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清然一拳一拳砸到宁言澈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
等看清宁言澈失魂的模样他明白了,是因为他前几次的小动作被世界意识察觉,所以这次宁言澈强制性地被世界意识控制来到了这里,他将人用力摔到地上起身跑到包厢门口,可无论如何他也打不开这道门,他努力尝试着可最终还是力竭跪地痛哭“我的宝宝,我的宝宝…谁去救救他,他要死了,快来人去救救他呀”,江清然猩红的眼眶恨恨地看着那个无法打开的大门。
江清然疯狂的捶打大门“第九次了,第九次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改变”。
宁言澈这时从浑浑噩噩中缓缓清醒过来,他看向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怔住“我怎么…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陪糖糖吗?”
宁言澈起身看到远处地上有些熟悉的人影“江…江清然?”对于这个不太熟络的人宁言澈想了很久才想起他的名字“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垂眸对上江清然通红的眼眶,宁言澈诧异,毕竟是作为他们圈子里父母口中听话努力的孩子的代表,他哪里见过人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
江清然没说话扭头指向大门“你去开门”。
宁言澈皱眉没说话,他只是上前对着门把手轻轻一扭。
门被打开了。
江清然深深看了宁言澈一眼“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然后快速往门外冲去。
对于刚才异常的事情也不容宁言澈多想,毕竟糖糖还在家里发烧挂着吊针呢,他得及时回去,还没等他抬起脚“嘭…”的一声,大门被关闭的声音响起,紧闭的大门阻挡了他的步伐。
宁言澈上前拧动门把,毫无反应,他又上前用力推着大门,用椅子砸,用身体撞还是无济于事。
在宁言澈又拿出手机,眼睁睁地看着电量从百分之九十直接掉到百分之一,然后手机自动关机。
“艹”宁言澈没忍住爆了粗口,用力将手机摔到地上。
宁言澈急得在原地打转“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糖糖打着吊针,有医生看着一定会没事的…”,虽嘴上这么说着,可却莫名地心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江清然刚跑出包厢没几步他清晰地听到刚打开的门被重重关闭的声音,他身体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快速往大门跑去。
他知道世界意识的重点监控对象终于换了人选,而他也有了这次的机会。
宁言澈这一觉睡得格外的不踏实,在梦中糖糖好几次死在他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在包厢内一群纨绔子弟喝酒打闹着,不是对身边的女伴上下其手就是和旁边的交谈着,宁言澈皱眉眼神厌恶地看向人群,毕竟他很少参加这种party了,自从和糖糖在一起后就更不会参加这种了。
正想离开这时身边较近的一个小弟凑上前和宁言澈交谈,“宁少爷,听说您在家里养了一条金丝雀,还和江少爷长得有些像呀”,一个小弟围在宁言澈旁,眼神龌龊地扫过早已离去江清然的位置。
还未当宁言澈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他就发现他的身体再一次被人操控。
‘宁言澈,冷冷的扫视他一眼“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可这句话就相当于默认了小弟的话。
小弟脸色尴尬地点头迎合,“是是是,我这臭嘴…”,小弟抬手重重在嘴上扇了几下,“为了赔罪,我这专门为您挑了几个相似的,您看…”。
不是的,不是…他们一点都不一样,糖糖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像他。
宁言澈的意识被困在身体深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被人操控着说着做着那些伤害糖糖的话语和动作。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丧失意识,还能够保持清醒,宁言澈逼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地思考对策顺便通过身体视线的改变,牢牢地记下了在场说着糖糖坏话人的脸。
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宁言澈,眼睛轻蔑地扫了小弟一眼,他手掌重重拍在那人脸上,“我送你一句话以后少说话少做事,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径直起身离开了包间,只留下那人脸色难看地留在原地。
在宁言澈刚才的一番操作下来,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一个青涩的男孩手上端着酒瓶坐到那人身边,似要活跃一下气氛,身体慢慢地向人靠近,“王少,不要生气,您要喝酒嘛…”。
“嘭…”,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一声惊呼传来,男孩被那个小弟也就是王琦踹倒在地,躺在了玻璃渣上,大片的鲜血从男孩身下流到王琦鞋边。
王琦厌恶地抬脚,重重地踹到男孩身上,男孩双手抱头不敢躲避着王琦的踢踹,连声求饶“啊…不要…王少我错了…求求王少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可就算求饶也没有躲过王琦的挨打,最终由于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身体瘫软躺在地上。
见人昏迷王琦也停止了踢踹,他抬手擦掉溅到脸上的鲜血,从怀里掏出一叠现金直接扔到昏迷的男孩身上“精神损失费,自己去医院
', ' ')('看”,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大片的现金从男孩的身上滑落到血坡里,每张纸币上都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在场的没人敢动,也没人去抢地上带着血渍的钱,包厢安安静静地只隐约地传出昏迷的男孩痛苦地呻吟。
最终还是一个人看不过去,将人送进了医院把那叠沾满男孩鲜血的钱交到了他的亲人手里,而那个男孩则由于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没救回来。
宁言澈在梦中重复经历了一次他和唐棠的相识相知。
那是宁言澈第一次见到糖糖,可宁言澈觉得他们早已相识良久,他开始了对糖糖猛烈地追求,很顺利,顺利地就像有人在后面帮他一样。
那天他高调地宣布了从此他就是糖糖的男朋友,可为了什么他忘了,可他怎么会忘呢,他不应该忘的。
那是糖糖呀,他最爱的糖糖呀。
一次是偶然,可事情再二再三地发生,就像有人在篡改他的记忆,他记得很清楚明明糖糖是十月二十三的生日,怎么会变成九月二十三的,而生日当天他正好参加宴会,他的手机也正好关机停电,没有接到糖糖的电话,等他回去的时候,只留下一个冰凉的生日蛋糕放在茶几上。
他坐在沙发上没敢上楼,他没脸,也怕吵醒糖糖,他一口一口地将蛋糕塞进口中,他尝不出什么味道,只觉得很苦。
明天他要给糖糖重新做个甜甜的蛋糕,毕竟糖糖最爱吃糖了。
可第二天,他忘记了。
他当时怕他第二天忘记了,用纸和笔写满了整个屋子,可是第二天,全部都消失了,包括昨天的那个生日蛋糕。
他无力地向前抓去,什么都没有抓住,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糖糖,我昨天是做错了什么嘛?”第二天的早早的做好早餐,小心翼翼地问着吃着早饭的糖糖。
“没有”,糖糖搅拌的勺子一顿,继续喝起了碗里的粥。
宁言澈不敢逼糖糖,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他已经发现了整个世界都在逼他分手,他开始远离糖糖,可在看到糖糖痛苦的眼神时,他应该勇敢抱住糖糖说出一切的,可他还是不敢,他不敢让糖糖去冒险。
他躲避了,在糖糖给他打电话说要谈谈的时候,他怕糖糖要分手,他不敢见面,他开始推辞,直到那一天,有人对他说你那个替身还要不要玩了,不要给我玩吧,那个小美人楚楚可怜的,就让我来疼爱他吧。
替身?谁是替身?谁的替身?
