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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回忆戛然而止。
余痛作孽，你瘫在沙发上。
你感到自己眼角有一抹湿意。
你抬手，发现自己竟落泪了。
生理上疼痛性的泪水和情绪波动下的泪水混杂在一起。
一时分不清楚。
如同你此刻抽痛而发烫的胸口。
连你也分不出是在替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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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手抹除眼角的湿意。
你缓过一阵不适感，这才慢慢地起身。
门口是去而复返的陆夏程。
她身旁站着位女性Beta侍从，托盘上放着小半杯的醒酒茶。
她脸上的泪痕被新补的妆容盖过，除了微红的眼眶，几乎看不出端倪。
她垂下头，咬住了下唇，似乎有几分的痛苦。
然后开口喊你，“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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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觉得才缓过来的那阵头疼卷土重来。
混乱破碎地记忆此刻占据着你的整个脑袋。
而你正迫切地还原当年的所有真相。
包括她说的所谓“馊主意”。
如果说你和陆秋丞的悲剧是从七年前这一场不情不愿地联姻开始。
那么，她口中的馊主意，就是一切的导火索。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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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皱起了眉。
在你对陆夏程有一定的了解之前，是开口追问真相，还是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你略微思索了一番。
“陆小姐。”你随着她的叫法回应她。
你顿了顿，调整了一番坐姿，看向她。
“醒酒茶就免了”
“既然想要道歉，不如将当年我不知道的那些事情，一并告诉我吧。”
你看见她的脸色瞬间僵硬，转变成一种纠结的神色。
仿佛不曾预料到你会这样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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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并不好看。
眉头紧蹙，唇角勉强拉扯出一个苦涩的痕迹。
你就靠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大约是明白了你不会退让的意思。
她接过侍从手上的托盘，让那位beta先一步离开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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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才压下的水光又泛起。
“你确定......”
她轻咬住下唇，再开口是隐约有颤音。
“你愿意听吗？”
“你会信吗？”
“我也是陆家人。”
她的指腹蹭过眼尾，抹掉蓄成一整颗的泪。
“还是一切错误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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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
你叹了一口气，语气坚定。
她这才迈步向你走来，把醒酒汤放在一边的小桌上。
她坐在你对面的沙发上。
“那时候，你在追求我。”她看向了你，“但我听过关于你的消息。”
她局促地坐正了。
“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的......朋友们，他们告诉我，你和很多奶香味信息素的Omega都有点不正当关系。”
“那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时候我不敢笃定你对我的追求是不是一时兴起，是不是只是因为我的信息素恰好也是奶香味……”
“我甚至没敢让我的陆家长辈知道这件事情。”
“虽然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们一直关注着你对我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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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了一下。
“可你知道，对于一位Omega来说，伴侣是......”
“是最重要的。”
她不敢抬头看你了。
“那年我也才16岁，因为提前出现了二次分化，家族已经开始为我谋划联姻。”
“我怕你真像传闻当中那样，那我的后半生该怎么办。”
“所以我不敢，不敢接受你。”
“即使我对你也曾经有过动心。”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又开始小声地啜泣。
“于是我出了一个馊主意，来试探你的真心。”
“我让我哥，我让他......”
“我让他扮作我的模样去见你。”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因我的信息素还是因为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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