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抬头,看到了付一石那张研判意味颇浓的脸。
这样的形象被他看到,我狼狈到恼羞成怒,瞪他一眼,问他怎么会象鬼一样突然冒了出来
付一石就地坐在我身边,笑了笑,说,“难道,你不想在这儿真的遇到鬼吗,,我想她刚离开那段时间,我经常跑来,背着人,象你一样,傻瓜一样,抱着她的墓碑,哭,,,希望,她哪怕变成了鬼冒出来,我也敢把她抱进怀里可是,即使这种愿望,也是痴想啊,,世间,只有人心里有鬼,没有真正的鬼。”
他说的话,说到了我的心上。
的确,我也希望,乔锴哪怕以鬼的面目出现在我眼前,我也敢热情地将自己投进他的怀里。
我哭着说,“可是,残酷的是,就算他们真的以鬼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们也不会认得我们了鬼是不认人的,鬼只会毫无感情的、可怕的伤害我们,无论我们怎么喊他们叫他们,变成鬼的他们都已经无动于衷了。”
付一石转头,用大手揩了我的脸几下,说,“别哭了,就象你说的,再怎么哭,他们也回不来了,,,这,就是你在梦里喊着的乔爸爸吧乔镇长。”
我知道,他应该已经调查过乔锴的底细了,于是就点了点头,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故做轻松地说,“这陵园又不是你自己开的,谁都有权利出现在这里啊。今天,是她的生日,我过来看看她。没想到遇到了你。”
我们深爱的人,原来是葬在了一个地方。
真是,同是天涯伤心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晚上,他们兄弟们聚会,他说,只有他一直是光杆司令参会,所以总会被毫不人道地宰着埋单。他请我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支援他一次,让他也过一把有女朋友带着出场的瘾,哪怕是暂时的代用品。
我答应了他,同时又问,他跟荷荷到底怎样了荷荷可是经常把他挂在嘴上的。
他说,那天,喝多了,是你非逼着我跟她在一起的,你看着负责吧。
我恼怒道,你就找理由吧,你自己忍不住跟她上了床却把责任推给别人,够无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