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悔恨(1 / 2)

温珞消失在其他人眼前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再过几天学校就开始放假,而她也应该要从高二生变成高叁生。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人惊诧地想起来——啊,她才十七岁呢。

在她这个年纪所做到的一切都太过夸张了,在她高二刚转来的时候还是奇怪的特招生‘第一名’,现在她的名字已经成为了学校论坛里的禁词。

虽然温珞自己并不知道,但其实她在斯顿公学一直是论坛红人,从最开始就经常有人拍她在教室或者在社团的照片。心高气傲的小姐少爷们不会表现出来,但撇开别的不谈,目中无人、从没有被打败过的第一名这种可以让人慕强到极点的身份让温珞在斯顿公学的学生中地位非常微妙。

不过后面那些照片就被人删掉了,也不知道是学生会的哪个人干的,反正温珞的照片从论坛上消失得一干二净。而当她的名字也变成论坛禁词之后,很多人才从自己家族那里知道她的成就。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原本作为平民特招生的温珞现在一个人的地位就能碾压绝大部分世家,而剩下的小部分,只要她能一直顺利地走下去,超过也是迟早的事情。而她在世家里面搅合和当初在斯顿公学做的几乎没有变化——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同样没变的就是,她不想出现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找到她。

有时候曲星灿在想,自己喜欢上温珞会不会和遗传性性吸引有关系——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血缘关系非常近的人身上,一般来说,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生活,或者以前压根就没有见过,一旦等到性成熟而又第一次相见,相同的遗传基因促使一个人或者双方都产生本能的性吸引,这种性吸引比起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吸引力更为强烈,有时达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所以他才会在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任何人的情况下喜欢上对他那么差劲的温珞,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想靠近她。

所以他才会很想她。

看见当初他逼着她穿结果自己穿的女仆装的时候很想她,看见虽然她不会说但明显有点喜欢的猫耳时很想她,看见她用他的钱买来糊弄他的指甲油的时候很想她……还有,看见那张被他珍藏着的大头贴。

照片上她们挨得很近,温珞也捏着他的脸,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还以为她们多熟悉,实际上那只是当初他花了一千万从温珞那里换的。

曲星灿有时候会从温珞的行为上产生一些错觉——既然她对所有人都是那样,有些时候也不介意他的靠近,那是不是她并没有那么讨厌自己。

然而当他想去找温珞的时候就明白了,那只是他的异想天开,温珞早就已经不是她们刚认识时没有背景的温珞了,她不想见他,他就没有任何办法,他和曲星若都不是温珞会放在考虑名单里的人。

但是曲星灿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在曲家看见温珞,更没想到的是,她会是跟着易涟来的。

易涟和曲向凌的关系不好,但从来没有影响到易家和曲家的关系。因为易涟这个人的性格只要跟她共事过就清楚,在她眼里利益大于一切,她从不会因为个人的喜恶而动摇。连曲向凌都不得不承认在联姻这方面她做的完美无缺,连曲向凌都没想过她会反水。

当他在曲家庄园的主楼餐厅吃早餐,看见带着人直接闯进来的易涟时,还觉得她大概是脑子坏了——因为世家向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易涟今天让易家和曲家割裂,明天就会被其他世家找到由头动手,更不要说易家在元首派系本来就敏感。

毕竟十几年夫妻,安插在互相家里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易涟想要短时间调走他的人也不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这有什么意义?这一小段时间她能干什么?曲向凌没有对易涟设防的原因就是因为易涟对曲家动手对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更甚至易涟才应该是别人想对付曲向凌时为了两家利益共同体来帮他的那一个。

因为她和其他任何一个世家合作都不可能和有联姻联系的曲家获利要多,而她们两家这么多年的合作如果因此破裂,损失无论是曲向凌还是易涟都承担不了的。

可曲向凌忘记了一件事,温珞是特别的,当她能带给易涟的好处大于易涟从曲家这里获得的好处时,易涟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曲家——不对,应该是放弃曲向凌。

毕竟温珞要的只是曲向凌的命而已,更甚至,她并不是要让易涟杀了曲向凌。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不能再简单了。

当曲向凌被易涟带来的人按住时,他才意识到易涟居然是要对他动手。

“易涟,你疯了不成?!”曲向凌身居高位多年,何曾被这么对待过,说是怒火中烧也不为过,“难不成你连易家都不要了?”

“我当然是为了易家才这么做的。”易涟懒得和他废话,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有些不耐烦地问身后的属下,“来了没有?”

她话音才刚落,那边刚刚被她的人看住的门就打开了。

“……你还怕我不来?”

原本正在估计他的人能在多久之后重新恢复曲家安保的曲向凌愣住了,看向门口。

一身运动服的温珞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和周围人高马大还穿军装的易涟那些属下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曲向凌在看清她的脸时表情就变了:“你——”

易涟和温珞,她们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但曲向凌却清楚她们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温珞的妈妈,温歆。

曲向凌其实跟温珞并没有见过几面,她们曾经的交集也就是他看上了那时候拉小提琴的少女,然后动过心思调查她,最后却无疾而终。再后来议会上她们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一直到他查到温珞的母亲是温歆时才发现温珞是他的私生女。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那么多次派人联系她也没有回应,现在却在这种场面见到了她。

温珞当然没曲向凌想得那么多,她只是看见他被人按着肩膀坐在他属于曲家家主的餐桌主座上有些好笑。

当然了,真让她笑也笑不出来。

她看了站在一边冷脸的易涟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揣着运动服的口袋往曲向凌那边走。

“……温珞。”曲向凌看她一步步走过来,冷静下来问她,“她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啊。”温珞发现他似乎以为是易涟找她合作来解决他,然而事实刚好相反,“你觉得她跟我说了什么?”

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曲向凌当然不可能自己说出来,他只是沉声说:“你何必听信一个和你没有关系的人说的事情,你是我的女儿,她怎么可能……”

“啪!”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温珞狠狠抽了一耳光。温珞其实很少会用全力打人,但是这次不一样,按着曲向凌的两个军装好悬差点没按住让他直接摔下去。好在没有,曲向凌只是头被打歪了,而鼻子和唇角都开始流血而已。

“你?!”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被这一下给打到麻木,说话都有些说不清,“你干什么?!”

他很生气。

他当然生气啊,因为他自诩是温珞的父亲,毫无负担地就说出温珞是他的女儿,他把他当做温珞的爹,而女儿哪有能打亲爹的呢?

男人总是致力于给别人当爹,享受着高高在上命令别人的感觉,更不要说他知道温珞和他有血缘关系了。所以他才自信满满地认为只要他是温珞的爹,她就会拱手把自己的基业交给他,甚至没想过别的可能。

温珞没理他,慢条斯理地从自己运动裤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小瓶子和一支注射器放到桌子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一边拆注射器的包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这世界上独一份的药剂是我因为你研究出来的。”

她怎么可能让曲向凌就这么轻易地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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