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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书八红杏出墙与修罗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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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潇定了定心神,摈弃了方才心中的杂念:“您是贵人,如何能沾惹所谓江湖的乡野村夫?”

他不欲深想当夜之事,杀机和鲜血与他而言本就是稀疏平常,自然没什么好回顾的。

却见眼前人嫣然弯眸,指尖点着红唇,在唇瓣上压出一个浅浅的凹槽,暗示着此方的美好。

顾瑶笑道:“既是贵人——你便该为我点唇。”

她说着,语气似叹似嗔,又微抬起脸,恰好可从开合的口中分辨出里面的白齿红舌。

张景潇:“……”

他缄默无言,略一颔首,僵直地上前一步。

咯咯的笑声响起,顾瑶作弄一般用脚蹬开滑椅,一溜烟退回了盛阳面前:“同你开玩笑呢,我是来陪我姐姐的。”

她朝盛阳娇憨地笑笑,嘟了嘟嘴做了个怪脸,随后漫不经心地收敛了表情,背对着张景潇,柔夷般的手轻轻拂过后颈,扶了把脖颈上的白银镶粉珍珠缀红玛瑙神鹿纹璎珞,披散着的几缕肩发被轻撩开,软缠的璎珞扣上部便是一片诡异的纹路。

状似衔尾蛇图案的血斑为肌肤平添诡异之感,几丝藤蔓般的血丝从上浅浅地蔓延开来。

分明已嫁为人妇,却还作未出阁的少女披散几缕发丝。

张景潇的视线扫过她脖颈处的图案,虞漱玉的问句忽然浮现在他脑海,似有人低声询问,她同他是什么关系。

绝杀令是影月城里的一种血毒,当年所有被扔下落月崖的“罪人”都会被要求饮下一种药物以作标记,而统一送入城中的饮食中也有类似的药。

张景潇出生在影月城,而这种药自从大周换了了断魂崖一带的兵后就被停用了。

“绝杀令”一段时间后会自行退散,需要定期服用才能维持。

暗楼内部自然还在使用它,张景潇虽没有必要再用,但也在定期饮毒。

他维持着那彰显异类的“纹身”,又用它方掩盖,像是做些莫名其妙的无用功,但也似乎成了刻入骨髓的习惯。

只是以往是他的师父为他遮盖伤疤和痕迹,现在留下他一人做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无用功,朝不虑夕。

喉结滚动,张景潇收回目光,笑着朝盛阳公主示意:“草民便静候贵人吩咐了。”

盛阳看看张景潇,又看看顾瑶,脑袋上犹有实质地冒出了好几个问号,眨眨眼,迷茫道:“那、那就我好了……”

她很自然地吩咐:“要妖艳逼人又勾魂的。”

张景潇再次笑着应是,很是细致恭顺,同珍宝阁内的其他长工小二并无二致。

他甫一寻出粉膏,目光便专心致志地注视着盛阳的面容。

盛阳快速地眨眨眼,睫毛上下纷飞,不知为何表情变得僵硬。

顾瑶失笑,开口同她聊天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盛阳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来红妆阁了?平时你不都是自己动手的么?”

盛阳:“这不是闲华打算等封禅大典结束后开个赏花宴冲喜嘛,到时候李婷她们也要来,还有好几个俊美郎君,我可不能示弱。”

顾瑶抓了个关键词:“什么冲喜啊?”

盛阳呃了声,想了想:“她最近不是老来得子……啊不是,难得一子,但是那个算命的……啊不对,那个钦天司的谁说她这个月恐有一劫,她就打算去日月神教的观里祈下福再冲个喜啥的。”

“唉。”她叹了口气,眼眶有点红,再眨了个眼,憋回了泪水,小声道,“封禅大典直接改成登基大典啦……”

顾瑶接过了婢女送来的茶水,道:“想点开心的啦。”

她低头吹了吹茶面,余光里是张景潇为盛阳抹脂涂粉的场面。盛阳一张脸紧张兮兮地僵着:“是该想些好的。”

“谢明仪顾序英他们这些青年才俊也不会缺席,不知道会不会看上我,”盛阳喋喋不休,“我上次睡的那个探花,呃,上上届的那个探花赵什么的最近风头也很盛,这人才学很好,也识时务得很,就是是个寒门,当初自己找上我要的行卷……应该是想通过我搭上顾晨,最近似乎又跟宋时清他们搭上了。”

寒门?