你那个男朋友唐棠呀!学校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把唐棠当成江清然的替身,所以你们才交往的,刚开始我还不信,这阵子看下来还真是,这个事情全校都知道了,你又不解释,这不就变像地承认了嘛。
江清然和糖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
好奇怪,明明他们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为什么别人会说糖糖是江清然的替身呢,而且他与江清然并不熟识,居然还会有人说他是白月光,他本想澄清,可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忘记甚至是间接承认了那个荒唐的传言。
他在明明上一刻还记得要解释的事情,下一刻就被人泯灭在脑海里。
他慢慢地试探出一个规律,他将那些澄清的事交给别人去做,就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他却发现他正在遗忘有关于糖糖的记忆。
幸运的是,他总会在看到糖糖的第一眼就爱上糖糖,他只能将有关于所有糖糖的记忆都写在了一个小本上,可即便在每天的记载下他还是在不断地遗忘,终于有一天他忘记了笔记里面的那个糖糖是谁。
他询问着身边的朋友,你知道糖糖是谁嘛。
朋友挑挑眉有些诧异地说道“你的上个炮友呀,你不记得了?不是你见到他和别人上床嫌人脏,直接把人给扔了”。
“我把他扔了?我怎么可能会把他给扔了呢”宁言澈鼻子有些酸涩,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一听宁言澈这话朋友直接笑了“你何止把人扔了,你还挺狠的,直接把人给扔进监狱里去了”。
见人呆愣的模样,朋友轻轻拍了拍宁言澈的肩膀“哎,人也是跟了你一阵子,也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一条活路也不给”。
见人没反应,“算了,也都好久之前的事了,你们之间,我也没资格掺和,你要后悔了就好好想想怎么补偿人家一下吧”。朋友抬手看了看时间,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宁言澈看着朋友的背影缓缓问道“那你有他的照片吗?”
朋友回身摊了摊手,“我怎么会有,你当时护得紧,让你带人出来看看你怎么都不肯,我都没见过本人,只知道他的名字,你们当初那么恩爱,谁能知道会闹到这一步呀”。
“啊”,宁言澈茫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你好,我叫宁言澈,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当年意气风发的宁言澈伸出了手。
“啊?当然可以,我叫唐棠,很高兴认识你”,当年的翩翩少年回握。
在糖糖发烧那天,宁言澈正
', ' ')('忙前忙后给人喂水,降温,擦拭身体,在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宁言澈本不想搭理,可糖糖却被吵醒,示意他赶紧接电话。
听了几句,宁言澈也大致明白了意思,是江清然回国,同一辈的打算给他办个接风宴,他对这个没有兴趣,别说今天糖糖发烧了,就算糖糖今天没发烧,和糖糖一起在家里待着看海绵宝宝也比参加那玩意强。
他直接拒绝挂断电话,可很快第二通电话随之而来,他本想直接关机可手机却直接接通了。
他接通电话随之应和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顺势将手机关机。
引起他注意的还有他手机上莫名出现的江清然的名字,可他清晰地记得他并没有加过任何江清然的联系方式,他的手机上怎么会莫名出现江清然的名字。
“宁言澈,我还是难受,你还能照顾我吗?”唐棠躺在床上拽了拽宁言澈的衣角,他怕宁言澈真的会参加那个宴会。
看着糖糖这么不安地表现,宁言澈知道肯定是自己平时没有给够他该给的安全感,他耐心地安抚着不安的糖糖“你是我男朋友,男朋友发烧我出去和别人喝酒我还是不是人呀”,他蹲下身理了理人凌乱的碎发“你放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他失言了,等他再次醒来是在包厢里面。
当宁言澈从睡梦中醒来,摸着自己阵阵作痛的头,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而昨晚怎样都打不开的门,今天却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
宁言澈茫然地起身,他已经忘记了昨天为什么要那么急着出去,他迈步往外面走去,也许外面会有答案。
“啪嗒…”,还未走出几步,东西掉落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他低头。
脚下是一个红色小本,上面还有一张碎裂的海绵宝宝手办的照片。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宁言澈下意识收缩瞳孔,杂乱的记忆在大脑中不断冲击,最终回归平静。
他将本子揣进兜里,不紧不慢地往外面走去,他不能着急,还不到时候。
在宁言澈历尽千辛万苦等到所谓剧本的大结局之后,他发现他还没有完全脱离那种控制,只要再等一年,一年就好,宁言澈这么告诉自己。
可在糖糖靠在自己身上哭时,宁言澈是真的舍不得,他当时多想将一切和盘托出,可他不能,他不能再让糖糖受那些委屈了。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啪…”,清脆的巴掌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宁言澈,他下意识翻身紧紧抱住了旁边的糖糖,眼睛观察四周,见没什么事情便放松了身体,可这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宁言澈笑脸一僵“怎么了糖糖”。
“你还有脸问,你说你睡觉就睡觉,打呼噜就算了,你还哭,哭什么哭,呜呜呜的,都把我吵醒了”,气鼓鼓的小脸,宁言澈没忍住手痒捏了一把。
“啪…”,又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我以后绝对不和你一起睡了,我要去找大叔,大叔的睡姿可比你好多了,他不打呼噜也不半夜哭”。唐棠起身脚还没碰到鞋,身体就被人重重的摔到床上。
宁言澈压在唐棠身上,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糖糖,我们做个运动很快就会睡着了,大半夜的就不要去打扰别人了…”。
“宁言澈,你给我滚开…唔…”。
宁言澈最后也没解释他为什么哭,毕竟他绝对不会告诉糖糖是因为他梦到糖糖最后没要他才哭的。
真诚才是必杀技,这句话是没错的。
他和糖糖的相识是源于真诚,缘于真诚,终于真诚。
谁能想到一向忙于工作的他那天竟然破天荒地下载了一款游戏,而他就是在游戏里和糖糖相识的。
本以为玩游戏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最后玩了好几年,按糖糖的话来说的话,就是他那迟来叛逆期造成的。
由于繁重的工作,又是几天后才上线,糖糖依旧在操纵着他那个可爱蛋仔闯关。
看着游戏中蛋仔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里莫名一慌,还是选择问出了口。
“糖糖,你不担心我以后不玩游戏就找不到我了吗”?
