?”
但他们从来都是一起去上学的,温婷先走了的例子…
记忆里好像没有这样的经历。
这样想着,钟离殊探索了下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
从自己的左边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他尝试着拨打了温婷的手机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手机里传来千篇一律的电话提示。
没有拨通,证明没有人接电话。
钟离殊望了紧闭着的门锁一眼,转身就往自己家里走去拿钥匙。
钟离殊就住在温婷家隔壁,是从小到大的邻居加青梅竹马。
温婷从小被温家丢在氏族里长大,而温家和钟离氏族的关系,一向比较亲近。
为了方便,给了钟离殊钥匙,拜托他日常多关照下温婷。
没多久,钟离殊就带着钥匙折返回来开门。
“温婷?”钟离殊喊了下名字,跨着长腿就越过了大门。
“在吗?”他迈步走过客厅。
在温婷房间前停下,用拳指叩门,发出了“笃笃笃”的声音。
无人回答。
“咚咚咚”,他又加大了叩门的力度。
声音带着点急促:“温婷?”
“唔,什么?“温婷正盖着被子,迷迷糊糊得躺在床上。
听到钟离殊略显着急的声音,下意识得想高声回答。
但是她嗓子里太干涩了,发出的声音显得非常沙哑。
钟离殊听到声音,便直接握着门把手,打开了温婷的房门。
看着完好无损,躺在床上的温婷呼了口气。
“怎么了,不舒服吗?“钟离殊担忧地快步走到温婷的床边。
看着温婷潮红的脸庞,和惺忪的睡眼。
钟离殊皱着眉问到,“发烧了?能力在进阶吗?”
然后便将挣扎着,试图爬起床的温婷又按了回去。
超凡者身体素质极强,几乎不怎么生病。
只是通常在觉醒超凡力量,或者进阶的时候,身体会出现不同类型的,不良
', ' ')('反应,或者不适症状。
“嗯,哈——好像是。“温婷打了个哈欠,顺着力道躺倒,鼻音很重。
钟离殊坐在床边,伸出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捋开了温婷额前潮湿的刘海。
宽大的手掌,按在了温婷的额头上,有些惊讶:“怎么这么烫?多少度?吃药了吗?”
温婷留恋的蹭了下,钟离殊相较而言冰凉、舒适许多的掌心。
她意识模糊,沉吟了会才反应过来答道,“嗯,还没量温度,也还没吃药。”
钟离殊叹了口气,屈指在她额前轻轻弹了下。
他无奈说道,“长老会那边我帮你请假,躺好我去拿药箱。”
温婷顺从地躺在床上静静等他,闭着眼半梦半醒间又迷糊地睡了过去。
钟离殊拿完药回来,看着昏睡的温婷又转身去煮了点清粥。
他端着温热的粥回来,才小声地轻轻晃醒了温婷,“温婷,温婷?”
“嗯?”温婷迷迷糊糊地睁眼。
“吃点东西,来,啊——”钟离殊将药放在盛着粥的勺子上,温声说着。
“唔……我自己……”温婷尝试着抬了下手,下意识地想说自己来就行。
但是头脑发昏,身体疲软,抬手异常乏力。
温婷想了想,还是张了嘴,含住了凑到嘴边的勺子。
就着钟离殊的手,一口口吃下了一碗粥。
服侍着温婷吃完粥之后。
钟离殊依旧坐在床边,只是手撑着下巴凝视着温婷。
温婷头脑发胀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又昏昏欲睡。
她努力忍着困意睁开眼。
翻了个身侧目看了下钟离殊,声线沙哑。
她迷糊地说道,“不去长老会吗?今天好像是……尉迟长老的课,他很……难搞……”
钟离殊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看她。
另一只手伸出,反手握住了温婷侧身探出被子的手。
闻言轻声笑道,“怎么生病了和往常不太一样?这么多话?”
温婷默默瞥了他一眼,”……干嘛?“
她手腕挣了下,没挣脱开。
钟离殊微微笑着,用拇指安慰的、轻抚过温婷的手背。
“已经发了信息过去请假了,睡吧,别撑着了。”
“……随你,我要睡了,哈……好困。”温婷闭着眼说着,很快就睡着了。
钟离殊望着温婷陷入沉睡的样子,渐渐收敛了笑容。
目光变得朦胧又幽深起来。
他轻轻垂下了不安抖动的长睫,打着颤缓缓闭上了眼。
温婷睡着了,所以没有看见。
钟离殊身上,好像无端生出了一股分外冶艳的媚态,和让人怜惜的脆弱。
“呃……嗯……”钟离殊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温婷的手。
发出了一声带着软意的闷哼。
钟离殊忽然记起来了,很多事情……
原来都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那让他倍感陌生又熟悉的情潮,好像又开始涌动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