三代为门,五代为阀,十代世家。

虽是寒门,却也比黔首处境好了。

“柳绿榜的那本花魁文好久没更了……”

她努力地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看似前言不搭后语,实际上则是把所有能想到的事物都说出来,以免自己又回想到那夜。

顾瑶静静地听着,却不由得感到一阵荒谬和讽刺。

陪伴她的人,一箭射穿了她父亲的眼眶;替她描眉者,砍下了她母亲的头颅。

这满京城者欢天喜地在帝王生辰时唱盛世太平,如今又要欢天喜地地恭迎新皇登基。

旧人能为投靠晋顺王爬床盛阳,如今见太子继位又能立刻“改邪归正”。

这天都,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唔。话说这几日考核和北方氏族都要进京,你也自己有了公主府,等宋时清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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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后……”盛阳语气暧昧,“你会有好艳福的。”

她忽然吃痛,不知哪里被撞了一下,错愕地骂了声见鬼。

顾瑶下意识地看了眼张景潇。

他神情不变,依然客气。

盛阳去隔间做发型了,顾瑶便兀自开了窗,无聊地将双臂叠在窗槛上,闲闲地俯瞰街景。

天都最高的建筑便是社稷塔,先祖像已经被撤掉,旁边的碑文上刻有王铮十四岁那年所写的《江山社稷铭》,在错落有致的楼台间凸出了一个精致的塔顶。

街道上人来人往,探出头便能听到嘈杂的人声。

所谓闹市,自然是有黔首布衣和达官贵人,顾瑶也偶见几位面熟的人穿戴齐整,牵着马匹经过,又互相点头致意。

顾瑶看得起劲,一个个辨认他们的身份,几番探寻,竟真让她找到了两抹并立前行的身影。

是宋时清和皇兄!

哇塞!

皇兄怎么出宫了?

顾丹将发丝整齐束起,仅用了一根丹顶鹤尾缠花簪固定。一身玄衣金边道袍,宫绦穿玉缠腰,藏贵于金丝,低调不显尊贵,堪称微服私访了。

宋时清身着六品官袍,行于他的左侧:“如今农商皆兴,黔首寒门亦有门路入朝为官,天都编伍可着绸缎,番薯等作物也在推广当中。”

顾丹淡淡道:“氏族。”

宋时清哑然笑道:“当徐徐图之。”

顾丹颔首,又道:“前几日母亲同你说了些什么。”

“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闲事。”宋时清简单讲述了一遍,又委婉道,“娘娘近日行事略急。”

沉吟片刻,顾丹道:“母亲近日……似乎有了些旁的念头。”

半晌,他语气平淡地叮嘱:“莫要透露给长乐。”

宋时清:“虽说如此,但恐她会更伤心。”

顾丹摇了摇头:“长乐若稚童。随母亲高兴便是。”

明主贤臣的对话还未持续多久,就被前边的谩骂和撕打声打断。

“你说建十二方祭坛就他妈建啊?!就一个月我哪里给你变出来十二方祭坛?你奶奶的怎么不显个神通啊?!”

“你他娘懂个屁!这是礼制!国家大事你牺牲一下怎么了!”

身着工部补服的中年男子和礼部的一位年轻人扭打成一团,二人皆是鼻青脸肿,滚在地面上激起尘土。

百姓凑热闹惯了,见是官大人,便躲开了些瞅着,时不时喝彩几声。

顾丹默然预见了明日案头又要多几本“街头斗殴”的参本。

见战局逐渐接近,二人相视一哂,进了一旁的店铺避匿。

此方店铺内无琳琅满目,进店便是扑鼻的浅香,细辨下才能觉察脂粉气息。内堂女客居多,倒也有些郎君为家中姊妹或妻女挑选胭脂,细细地听着店员的讲解。

不过时下到没有什么妆容的限制,不少男子也照样抹脂涂粉,只不过想容阁的装修和商品包装更合女人口味罢了。

这正是顾瑶所在的想容阁。

顾瑶看见他们二人进来就觉得有点不妙了,还没盘算出应该做什么,盛阳就慢悠悠地走出了隔间。

随身的侍从一人拿了十几卷画卷,妆容的样式、衣物款式、发型装饰……都等她回去挑选一番,再命人好好改进。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随手赐了张景潇五金。

“不错呀,不错——”盛阳道,“我们去逛逛吧,长乐你要什么,今天我给你买单。”

顾瑶干笑几声,心说遇见了皇兄他们倒也没啥,下去就下去吧。

张景潇平静地伫立在原地,等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他骤然攥紧了拳头。

有那么一刹那,他在想……她怎么也不回头呢?