当时的糖糖回他什么呢,糖糖说呀,没什么可忧虑的,为什么看到很璀璨的灯时要思考它的熄灭呢,就像我们并不能因为害怕失去美好而拒绝拥抱的呀,我们有过美好的回忆就已足够了,何必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结果呢。
说来也是可笑,他居然还没一个小孩子看得通透。
也是,真诚的人不该被辜负,同样,不真诚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可后来他才知道呀,他自己是不甘于网上的游戏关系,他想在现实中遇到糖糖,他是喜欢糖糖的,他想站在糖糖面前拥抱糖糖。
张晚意记得很清楚,那是很普通的一天,明明那天的工作很多,他却鬼使神差地登上了游戏。
“好巧呀叔叔,这个时间你居然上线了,你忙完工作了嘛”,糖糖操控的蛋仔在他身边欢快地跳来跳去。
“嗯,忙完了,上线来看看你”,
', ' ')('张晚意停下了打字的动作,他不知道为什么撒谎,撒谎也并没什么意义。
“哦,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本来想给你留言的”,蛋仔跳跃地动作一顿,傻傻呆愣在原地。
张晚意动作一顿“什么事情?你说”。
“就是那个,我还有几个月要高考了,可能这几个月都不能玩游戏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也是,好好学习,等高考结束后再来玩这个游戏也可以的,叔叔会等着你的”,张晚意紧绷的身体看到这段话后缓缓放松下来,糖糖等了他这么久,也该换他来等一回了,可在看到接下来的话他放松的身体又紧紧崩起。
“不用了,叔叔,我以后不会玩这个游戏了,你也不用等我了”。
张晚意飞速地打字“那…加个联系方式好吗?”
张晚意知道一旦等他退出这个游戏他们便真的失去联系了。
“不用了,叔叔,就像我以前说过的,灯灭了人也该散,我们已经给彼此留下这段美好回忆了,这便是我们相遇的意义了,联系方式就不用留了哦”。
那个小蛋仔伸出小手抱了抱他。
“那叔叔,再见了,我下线了哦”。
张晚意没有强求“好,再见,糖糖再见…”。
那天张晚意开着游戏直到半夜,他看着那个孤零零的蛋仔久久无言。
“老板,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办好了”,医生站在张晚意身后说道。
张晚意隔着纱布轻轻碰了碰唐棠的伤口位置。
应该很疼吧,糖糖可是最怕疼的了。
看到张晚意的动作,医生连忙出声“老板放心,我只是在肾的位置割了一个小口,好好调养的话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的”,虽然对于老板的吩咐要骗患者被割了一个肾很不解,可作为下属的他也只能照做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张晚意轻轻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人出去。
见人出去后,张晚意这才解开唐棠的衣服,用温水沾湿毛巾给他擦着身子,他人娇气,醒来的时候身上粘粘的也不知要生多少闷气了。
也不知人醒来后又要怎么折腾他了,想到那副场景张晚意眼中又闪过笑意。
捧在心里的人,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呢。
在最开始张晚意其实是将糖糖当成小孩子来养的,毕竟是年长糖糖十岁,张晚意不免对人要管教一番,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感情发生了变质。
开始他是不太适应的,毕竟对孩子和对恋人是不同的,对于孩子是管教大于宠溺,可对恋人来说总归是宠溺占上峰的。
恋人犯了错,说是要教导一番可对上糖糖那可怜兮兮的小脸,张晚意还是投降了。
还未来得及说教,恋人一瘪嘴他就节节溃败,道理虽要讲,可人还是要哄的。
真正让张晚意迈出那一步的是糖糖中药的那一晚,他急忙来到酒店就看到糖糖已经失去神智被人按在身下,身上的衣服也凌乱扔在地上。
他立刻上前将人扯到地下,又命跟在身后的保镖将人处理掉,哪来的就该回哪去。
张晚意让保镖出去,又将糖糖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在清洗时顺便检查糖糖身体并没有发现损伤他这才放下心来。
沈泊简一直就有一个心理阴影,那次的他差点将糖糖推入火坑。
那是在孤儿院他八岁的时候,糖糖当时才五岁,还不怎么记事。
院长当时带了一个男人来了孤儿院,说是要领养一个小孩,他能看出来男人的身份并不一般。
虽然很舍不得,可他知道只有让糖糖在健康的环境里成长才是对他好,所以沈泊简将糖糖带到了那个男人面前,不出他所料,乖巧可爱的糖糖一眼就被男人看上,可男人说在正式领养前有几个问题想要单独询问糖糖一下。
于是男人单独将糖糖带到了一个屋子里,留下男人的秘书和院长办理领养手续,沈泊简为糖糖感到开心同时对于男人要独处一个屋子的要求感到不安。
因为就在前阵子,他们孤儿院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男人领养,在他们再次得到那个女孩消息时,是因为那个男人以猥亵的罪名,被送进了监狱,而那个女孩最终也不知所踪。
听说是被她的亲生父母找到,带回家了,也有人说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
沈泊简担心糖糖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于是他趁别人不注意悄悄跑到屋子外侧,身高不够的他踩着石头扒着窗户查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那个男人将糖糖牢牢抱在怀里,那条恶心的舌头不断在糖糖裸露的皮肤上舔舐着,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
沈泊简抑制着自己的冲动,他知道就算他现在冲到房间里凭他弱小的身躯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沈泊简快速跳下石头往院长方向跑去。
糖糖歪头躲着男人的亲吻“叔叔,你在干什么呀?我有点难受,你能不能不要再弄了呀”。
黏腻的舌头滑过他的脖颈让他有些瑟缩。
', ' ')('糖糖虽然年纪还小,可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要领养他,看别的小朋友一个个被领养有了爸爸妈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也是有点羡慕,所以他不敢反抗男人,恐怕男人反悔。
“你叫糖糖是吗?”,男人轻轻揉了揉糖糖柔顺的发丝。
“嗯,我大名叫唐棠,叔叔也可以叫我小名糖糖的”,糖糖扬起娇嫩的小脸看向男人。
“我马上就要领养你了,糖糖可要记得改口了呀,糖糖,你说你该叫我什么了?”男人低声诱哄,慢慢褪下糖糖的鞋袜放到地上。
糖糖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大大的眼睛弯起看向男人,脆生生喊了一句“爸爸”。
“嗯”,男人阴沉着脸变换坐姿遮住两腿间鼓起的地方。
“可爸爸还没和我说,刚才是在干什么呢”,可能是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本能地感到害怕,糖糖一直对于刚才男人所做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这是检查糖糖的身体发育状况呢,万一我领养回去发现…”,在男人还未说完话糖糖就懂得男人的意思了。
糖糖连忙出声打断男人接下来的话,“那…那爸爸快点检查吧,糖糖的身体可是很健康的”。
“那我们先从嘴巴开始检查,糖糖先把小舌头伸出来,让爸爸检查一下灵活度,好不好”。
在对上男人那双狭长的眼睛,糖糖毫无戒备地张嘴。
