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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想劝他不要总是这么拘谨。
劝他不要总是这样,做足了准备,随时打算离开。
但你根本无法开口。
于是你只能轻抚着脸侧,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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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很忙,而你留在这里除了拖累他的进度,浪费他的时间,好像别无用处。
反正也索吻了。
于是你朝他摆摆手。
“我真的走了。”
你向办公室外走去,一步三回头。
临到门前的时刻,你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向他。
而此刻他也正看着你,眼底是一片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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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他低下头,指节弯曲,抵住唇角。
“毯子。”他似乎在笑,“你要这样带着走吗?”
你看向自己手上的薄毯。
它现在还是随意的团成一团,绕在你手上。
和你身上整齐的西装形成鲜明对比。
你读出他这个简短词汇里的戏谑意味。
你“呵”了一声,将毯子凑近鼻尖,当着他的面深吸了一口。
毛毯里隐隐约约的白葡萄酒味被你捉进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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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出了评价。
“酒味还挺浓。”
然后你就看着他耳尖滚上一层粉红色,而且还有逐渐加深的趋势。
“那是,我平时用的。”
他看向你,抿紧了双唇。
你言语之中的调戏意味不能再明显。
他不再理会你,大约是怕你再蹦出几个惊世骇俗的词汇来。
他专注于手头的文件了。
你于是不再逗趣他。
确实如你自己所答应的那样,老老实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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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拒绝了他让助理送你回去的建议。
你自己开着车回的家。
带着那个空餐盒。
管家在门口迎接你。
在带着你进门的途中,他先是试探着询问了一番那盒饭菜的下场。
但显然你觉得他的关心倒不是针对你,而像是针对陆秋丞。
似乎是担心你又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你在心底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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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饭时间,你还认真思考着要不要再给陆秋丞送一份饭的事情。
而这位午间还在和你说着没空、要加班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他松了松领带,向着你挂出个带着倦意的笑容。
“晚上好。”
你听见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恐怕有一段时间没喝水。
你又有些难受,胸口处一股酸胀的感觉。
八成他是拼命赶了一下午的工作。
就因为你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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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踩着拖鞋走过去,在门边抱住了他。
他先是僵了一下,显然还没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
而后他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回抱住了你。
但他大概没想到你要抱这么久。
你没注意时间。
你抱着他的时候,习惯性地把头埋在他颈窝处磨蹭。
然后思绪飘出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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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鼻息喷在他脖颈处。
他就这么被你抱着,从僵硬的状态渐渐软化下来。
耳尖却烧红起来。
许久,却还是他先开口。
你听见他说话。
这一次倒是没那么小心翼翼。
“过几天有一个酒会。”
你当然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
你笑了笑,回应他:
“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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