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鬼嬷嬷是否会真的守诺,在七日后放她们离开,她们总归是多了七天的喘息时间的。
期间还能再另想办法,说不定还有可能等来救援。
只是,想起方才岑嘉宁那颇为跋扈无脑的行为,沈呦呦又有些头疼。
只希望岑嘉宁这七日能安分一点,莫要再闹出些幺蛾子,彻底惹怒这些鬼怪。
大致理清思路后,沈呦呦将目光转向了手腕上的铃铛串。
她屏气凝神,控制着意念在封印处细细排查,企图能找到一丝破绽,从而冲破这一封印……
……
另一侧的厢房,岑嘉宁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前,神情颇为烦躁。
突然,房门传来响动,一道玫色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瞧见那来人后,岑嘉宁面上显露出惊且惧的神情:“你……”
……
谈话结束,屋内陷入短暂沉寂。
岑嘉宁声音发颤:“就没有、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回应的声音颇为沙哑:“你当然可以拒绝啊,但我可不能保证,七日后心情还像今日这般好……”
岑嘉宁面露挣扎,牙关一阵打颤后,咬咬牙,道:
“说好的……你们不会伤及她的性命……”
那声音嗤笑了一声,而后意味深长地道:“我们要她的性命做什么。”
似是见岑嘉宁的神情过分犹豫,那声音笑了,枭枭似鹰啼,
“往好处想,我们这也是在帮你……”
“她若出了事,她那心上人待她自不会如前,到时候……你不就有机会了么?”
闻言,岑嘉宁面上挣扎神情渐淡,眼中情绪也愈发复杂。
“我不想这样做的……她不该和我争的……她不该……”
她喃喃低语着,而后总算下定决心一般,艰难地点点头:
“我……答应。”
……
***
疾风略过,原本空旷的林间,乍然跌落下一群人。
一众人衣上皆是血迹斑斑,面上疲态甚浓,落地后,便直接瘫倒在地。
一弟子粗重地喘着气,想到刚才的遭遇,心有余悸地哆嗦了一下:
“这兽潮也太恐怖了。”
其余弟子七零八落附和,
“可不是,就跟永远杀不完似的……”
“那些兽跟被用了烈药一般,根本不怕死,疯了似的……”
“还好出来了,我一点力气都没了,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我也是……”
议论着方才的遭遇,几个弟子看见一旁正用方巾细细擦去剑上血污的谢知涯,忍不住面露敬佩。
一弟子忍不住感慨:“谢师弟还能有力气站着,实在是厉害。”
其余弟子点头赞同,看向谢知涯的眼神也和从前大不相同。
在方才出现的兽潮幻境中,从来温文尔雅的谢知涯,却爆发出了极具颠覆性的一面 。
他挥剑如虹,面对如洪流般的兽潮,丝毫不惧,宛若剑圣附身,仅凭一剑一人,便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带领众弟子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穿破了幻境。
让这些从来眼高于顶的弟子,终于实打实地生了些敬佩之意。
从“守寂堂没什么本事的记名弟子”,转化成了“身怀绝技却甘于清贫守驻于守寂堂的隐者”。
态度跨度不可谓不大。
一弟子感慨道:“若非谢师弟,咱们恐怕还被困在那兽潮里呢!”
另一弟子接过话茬,打趣道:“谢师弟肯定是担心沈师妹,焦急之下才大发神威了。”
想到失踪的两位师妹,众人神情振奋了些:“
咱们快点修整好,赶紧动身去找沈师妹和岑师妹。”
领队弟子摸出块令牌,往其中注入灵气,闭眼感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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