微微张开的小嘴被那只大手擒住,嘴巴微微嘟起,嘴唇娇嫩又红润,在糖糖毫无防备之际时,滑进唇瓣间的缝隙,吮吸舔舐,一同共舞。
“爸爸,下面有东西搁着我,好难受呀”,糖糖伸手摸向男人的腿间。
男人呼吸一促,用力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嗯…哈…糖糖再摸摸,再给爸爸摸摸,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男人去寻糖糖的小手又放回了腿间。
糖糖的手随意地揉捏着,脑子里现在想的是,如果这个叔叔开心了,他能不能顺势提要求把沈泊简也领养了,当他的哥哥呢,那么他有家,沈泊简有家,他还继续能当自己的哥哥呢。
糖糖越想越开心,手上的动作不由的加快起来。
最终在男人极力的解释下,糖糖才隐约地明白,并不是他的原因让那个硬家伙吐出白沫的。
“那爸爸现在开心了嘛”,糖糖询问着终于抬头的男人。
男人一吻落在糖糖额头,宠溺道“开心了,糖糖想要什么,和爸爸说,爸爸都会给你买来的”。
“我想要爸爸也收养了泊简哥哥,我想要他继续当我的哥哥”。
男人皱眉,他显然想起了将糖糖带到他面前的那个男孩,正想委婉地拒绝,大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男人立刻将外套裹到糖糖身上等确定被包裹严实后,这才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
“傅恒白你真他妈是个畜生,五岁的孩子你居然都敢下手”,燕星经在看清门内的场景后忍不住破口大骂。
那个五岁的小孩浑身赤裸地趴在傅恒白怀里身上仅有一件外套蔽体。
刚才那个小孩跑过来告诉他这件事情时,他因为相信好友的人品,对于小孩子的话并不太相信,谁知道过来竟看到这一幕。
“糖糖,还好吗?”张晚意揽着微微发烫的身子。
糖糖气息不稳,轻轻推开他。
男人的身上很热,在推开男人还没多久,身上又热起来。
糖糖将身上包裹的被褥揭开,再觉得还很热后又开始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
“糖糖…”?
张晚意颤抖着嗓音,在他愣神的几秒,糖糖已经将衣服脱干净了。
水润润的眼睛带着一丝委屈看向张晚意,他撇了撇嘴“热…”。
似乎知道这样不起效果,他半跪起身扑向张晚意。
张晚意心疼的同时连忙张开手牢牢抱住扑过来的人。
在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过后,一双大手拂开了糖糖放在双腿间胡乱抚摸的大手。
那只大手像有魔力一般,手心的薄茧似有所悟的擦过,另一只钳住他那轻轻摇晃的细腰。
在男人加速的动作下,糖糖闷哼一声,喘息声更大了,他扭头揽着张晚意的脖颈,细细呻吟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张晚意颈侧。
“舒服了吗?糖糖…”。
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糖糖颤抖了一下,昏沉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
他眼睛微张探去,可眼前迷蒙蒙的一面,只能模糊的看清男人的身影。
是谁?
是谁在说话…
“哥哥…”。
糖糖下意识撒娇,记忆里好像每次只要叫哥哥,都会有人来帮他的,这次也一样吧。
他迫不及待地挺动着下身撞向男人,“还想要,哥哥…给糖糖好不好…”。
男人没有纠正他的称呼,他扭过糖糖的脑袋,手上不断动作着,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并安抚着。
看着糖糖躺在自己身上,带着哭腔的嗓音软糯地叫着自己哥
', ' ')('哥,脸颊绯红娇羞地看向自己。
就算现在想要自己的命,张晚意都不会犹豫地给交给他。
可糖糖现在可不想要他的命,他又抓住男人的手放到腿间。
看着糖糖这迷糊的小模样,张晚意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就低头埋了下去。
“唔…”。
湿软的口腔将他包围,惹得糖糖眼圈发红,忍不住用力向上顶弄,牢牢地塞满男人口腔,双腿架在男人脖颈不断抽插着。
作为一个久经商场的商人,他有着超长的直觉,早已察觉这个世界的异常,也正是因为这种直觉让他成为这里面记忆最完整的人。
准确来说的话,他有三十四次完整的记忆,糖糖未觉醒的七次,糖糖觉醒后的二十一次,以及没有糖糖存在的六次。
在有糖糖存在的那二十八次轮回,在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糖糖,无论多苦多艰难张晚意都能够咬牙坚持,可仅仅那六次没有糖糖存在的任何痕迹,那实在太过于难捱。
这些记忆一度折磨得张晚意彻夜难眠,可他不想忘记也不能忘记,这是他战胜那种强大力量的唯一胜算。
对张晚意影响最大的便是他找不到糖糖任何存在的六次。
他极力地寻找着能糖糖存在过的一丝一毫的痕迹,可那只是徒劳。
他按照原来的生活轨迹重复了六遍,身边的人一次次做着重复的事情,说着重复的话,这对于他并没有什么。
可那个世界意识似乎一次又一次地想要逼他接受糖糖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的这个事实,他知道世界意识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只要他坚持下去,他就一定能见到糖糖,他这样麻痹着自己。
其实他明白就算世界意识死亡,糖糖觉醒了,按照糖糖的性格,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可他会一直等下去的,直至死亡。
其实在最开始张晚意同样是无法操控自己身体的,可那些记忆他都是深深刻在脑子里的,到后面可能是世界意识放松了对他的监控,他也可以在世界意识的监控下做一些小动作。
就比如:他虽改变不了糖糖必须要进监狱这件事情,但他可以悄无声息地顶替某个人,陪在糖糖身边,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
在监狱里,他总怕糖糖会受委屈,除了花钱打点外,还一直陪在他身边,就算糖糖受了委屈,他也能及时处理。
在糖糖说他不喜欢食堂的饭时,他也会特地学了做饭,做给糖糖吃,可对于糖糖说饭中有一股他说不出的味道时,他却不知如何回话了,是太难吃了吗?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嘴边的话…
下次他一定会做得好吃的。
不要嫌弃我,好不好,糖糖。
当初旅游的地方是是他特地挑选,是他故意那个时间去的,就是为了让沈泊简在糖糖心中的形象碎裂,结果不出所料,但害得糖糖掉眼泪了,这却是不值得的。
直到世界融合重启,那是世界重复的第七次按,张晚意发现一些事情发生了改变,这可能是糖糖回来了,可是张晚意不敢给自己太大的希望。
他名下莫名有了一个儿子,他知道事情的转机大概率在他突然出现所谓的儿子身上。
他和张景湛达成了协议,张景湛负责将糖糖唤醒,而他则只需要配合张景湛演一场戏。
他发现了那个真相,要想让世界继续运转下去,就必须按照世界原有的设定走下去,时间节点,人物出场顺序都不能出错,可越到后面世界能量越少,但只有这样世界才能运转下去。
还有一种给世界输送能量的办法,那就是主要人物以自杀为代价世界输送能量。
傅恒白就是这么死的。
虽然不想承认,可张晚意还是知道,傅恒白对糖糖的爱并不比他少,只是他的方式过于激烈罢了。
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傅恒白自愿死亡,为世界输送能量,他只能像一只蟑螂一般躲在阴暗角落窥视着糖糖的幸福。
毕竟相似的人只能存在一个,也只能有一个。
就在剧情进行到必须要割掉糖糖一颗肾时,他坚决不同意,他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糖糖的。
别人不可以,同样他也不可以。
最终还是张景湛妥协了,保证只是做个场面,不真正割肾,只是在相应的位置皮肤上面割一个小口。
