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
“你跑大老远,就是想跟我来一发?是不是再来一次,你满足了,就走了?”从旌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权陶眼中的旖旎瞬间消失殆尽,化为冰焰,咬牙问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当他是什么人,只有兽.欲的动物吗?
权陶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心中愤然,那股火气登时蹿得老高老高。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在从旌面前受罪呢?左右他不会领情,还会把他往龌龊里想。
若真是金钱交易,他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难受了?
爱情,就是狗东西!
权陶恨恨地想。
从旌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只是生活给他的傲骨让他难以低下头颅道歉,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听到导演喊:“从旌,下一场是风波崖的坠崖戏,你先顺一顺台词。”
他顿了顿,“好。”
从旌看了低垂着眼睑的权陶一眼,沉默片刻,留下一句:“我先拍戏去了。爱留就留,不管你了。”
权陶冷笑了两声,别开脸。
呵呵,他稀罕?
之前怎么非得让他走呢?不就是怕他在这儿,影响他跟别人借戏谈情吗?
他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从旌是跟别人不一样,但他绝对不是最独特的那一枝,他做什么非得喜欢他?是活得太滋润,所以犯贱吗?想要他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他只要招招手,各式各样的帅哥,都会尖叫着冲他扑过来。
权陶眸色几转。
变了又变。
最后憋屈的发现,他还真踏马的犯贱。
从旌绝对是他游戏人生的报应。他明明气得不得了,恨不得扭断从旌的脖子,恨不得立马将他从片场逮回去,但这念头刚生出来不到十秒,就化为一缕青烟了。
小何见两人和平不到十分钟,又开始闹崩。
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想在中间缓和下气氛吧,一对上两张相似的臭脸,想说的话就哽塞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得,他还是别去做小情侣耍花枪的炮灰了。
从旌心绪不宁,后面一场戏老是进入不了状态。
在第6次ng后。
“抱歉,导演,我今天的状态不大好。”他眼神真挚,满怀歉意。导演目光飘到一言不发的权陶身上,沉思了一会,说道:“那你今天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先拍其他人的。”
从旌在戏服外套了一件外套,往权陶身边路过,叹了一口气:“走吧,回去后我们谈一谈。”
权陶挑眉,慢吞吞站起身,慢吞吞跟在从旌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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