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给荷荷打过两次电话,这丫头好象很忙,每次接电话都是匆匆挂断,搞的我很郁闷,腹诽她一定是见色忘义了可是因为非典高峰期的限制,我又不能随便跑到她身边去一探究竟。
2003年春天,是非典疫情肆虐的全国人民谈此色变的季节,对于在外学习的乔宝宝来说,是平静又荒芜的一段季节。
回s市之前,宗清川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们跟当地的几位同仁一起吃了饭,他们还请我们去唱歌,散后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回招待所的出租车上,宗清川接了个电话。
因为喝了酒,他的戒备心松懈了,在电话里跟对方卿卿我我起来。
宗清川在s市时候一直是个谨小慎微、善于媚上的男人,也许跟他是某局长的乘龙快婿有关,,秦芳背后总鄙夷他是在过着夹着狗尾巴做人的日子。
出来学习这段时间,宗清川却象变了一个人,显然的是家狗变野狗的感觉,没了在s市的束缚,穿衣打扮都潮了不少,从上海跟我会合时候就表现出来了。
从他的满脸春色里,我判断得出,这位宗副科一定是出轨搞起了婚外恋。
不是都传言,“同学聚会”就是旧情复燃的最好温床吗。
出租车上,接到电话的宗清川非常激动,坐直身子,抖着声音问,“真的白芷,你现在真的可以出来见我太好了芷,我爱你我一定会在心里爱你一辈子的好的好的,你过来吧,我等你”
挂掉电话后,他的情绪依然亢奋,忍不住就借着酒意跟我抒发起了难以压制的旧爱的情怀,而忘了机关同事间不可交心的大忌。
在外的这段相处的日子,他也时常感叹,说,小乔你真是个聪明干练又善体人意的姑娘,你的心术跟秦芳之流不一样,。我可以说,你是有绝对的防人、驭人之才能,但你轻易不会主动去构陷或害人的。
我也一直对这位宗副科表示出恭敬有加的态度,,这并不是虚伪的应付他,而是理解他作为一介男人而为了前程委身权贵岳父家的不易,,,
大多数人活的都不容易,,,没有利害冲突时候,人何必无事去为难别人。
宗清川感慨地说,他和这白芷是大学同学,她当时是校花哪,追求者趋之若骛,当然他也在行列之中。只是他家境贫寒、穿戴朴素,在一众追求者中难免有自惭形秽之感,所以对白芷只能是默默喜欢的类型。
直到毕业前夕,他和白芷在一家单位实习,他才有机会单独近距离地跟她相处、并对她了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