可他还是信不过,他将糖糖安置在他手下的医院里,并参与了整场手术的进行。
而张景湛,是第一个觉醒后可以自由活动的人,在经过多次推理过后,他发现是张景湛的剧本大结局一年后就可以自由活动,在那一年期间也是被世界意识监控的重要时段。
如果不能摆脱这种困境,张晚意宁愿糖糖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很幸运,糖糖回来了,尽管世界再次重启了二十一次,张晚意也愿意陪着他演戏,直到他能够原谅他们,只是每次重启是糖糖对自已未免太过严厉,他
', ' ')('有些承受不住,自己的爱人多次死在自己面前,这份打击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
这便是最后一次,张晚意扭头看向旁边的糖糖,苍白的小脸上尽是疲倦。
好不容易养出的肉又消瘦下去,不该让糖糖一人生活的,又瘦了。
张晚意将大衣盖到熟睡的人身上,起身往后舱走去。
知道他挑食,不爱吃姜、葱、蒜…
可要是不放食物没有味道的话,他又不爱吃,可就算再不爱吃,只要是碗里的他都会吃的干干净净,从未剩下。
按糖糖的话来说,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节约粮食从我做起,当时的糖糖一脸骄傲地抬头看向他。
想到这些,张晚意垂眸轻轻一笑,抬眼瞬间也不知眼角为何湿润了。
糖糖这么乖又这么懂事,他该享受这世界幸福与美好。
不该和他们在这里浪费消耗时间。
可他真的舍不得呀。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和糖糖永远永远在一起。
说他自私也好,其他也罢,如果有机会的他只想和糖糖永远永远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
每一次和糖糖见面他都当作最后一次见面。
他知道糖糖是一个很喜欢新鲜感的孩子,一道新鲜感不在,只要糖糖想消失,谁都不会找到他。
他一样,傅恒白也一样,宁言澈他们都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沈泊简。
沈泊简同他一起长大,要不是中途出现意外,毫无意外最后陪在糖糖身边的是他无疑。
而他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出现的时间晚罢了。
张晚意将自己在家里做出的午餐拿出加热,估算着人快要睡醒的时间,将午餐拿出去。
这次的旅游是因为张晚意的不放心,这才会跟出来,至于其他的人,不是过早地出现丢失了这次机会,便就是不到时间出现。
知道滑雪的地方冷,张晚意总是担心糖糖会因此感冒,一件又一件地往糖糖身上套。
尽管糖糖已经多次表示他不冷,他还是不放心地给他在棉袄里面套了一件外套。
因此提名,'张妈妈,一名。
张晚意宠溺地揉了揉糖糖柔顺的黑发,给他带上头盔,带他来到长椅旁坐下。
至于糖糖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个乌龟护具的那件事情,张晚意本人表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当时去租护具的时候就只剩这种护具了。
张晚意很诚恳地解释道,至于他前面所说的,他是故意选的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护具却没有准备妥当?
他本人表示,他说过?他忘了。
“好了好了…大叔宝宝别哭了呀…糖糖爸爸在这呢,乖呀…”,糖糖趁人昏迷,抱着默默流泪的张晚意安慰道。
要不是泪珠正好落到他的手上,他还真不知道张晚意哭了。
果然成年人和小屁孩哭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叫什么?糖糖爸爸和他的爱哭儿子们?
明明比他大那么多,怎么净做些惹人心疼的事。
昨天和宁言澈睡,宁言澈哭,今天和大叔睡,大叔也哭,啧,明天找顾言喻去,他别再哭了。
真是愁死人。
今天的糖糖依旧幸福却苦恼着。
张景湛看着猛冲过来紧紧抱住他的江清然有些懵逼,咋了这是,跑这么快,后面是有狗追他昂。
他记得江清然不怕狗呀。
张景湛往他身后查看,也没有东西呀,这孩子年纪轻轻不会脑子出问题了吧,那他以后怎么和他在一起呀。
要不…趁早再找一个。
“你要是有了别人,我就咬死你”,江清然咬上张景湛耳垂,威胁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靠,不小心说出声了,果然跟糖糖待久了说人坏话都喜欢贴脸开大了。
“哈哈…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老子最爱的只有你了”,张景湛重重拍向江清然后背。
老子拍死你,死狗、傻狗加蠢狗,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再见到老子。
也没什么好说的,张景湛也就是我确实给江清然当过舔狗。
应该是传统意义上的舔狗吧,毕竟是第一次当我也没有什么经验。
我和江清然是一个圈子长大的,只不过他和我们不太一样,他从小就是长辈嘴中听话懂事有能力的小辈代表,而我和他相反。
在长辈口中我纠缠上江清然更是无可救药了,江清然长得好脾气好学习也好,我看上他也并不奇怪,但是处于他们这个位置嘛,这喜欢中参杂了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很多人都劝过我,江清然这个人城府很深,你玩不过他,我不以为意,我喜欢的人是用来追求的哪里称得上是玩他,而且江清然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看也不像个黑芝麻馅的。
而且我看上的只是这个人,城府深点也挺好,不怕被人下绊子,我看上的人当然要厉害些了。
不过江清然这个人难度确实
', ' ')('够大,他各种追求的手段都用尽了也没见人态度有一丝软化,他开始感到有些厌烦,他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有空就去追求一下江清然,没空就去和那群狐朋狗友出去玩乐,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听他那群狐朋狗友有人说漏了嘴,江清然已经被家族舍弃,人已经被赶往国外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
张景湛依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他倒是不担心江清然会出什么事,追求了人这么些年,他当然能看出来人是个黑芝麻馅的了。
张景湛说怎么他这群狐朋狗友这半月天天约他出来,让他都无暇顾及江清然的事情了,原来是背后有人指使呀。
“张少,真不是我们不跟您说,而是你家里的那几位不让我们跟您说呀,您就饶过我吧”。
他那个狗友止不住地求饶。
“滚蛋”。
看着他那副不争气的模样,气张景湛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踢了他一脚。
随手指了一位旁边的一个人,“你过来,跟我说,有什么事我担着”。
事情简略下来就是江清然本就是江家的私生子出身的,由于自身的优秀,他以前的身份才被掩盖,可不知为何有人最近发现江清然根本就不是江家的种,江家大怒,直接把江清然扔到国外。
“不是江家的种”?张景湛嗤笑,“我说呢,江家一家子蠢蛋怎么会生一个这么聪明的继承人”。
这句话张景湛除了能说敢说外,现场的其他人谁也没有这个资格。
“那江清然现在人呢,被扔到哪里去了,给我说清楚,我现在去找他”。
“喂,前面那个,给老子站住”。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清然走路的姿势一顿,想要装作没听到的模样,可那夺眶而出的眼泪却欺骗不了他,迈出的脚步随之一顿停在了原地。
“哭什么?你还真舍不得那一群傻蛋昂”?
