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母亲经常去济宁寺,届时可以让她帮忙多求一张平安符回来,就是可惜顾锦嘉这次正好要出去,但她没能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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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行至夏府后门,顾锦嘉率先下车,等夏徽音下车时扶了她一下。
夏徽音谢过他一声,扶着他下车,站定后才道,“顾锦嘉,那我先回府了。”
“你回去记得服解药。”
“好,你好好照顾自己。”
夏徽音应下,温声细语,“祝你一路顺风,再见。”
“再见。”
顾锦嘉目送夏徽音进了夏府后,才遣散车夫,自行走回顾府。
他瞥过肩处的伤,渐渐沉下眸子,但愿顾五他们一行顺利。
另一边,夏徽音刚回到青霜院,还未说话,一直在院里守着的春喜和春夏迅速跑了过来,叠声喊,“小姐,您去哪了?是不是碰到什么意外了?”
“您怎么回来的?没事吧?”
“可急死奴婢了。”
两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可见心中焦急。
夏徽音扬手止住她们的话头,只说了一句,“我没事。”
“让你们担心了。”
此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春喜嘴唇张合,还想再问,却被春夏拉住了手。
“小姐,您没事就好,昨日您失踪后,老爷和夫人、少爷都担心死了,他们三人昨夜都没怎么睡。”
“既然您已安全回来,那奴婢马上去禀报一声,免得他们忧心。”
夏徽音应,“好,你快去吧。”
“是。”春夏应,急忙退下去通知夏父他们了。
“春喜,你帮我打盆热水来,我想洗脸。”
她今日在刘盛元那里只粗粗洗了一下,还是冷水,总感觉不太得劲,如今回来了,自然想用热水擦擦,舒缓一下。
“是,小姐。”春喜应声而退,去准备盥洗用具。
等夏徽音舒舒服服的用热水洗了一把脸蛋之后,青霜院也迎来了夏父夏母等人。
他们三人一过来,夏盛凡就挥手遣散了房里的春夏二人。
夏父面色忧虑,开始问起话,“徽音,昨日到底怎么回事?”
夏徽音悄悄扭手,思及自己昨日一夜未归,不好像往常一般撒谎,只好如实道,“爹爹,我也不知为何,昨日突然被人绑了,好在后来有人救了我,这才逃过一劫。”
“谁救了你?”夏盛凡直接点出最核心的问题。
夏徽音望向夏盛凡,犹豫一会儿,“是顾锦嘉救了我。”
夏母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遂问道,“顾锦嘉,是上次那位顾公子么?”
“对。”夏徽音说完,就对上了夏盛凡的视线。
夏盛凡沉默的看她一会儿,夏徽音被他看得惴惴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然后怕被发现一般。
她不安的动了动微痒的左腕,晃动间,不慎露出手腕上的一角锦布。
夏母敏锐的拉开她左手腕的衣袖,露出夏徽音腕上裹着的锦布,锦布上还沾染了许多绿汁。
“手腕怎么受伤了?”夏母问。
“是我跳马车时摔伤的。”说到这,她又补了一句,“我跳马车逃跑时,在逃跑的路上撞到了顾锦嘉,因而被他所救,才侥幸逃过一劫。”
“原来如此。”夏母信以为真,没有想太多,只感慨一句,“还好你撞到了顾公子,真是老天保佑。”
“改天有机会要好好感谢他。”
夏母说完,除了夏徽音应答她的话之外,家里的其他两个男人一声未吭。
她疑惑的望着夏父和夏盛凡,“你们怎么不说话?”
闻言,夏父连忙应承,“夫人说的是,是该好好感谢一番。”
“徽音啊,待会儿我吩咐春夏喊徐大夫过来给你看看手腕,好好护理一番,免得留下后患。”
“也好。”
“爹,娘,哥哥,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这么久。”
“听春夏说,你们三人昨夜都没休息好,如今我已无大碍,待会儿你们回去再好好歇一会儿吧。”
夏母点头,她与夏父几乎一夜未睡,如今见到徽音平安回来,提着的心放下后,乏意也渐渐涌上了脑袋。
“行,那我们先回去歇息,等徐大夫给你看完手腕后,你也好好躺一会儿。”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