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下,说,“小乔,不只机关工作是这样的,,社会当中,无论你身处什么环境,都是避免不了要面对小人作祟的,,因为,人性里的善和恶是同时存在的。所以,别太往心里去,,”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宽慰我,内心不免一热,低声说,“虽然知道这些,可是,还是免不了,时常会感觉很累,真的很累,,”
其实,我还想说累到不想隐忍下去的时候,就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乔宝宝,还太年轻,她做不到弥勒心态,做不到以德报怨。
这话,我终究没说。因为,李格非,我们还知之甚浅。
到丽苑小区,我在大门口下车,跟李格非告别。
他的车掉头离去,我一步步走进小区。
回家清理了伤口,洗了澡,窝在床上看那本小羊皮卷。
每次捧读,并不一定就能看出点什么新意来,但是捧着它,摩挲着它被岁月熏黄的身体,就好象又嗅到了姥姥的气息,又跟她有了阴阳两隔的心灵亲近。
看了一会儿小羊皮卷后,内心沉静了下来。
今天梅茹迫害我的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算是一件好事。
以前,她对我的嫉恨都是暗里的,并没有采取什么不利于我的行动,而现在,她终于沉不住气了。她来这样一手,其实反倒是将她自己架在了待燃的木炭上。
她这样轻举妄动让我知道她已与我为敌,其实一点好处都没有。
姥姥说过,咬人的狗,不一定先要狂吠上一通。
如果她够阴毒,她应该做的是,在职场中暗施诡秘、陷害我于无形,而不是这样卤莽地、犯小女人通常会犯的小肚鸡肠的错误。
我们的梁子在2002年8月2号这一天已经结下了。
以后,我会处处防范于她,并会随时伺机在她再次出手与我为恶之先、颠覆于她
收好小羊皮卷,依然了无睡意,我干脆起身,换了一条海蓝色的长裙,踏着红拖鞋,出了门。
在凌晨的夜色里,钻进停靠在小区露天停车位的小车里,准备去陵园看我亲爱的乔镇长。
这片露天停车位,紧靠着一排高大的雪松,松树下阴影重重,松树那边,正对着一幢别墅后面的私属车库。
那车库的门没有关,里面停着一辆别克,车身在有节奏的震动着,好象夜海上一艘颠簸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