看着人停下脚步一怂一怂的肩头,张景湛还以为人是因为被赶到国外伤心,他走到江清然面前,一手扣着人的后颈想要往怀里压,一手轻轻拍着人的后背,可由于比人低一头这个动作做起来倒是显得不伦不类。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江清然抬头一手将人拥入怀中,紧紧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珍宝。
幸好你来了。
“哥我这不是来找你呢吗?那一群傻逼和老头子一起来瞒着我,要不然哥绝对不会让你在这里受苦”,张景湛使劲拍了拍江清然的胳膊,“还有你用那么大劲勒我干啥,松开点”。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嘛?还挺不错的,也没他们嘴上说的那么惨呀,说的跟你被流放边疆一样”。
张景湛跟着江清然来到他站在住的地方,一再确认是否走错了地方,二层复式小别墅都快比得上他在国内的条件了,哪里有那些人说得吃不上饭住在贫民窟那种情况?
“阿湛要进去看看嘛?如果阿湛不想和我一起住的话我可以给阿湛找个酒店的”。
张景湛看着旁边又说起那些茶言茶语的江清然,以前张景湛也没察觉到这些话的不妥,只以为是人体贴,可时间久了他也察觉到不对劲起来。
直到将人看得快维持不住脸上的那层面具时,这才开口道。
“走吧,我看你家也挺大的,不可能连一间客房都没有吧”。
也不知道江清然做了什么,反正自从我来到这里后无论是老爷子还是那些狐朋狗友都没有再来找过我,我反而成为最清闲的那个人了。
于是我没事就出去滑滑雪,钓钓鱼,身边也常常伴有江清然的身影。
我本就是个咸鱼心,头上还有两个关系不错的哥哥,那管理继承公司的事情更轮不到我接手了,就老爷子分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够我这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所以我才如此清闲。
可江清然不是,江清然终究是被驱逐出江家的,无论是想重回江家还是凭自己的能力东山再起,这都不是轻松的事情。
我甚至有些漠然地想到,他这么努力做什么,我又不是养不起他。
“阿湛今天要去哪里玩?正好今天有空,我陪你去”。
刚刚吃完早饭我看着从外面急匆匆赶回的江清然,他看清我脸上的神色后动作一顿,强撑着脸上的笑容。
“怎么了,阿湛不开心嘛”。
他在我面前一步处停住,伸出的手还是缓缓放下了,他眼神祈求地看着我“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点脏,我先去洗个澡,十分钟我就下来,就等一会儿好不好,阿湛”。
我抬头看着他满眼由于睡眠不足产生的红血丝终究还是错开眼点了点头。
我坐在沙发上估摸着时间,在江清然快洗完澡的时候走进了卧室,很巧,江清然刚好从浴室出来打算换衣服。
忘了说了,我现在跟江清然住在一个房间,这诺大的公寓也不知道江清然怎么搞的,只有他卧室里有一张床。
“不用换
', ' ')('了,把头发吹干,睡觉吧”。
“我一点都不困的,阿湛,真的”。
我把卧室门关上,依靠在门旁看着一脸无措的江清然,我看着他本来想向我走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下了步伐。
江清然以为我要抛下他,自己出去玩,我也没解释抬脚朝他走去,一手揽过他的腰往浴室走去。
“我困了,陪我睡觉,现在你先去把头发吹干,别把我的枕头弄湿了”。
就在我碰到江清然身上,他身上传过来凉意让我手一顿,江清然这家伙对自己可真够狠的,大冬天的洗冷水澡。
可能江清然知道我发现了,他一声不吭,只敢偷偷看了一下我的脸色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身体顺着我的力道往浴室走去。
我将吹风机调到适宜的温度递给江清然,“把头发吹干了过来陪我睡觉”。
“嗯”。
江清然低下头,一向能言善辩的嘴现在倒跟个哑巴一样了。
我没再说话,转过身走出浴室,当没有看到江清然发红的眼眶。
我终究还是妥协了。
算了,他喜欢靠自己就靠自己吧,大不了跟老爷子或者跟大哥说一下,偷偷帮江清然一把,要不然还没将老爷子天天期盼的孙媳妇拐回家了,就因为睡眠不足猝死了。
虽然这个孙媳妇的性别可能会出乎老爷子的预料。
我这一生过得还是挺顺遂的,可能是因为我太过于咸鱼了,有人跟我说我所处的只是个世界,一切都是假的时我也不太在乎,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个人为什么会来找我。
很奇怪,来找我的那个人是傅恒白,我并没有跟他打过交道,也就在老爷子口中听过几句对他的评价。
这个人不简单,老爷子语气里满是对他的忌惮。
反正我自己是没这个天赋觉醒的,在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也不清楚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的世界重启,他当时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快有些魔怔了,跟糖糖向我描述的温文尔雅大相径庭。
“你不在乎,那你身边的这位能不在乎嘛”?
