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坐在地上,哀声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丢下娘就去了啊。”
年轻女人跪下去搀扶老人,“娘,别哭了,小心凉了身子。”
何素瞧着这么也听不上什么有用信息,便装作路人走过去,从怀中取出一抹方帕递给老人。
儿媳妇代她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何素便蹲下身来,装作不经意的说,“久闻将军冢安葬的都是英烈,大娘你也别太难过,大哥也是为了保家卫国去的,您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老人听了何素一番话,哭得更大声了,“我儿命不该绝啊,都怪村长,他是被他们推出去的,是他们......”
何素竖起了耳朵。
“娘!”却被儿媳妇打断。
年轻女子苍白着一张脸,“姑娘,我和婆婆今日送别我丈夫,不方便招待姑娘,再次谢过姑娘的好意,若有不周,还请海涵。”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刚柔并济,显然并不想让她一个外人知道太多,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意思再问太多。
菘蓝和扶桑等在原地,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背后有股阴风,吹得他后背凉飕飕的。
于是他试着喊扶桑,“扶桑啊,你有没有觉得后背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没人回应他。
“扶...扶桑。”菘蓝又叫了几声,还是没人。
他缓缓地转过身,扶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就在菘蓝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背后戳了戳他。
何素回来的时候,看到只有菘蓝,便戳了戳他的手臂,想问他扶桑人呢,结果得到的是菘蓝仿佛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
何素,“......”
等扶桑从远处回来的时候,菘蓝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
何素越过他,直接和扶桑交流,“我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扶桑安慰她没事。
“你刚才干嘛去了?”
“我见抬棺之人刚从那出来往回走,便跟过去问了他们几句。”
何素眼睛一亮,“可有什么消息?”
扶桑点头。
“说来听听。”
“他们说这人是被神诅咒过的。”
...什么鬼。何素露出你在说什么东西啊的表情。
扶桑无奈笑了一下,“他们生活的地方是东荒的一个叫将军村的地方,每当月圆之夜,总有人横死在家,皆是被剖心而死,死者多为青壮年男性。”
何素没忍住吐槽出生,“为什么不是被人蓄意谋杀,神哪有那么多闲时间搭理你。”
扶桑继续道,“但他们死后,未来的一周内,生活在这里的人财运会很好,于是他们由最初的恐慌变成开始期待这天的到来了。”
何素,“......”果然灾难不降临在自己身上,就可以不痛不痒。
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何素他们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今日十二,那么距离下次杀人就是在三天后,可是这么大的一个东荒,年轻男子又那么多,他们又如何得知,这人的下一个击杀目标是谁,如果贸然在将军村内调查,那些人也不肯说实话。
三人站在原地,菘蓝还在神游,何素和扶桑分析了一下,现下最主要的就是得先清楚这个剖心贼选人的标准是什么。
何素突然想起来,每个人的墓碑上肯定会刻着这人的生辰八字,被剖心的这些人除去年轻体壮之外,会不会在生辰上学有什么关联。
于是三个人又返回到那片写着亡灵超度的地方,这里大概有几百上千块墓碑,有些已经陈旧破败不堪,有的一看就是新墓,除去最开始还是一年甚至几年才会死一个人,到了现在竟然一个月就要死一个。
三人兵分两路,菘蓝要跟在何素身后,何素仔细计算着墓中人的年龄,来来回回算了好几遍,总算有了收获,这些人全部都是即将过25的生辰,即使在后来一个月杀一次,杀得频繁,许是没有那么多年纪刚好合适的,也是25岁左右的。
虽然近年来有不少人的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却依然写上了出生的年份和死亡的日期。
她大声呼喊着让扶桑过来,两人对视后,不约而同的吐出两个字,“25岁。”
有了初步的判断后,现下要做的就是将那些即将25岁的人聚集在一起,然后守株待兔,等月圆那天,凶手出来,将他绳之以法。
想象的很美好,但何素明白,这些村民肯定不会听他们这些外人的。而且照扶桑之前说的,只要不死自己家的人,还能得到相应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为什么非得要揪出那个凶手。
计划还未开始实施,就遇到了问题,菘蓝弱弱开口,“要不咱们先换个地方,这阴森森的,实...实在不是一个交流的地方啊。”
扶桑许是早就看菘蓝不顺眼了,“你要害怕,你先走呗。”
一个堂堂神仙竟然怕鬼,菘蓝也觉得丢脸,但他也不敢独自下山,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何素身上。
折腾了大半天,何素确实也觉得累了,“不如先去村子上打听一下吧。”
“好。”
他开口扶桑就出声讽刺,何素开口扶桑就欣然应允,这双标的程度也是够够的,菘蓝在扶桑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他们走在路上,扶桑询问何素,“姐姐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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