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霆正大步往殿中进去,海驮跟上来,按照白月的吩咐一字不漏恭声背道:
“天君,娘娘和玉香姑娘在里殿。”
“玉香姑娘今日相亲受挫,苦恼自己不能嫁个如意郎君,正请娘娘传授心得。娘娘说,这等女儿家的私密话,以免玉香姑娘害羞,还请天君回避则个。晚间再来。
“放肆,你敢拦孤?”轩辕霆猛然停下,冷冷睨了眼躬着身的海驮。
“末官不敢,只是替娘娘转述。”
轩辕霆冷哼一声,但在快要进月殿的时候,听到里头女人的声音,心下到底是犹疑了瞬,便敛了脚步站在屏风外倾听。
只听白月道:“那个星宿郎君看着倒是不错,一表人才,性格爽朗,而且懂星象的男子一般都是很浪漫的。若是与他在一起,以后日子想必不会枯燥。方才你们二人不是还约好了下次他帮你看手相么,香儿可要好好接触啊。”
玉香蹙眉,配着她今天的柔弱妆容,到还真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我只是对六华皓君卜卦观相的本领好奇罢了,哪里就约了什么看手相。”
白月不着痕迹扫了眼屏风,笑眯眯打趣道:“瞧瞧,这才见一面,就叫上六华皓君了,香儿分明就已经是芳心暗动,你呀快别藏了,心思都已经被本宫瞧出来了。”
“娘娘,您别乱说。”
轩辕霆捏紧袖中双拳,听着里头玉香如嗔似娇的语调,气得整张脸都快绿了。
他霍然转身,寒着脸气势阴沉甩袖而去。
海驮进来,不动声色朝白月点了点。
白月挑唇,再看玉香,神色便淡了下来,懒懒道,“既然香儿都不满意,就早点休息吧,张罗一天,本宫也累了。明天再说吧。”
说罢起身回了月殿,也不管玉香如何一脸的茫然懵逼。
于是这一晚,玉香没能等到轩辕霆过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在角殿捱了一晚。
也没心思计较偏落角殿的布置如何了。
她心里有些不安,想着第二天无论如何一见到师父,就要向他解释清楚这件事。
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白月照样遣人叫她一同用膳聊天,在月宫四下参观,就是不给她机会离开月宫半步。
她不就是想入主月宫么,现在白月可是在给她这个机会。
靠在锦鲤池玉阑杆前扔着鱼食的白月笑得慵懒闲适。
玉香慌了一阵后倒也回过了神来。
怕什么!
师父那么在乎她,就算因此事与她生了隔阂,到时候她随便撒娇哭诉一顿,再添油加醋将白月告上一状,到最后他还不是会心软原谅她。
就跟以往每次她闯祸,轩辕霆都会无奈宠溺的包容她一样。
再吹吹枕边风,让轩辕霆把气出在白月这个贱人身上。
定下神后,玉香也不慌了。
陪白月一起坐在玉阑杆前喂金鱼时,也有心思挑事情了。
“娘娘和我师父大婚也有一月多余了,肚子可有动静了?”
玉香知道,轩辕霆至今都没有碰过白月。
说这话不过是想故意戳白月的痛处。
不过很可惜,她戳错人了。
轩辕霆在玉香心里是天、是地、是人生的目标。
但在白月这里,是渣狗,是贱男,是这辈子都不屑一顾的垃圾。
要是他敢摸上白月的床,白月保证把他命根子给拧下来。
不过玉香既然自己开了这个话题,白月就不客气了。
“自然没有。”白月傲慢地道,“这事儿不慌。”
玉香拈起兰花指做作地捂唇一笑,“娘娘该不会是还未和天君圆房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白月不急不缓挑眉。
“香儿常在人间,听那些年岁大的婆嬷说过,女子若还是处子之身,是可以看得出来的。”说着意味深长的双眼在白月身上游走一圈,“娘娘一看就是没有被男人疼爱过的。”
“这么说你倒是很有经验?”白月失笑。
“对啊。”玉香得意地抿着唇,连眼睑下那颗朱红的痣都透着讥讽的意味。
白月继续问:“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总不至于自己的夫君连新婚洞房碰都不碰自己还是件好事吧?”玉香无辜地眨眼,话中绵里藏针。
白月瞟着她,终于同情地叹了口气。
“越是廉价的女人才越把身子当做筹码,以为和男人滚了个床单就稳操胜券了。其实啊,这种女人不知道,在男人心里,女人的贞操根本不值钱,于他们不过就是做几个俯卧撑发泄一把的事。”
“只要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身子嘛,哪个女人脱光都还不一样,这种事情得越神秘越幻想才刺激。否则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宁可出去偷呢,就是因为越得不到的就越新鲜,这个得到了又想得到下一个。毕竟每个男人的梦想可都是后院三千左拥右抱。”
“所以女人啊,千万别急着把身子给了男人,否则等他们腻了,就是你被厌弃的时候了。”
白月语气平静地说完,玉香脸色却开始古怪起来。
白月乜着玉香难看的脸色,继续刺激她,“你说是不是啊,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