这句不轻不重的威胁我倒是没放在心上,就傅恒白他被老爷子如此忌惮,他肯定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我,他现在这么不轻不淡的威胁只可能是有事相求。
我拉住了想要上前的江清然,他身体一僵退到了我身侧。
最近江清然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我内心叹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安抚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支撑这个世界运转的能量已经快要耗尽了,世界运行需要能量”。
我发现傅恒白虽然跟我说话,可他的眼神一直看向角落的一个服务员。
“所以呢,怎么向这个世界提供能量”。
我心里有了考量,于是耐心地将江清然紧握拳的手放在手心,却没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将它掰开了。
我歪头看向江清然向他眨了眨眼,密切关注我的他察觉了我的动作,他立刻冲我笑了笑,不过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被吓到了嘛?以前的江清然可没有这么胆小,我收回眼神低下头,跟江清然十指相扣起来。
“用我自己”。
听到这话的我挑挑眉,不出我所料,果然是用牺牲自己来让爱人活下去,确实挺痴情。
“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来找我做什么”。
傅恒白看向远处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柔色,“我需要你帮我,把我爱人唤醒”。
这样的傅恒白倒是看起来正常了一点,整个人没有那么魔怔了。
“还需要你身旁这位先生的帮助”,可能是怕我不会同意,傅恒白紧跟着一句,“只是个小忙,不会危及他的安危的”。
傅恒白看着我说道,很奇怪,既然是要江清然帮忙来找我说些做什么。
我回头看安静待在我身侧的江清然,涉及到江清然他自己的安全,此时的他倒没有刚才脾气了,对着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可真是个呆瓜。
我收回前面说江清然是个狠人的话,傅恒白才算,我看着他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地为他爱人的苏醒做铺垫,最后还将全部的功劳全都推到情敌的身上,只是不愿意爱人将他这个已死的人一直将他挂念在心上时常伤心。
我自问要是让我来的话,我可做不到这种地步,我只会带着江清然一起赴死。
我问过傅恒白一个问题,值得吗?你做的这些事唐棠都不会知道的,他甚至会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张晚意为他做出的牺牲。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傅恒白抱紧了怀里的唐棠。
“你的爱人好像跟我一样轮回的,但是轮回了几次我不了解”,在傅恒白即将消散的前一晚,傅恒白找上了我。
“我知道”。
我垂下眼睫摆弄着手指,追了江清然这么久他以前什么样,我还能不了解嘛。
我甚
', ' ')('至还能理性的思考,江清然发生改变的时间大概就是我出国找他的时候吧,毕竟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江清然和以前的不同了。
傅恒白语气一顿,“在以前的世界轨迹中你的结果不太好”,可能是见我没什么反应,傅恒白只好继续说道,“但是在这次重启你摆脱了剧情,我曾经找过江清然合作,但是他不同意,他觉得他自己能保护好你,这也是我找你的主要原因”。
“只要涉及到你的安全,他就跟个疯子一样”。
傅恒白对江清然如此评价。
我挑眉看向面前的傅恒白,明明你之前看起来更像个疯子。
“江清然让你来当说客的”。
他虽然没说江清然的好话,可处处都是在为他说话。
闻言傅恒白低头轻轻一笑,“不要装傻,明明你自己都能看出来”。
现在的我才在傅恒白身上看到几分跟张晚意相似温润柔和的身影。
可被戳破心思的我还是有些恼怒,我将这份迁怒到江清然身上。
“爬过来”。
张晚意不愧能稳坐正宫之位,傅恒白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顺势攀沿凭借自己的年龄优势很快在唐棠心里占领一席之地。
张晚意也来找我合作了,从未见过面的两个男人倒是在一件事情上的意见不谋而合,宁愿牺牲自己也要送唐棠离开这个世界轮回。
我唯一有点不爽的是,这次的身份居然变成了张晚意的儿子了,也不知道世界意识是老糊涂了还是怎样,我一个24岁的人怎么会突然成为一个35岁人的儿子。
我依靠在沙发上非常不爽地看着旁边商量计划的两人,可能是张晚意看出了我的不愿意,在世界剧情发展到后期他不愿意再让我插手,怕我在暗处下绊子。
真是够可笑的。
懒得跟这个疯子计较,现在能围绕在糖糖身边的哪个不是疯子,只不过怕人被他们吓到眼巴巴地给自己披了层人皮。
我低头看到唐棠可怜巴巴望着我的样子,脑中莫名闪过江清然那副跟当初傅恒白一样魔怔模样,我下意识想江清然的精神状态应该还够他玩一次吧。
明明知道唐棠是装的,可还是不忍心拒绝他。
明明看着乖乖巧巧的,谁又知道里面是个黑芝麻馅的,把一群人耍的团团转。
算了,再陪他玩最后一次吧。
“这是最后一次,别把江清然给我玩没了就行”。
要不然你可就没嫂子了,我心里有些别扭地想着。
我上前捏了捏糖糖的脸蛋讨点福利,小脸蛋白白嫩嫩的,看到就惹人生喜,我不得不说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以前一直不让我摸,趁着这个机会我多捏了几下,可脸上很快就留下几道红痕。
啧,真娇气。
咳咳,我收回了自己的手,装无事发生。
“好的好的,我保证!我一定给你留下一个完完整整的嫂子”。
糖糖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朝我吐了吐舌蹦蹦跳跳地往机台过去操作。
其次就是现在了。
“滚蛋”。
在江清然刚将我刚放到床上后,我一脚就将江清然踹到床下,真是可恶,我一向在糖糖面前维持的大总攻形象算是被江清然给毁了。
我从床上坐起身,有些嫌弃地看着抱着我的腿不肯撒手的江清然,真不知道江清然清冷的人设是什么时候崩塌的,现在跪在地上抱着我腿不肯撒手的样子跟条狗一样。
我比糖糖大几岁,在他面前的人设一向都是性格稳定的大哥哥,谁知道江清然居然在糖糖的婚礼上将我直接扛走了,我不要面子的嘛!