咬肌紧绷,张景潇凝望着顾瑶的背影,良久,几不可查地微叹一声,一同下了楼。

他才下楼,目光穿过屏风和隔板,就见女陪侍对一位俊秀男子笑脸相迎,一副熟稔模样:“是宋郎君又来为妻子选胭脂啦?”

她问候完这一句,又朝玄衣男子微微欠身:“这位客人第一次来吧,可要为家中女眷选些胭脂水粉?”

张景潇认得他们。

一位是当朝储君,一位是……她的夫君。

易容的面皮是偏妩媚的清秀面庞,在胭脂的涂抹下有几分妖气,和他本人的面容着实相差甚远。

张景潇神色冷淡,几乎是下意识地在心底评价起了宋时清的长相。只在心中过了几个客观的形容词,他便止住了思绪。

我想这个干什么?

与我何干呢。

他侧头,发现盛阳的目光刚刚触及太子的身影,就立刻带着顾瑶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两人给对方整理了一下仪容,盛阳还把顾瑶的头发全梳上去改成了妇人髻。

顾瑶给她鼓了鼓气,然后两个人才从楼道里走出,仪态端庄地走向顾丹二人。

宋时清很快就注意到了顾瑶,遥遥地朝她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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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浅笑,用口型无声道了声“缘否缘否”。

“孤……”顾丹正视着那位女陪侍,启唇,嗓音清冷似薄霜初裂,一开口便顿入沉默。旋即,他泰然自若地改口,“我家中已有妻妾。”

女陪侍笑容愈发灿烂道:“那更好呀,不论怎么挑选,总不会出错的!”

“哥哥。”顾瑶松开挽着盛阳的手,上前牵住了顾丹,闹腾道,“可算让我逮着你了!是不是心里只有妻妾,想不到我这个妹妹了?”

盛阳忍俊不禁,在贴身宫女耳边轻声道:“有了女人,哪里记得住姊妹呀。”

顾丹:“……”

他没有拒绝顾瑶的亲昵,只是目光斜了眼宋时清。面无表情,却颇有几分你把她挪开的意味儿。

宋时清失笑,温声细语:“你今日怎么来想容阁了?”

顾瑶之所以对顾丹上下其手,正是因为注意到了张景潇的存在。她要在张景潇面前维持“不喜欢宋时清”的人设,自然不能和他过分亲密。

但如果突然态度转变,更容易让宋时清起疑心。此时此刻,拿皇兄当挡箭牌再好不过了。

宋时清还不至于会吃她血亲的醋。

顾瑶见得寸进尺,用脑袋蹭了蹭顾丹的肩膀,软乎乎地说:“今天我来陪二姐逛街捏——”

最好我撒娇一下就能把那个什么亲情锁给解了。

顾丹抿唇,骨节分明地手从袖中伸出,默不作声地推了推她的腰,企图把人推开。

……好近。走开。

宋时清眼底散落无可奈何的零星笑意,语气带上了过分温和而显得宠溺的轻柔:“那你们介意吾二位陪同么?”他笑道,“既然是要顾及姊妹,应当是做兄长的付账才是。”

【啧啧啧。】

聚宝盆的声音响起,平平无奇的机械音愣是给啧出了嘲讽。

【好温柔好体贴长得又俊美,小公主就算现在不喜欢,迟早还是会爱上的嘛。那个梗叫什么来着?噢,先婚后爱~】

【张景潇~先婚后爱噢。好甜好甜,我先嗑为敬。】

张景潇眯了眯眼。

遇见了一股大单子的铜臭味,女陪侍喜上眉梢:“四位请稍等,我这就唤来妆师一带你们上二楼……”

话音一落,张景潇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朝人一个作揖欠身:“在下便是这里的妆师。”

他扫了眼众人,笑吟吟地侧过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前,作了个“请”:“二楼的新品系列名为碧桃红杏,望给在下一个解释新品概念和优点的机会。”

如果顾瑶没听错,张景潇在提到“红杏”时特意看了她一眼。

顾瑶:“……”

宋时清微笑:“如此甚好。”

好嘛。

红杏出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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