不就是让他轮回了虐了他九次,在他面前死了九次昂,现在的江清然真是够疯的,我又没像糖糖一样让他轮回二十多次。
其实在我失去记忆的那一段我的性格应该就在糖糖面前暴露了,我其实是不太想承认的。
算了,懒得想了,暴露就暴露吧,我就不信糖糖不知道我的本性是什么样的。
我起身握住江清然的手将人拉起来往屋外走去,江清然安安静静地跟在我身后我表示挺满意的。
“阿湛,我们要干什么”。
“钓鱼”。
傅恒白是自愿死亡的,他的自愿死亡就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增加能量,他本就是世界的主角之一,以自己贡献力量不但能保证世界运转几十次,还能提高人物觉醒的可能性。
本来下一个死亡就应该是张晚意,毕竟不用世界意识动手他自己的身体和意识都会超负荷,自愿死亡为世界增加能量只会是他最好的归宿。
可张晚意这人的运气实在好,不仅是在他死后就立刻觉醒了,出现的时机也恰到好处,他在背后所做的一切也这么为张晚意做了嫁妆。
要不是他的死亡,张晚意只会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待在下水道里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他本就不想解释那个误会就让糖糖就这样误会下去,那么
', ' ')('就算身边没有他之后,糖糖也不会太过伤心,毕竟嘛,他在糖糖心中就是个恋童犯罢了。
就在他所贡献的力量即将用完之时,糖糖原谅他们了,真是好运气。
就在糖糖觉醒轮回的第二十一次,可以这样说,能陪在糖糖身边的那几个男人运气都好。
没关系的,反正他和世界融合后,他无处不在,就这样永远陪在糖糖身边的也蛮不错的,他们将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
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自从有傅恒白记忆开始,他就知道他所处于的世界是一本,这本书本就是以他为主角的复仇重生文,他完全被这本书的作者嵌套在书中,按照固有的轨迹生活,一丝一毫的都不容分差,他太熟悉周围的一切了,熟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对面的人会说什么话,他都能完完全全地背下来。
可谁又知道他也曾反抗过,多次被察觉异常的世界意识泯灭意识,他也数不清这是被第几次泯灭意识了,他早就已经发现自己恢复意识的时间越来越晚,这是即将被完全格式化的征兆了。
傅恒白还以为自己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像那些被完全泯灭意识的npc一般重复多次浑浑噩噩生活下去,直到世界毁灭,那其实也挺好的。可谁知道突然出现了一个变故,那便是糖糖。
他突然不想按照原有的轨迹走下去了,他喜欢的人不应该像他一样被困在虚假世界中一遍又一遍按照原有的轨道轮回,那太痛苦了,他想让糖糖去看看那真实的世界,即使是以他的性命为代价。
“咳咳咳…”,傅恒白躺在地上,清楚地感觉到大量的鲜血从体内流失,按照以前轨迹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昏迷,然后他的小弟就会从小巷口跑过来然后将他送到医院,紧接着他会昏迷半个月……
傅恒白还有闲心思考着后面会发生的事情,直到一阵“哒哒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他手指下意识抽搐了一下。
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居然有人摆脱了剧本的控制。
他心里欣喜之余只留下怀疑,怀疑这人是世界意识派来的人。
“哒哒哒…”,皮鞋踩地的啪嗒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细微的抱怨声。
“什么嘛?今天居然下班这么晚,真讨厌……”,青年踢踏着脚上并不舒适的皮鞋,心里满是怒气,“反正也是日结的,钱已经给了,明天我就不去了,我要休息一天”。
既然决定不去了,想到明天可以睡个好觉,青年开心地迈着步子一脚一脚踩着自己影子腰部前进,一心踩影子的人没注意前面的路。
直到发现自己踩到血时,他嘴角一扁,什么嘛?他的新鞋子居然踩到血了,不想多管闲事,正想佯装没看到瘫倒在路边的男人,继续踩着影子大步迈过即将陷入昏迷傅恒白,一张沾满血迹大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救救我…”。
好嘛,现在不光鞋沾上了血,他的裤子也染上了。
傅恒白终于在人即将陷入昏迷时,用尽全力握住了这一颗不知是福是祸的救命稻草。
唐棠用脚踢开了男人紧握的手,蹲下身拄着脸看着浑身鲜血的男人,这个人一看就是麻烦,身上全是弹孔,救了他也不知道值几个钱。
距离上次昏迷清醒的事件已经过了一月有余,有改变也有未改变的地方,改变的是送他到医院的那个人向他赶来的属下要了一笔钱便离开消失了,这是以前从未发生的事情。
未改变的是自他昏迷到现在将近两个月,一切都按照以前一样,昏迷半个月,醒来之后走上复仇之路,依旧在和那些人打着交道,这才过了半个月,就让他觉得时间有点漫长,漫长到傅恒白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其实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只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而已,傅恒白终于承认了,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世界意识派来的话,他确实成功了。
转折在一次酒会上,终于让他再次看到了那个青年。
唐棠踢了踢脚上颇为舒适的皮鞋,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顶流上流社会人士要参加的晚宴,给服务员准备的皮鞋穿起来都如此舒服。
“你们记住了,来到这里,就要有眼力见,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也别看……”。
经理在上面讲话,唐棠依旧在走神。
心里已经开始计划以后可以多兼职几次这样的晚宴,不光给的钱多环境也好,唐棠甚至暗暗打算好了,在晚宴结束后偷偷地把哪些糕点打包带回家了,反正也是倒了,毕竟这些上流人物参加晚宴主要目的也是拓展人脉,很少有人真的为了吃而来的。
唐棠晃晃脑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放到脑后,一向都是秦墨带他,他几乎很少想这种事情,谁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这种事情来了。
难道他终于要努力奋斗飞黄腾达了嘛!
“糖糖,来”。
经理也就是秦墨对留在原地的他招招手,周围的人已经领了自己分配的任务各种散开了,原地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怎么了,哥……”。
', ' ')('唐棠几步上前立定秦墨身前,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口轻轻摇晃着,面前的人比他矮一个头,秦墨能仔细地看到身前那人那挺翘的睫毛和脸上细小的白色绒毛。
看得秦墨内心柔软至极,垂眸抬手摸了摸身前的唐棠脑袋,“糖糖今天你就负责西南角,去那里的人比较少,今天来的人……”。
唐棠知道这是秦墨对他的关照,听人讲了几句话就开始走神起来,直到面前的人停止讲话了才轻轻点了点头,又不是第一次做服务员了,他还能不知道吗,能躲就躲,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唐棠低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秦墨为什么对他这么不放心,他看起来像那种在晚宴上作为服务人员,却当着客人的面吃糕点的事嘛?
不过秦墨说得挺对的,西南角确实没多少人来,除了一个,唐棠视线落到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一个高大男人身上。
看到这个眼熟的男人自己一个人坐到角落唐棠还颇为奇怪,别人都是一群一群的,只有他是独自一人呆在角落,给人倒了一杯酒见人没有任何反应后就转移了注意力。
想不通他也就不想了,可能这个人也是跟他一样来蹭一顿吃的吧。
得到这个结论后,唐棠都有些被自己想法给逗笑了,能有资格来参加这场晚宴的人,怎么会缺一顿吃的钱呢,可无论那人想什么这都与他无关,他就是一个过来兼职顺便拿点吃的服务员,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出意料的话这场晚宴结束就不会再见第二次了。
随即唐棠就转移了视线落到了那个餐桌上,多种多样的,嗯,看着都挺好吃的,等晚宴结束之后我一定每种都要吃一块。
“救命恩人”?
谁呀?我吗?
唐棠扫视了一周,他找的这个位置确实不错,环视一周,除了面前这个眼熟的男人,也就只有他了。
不会是敲诈吧,看着挺有钱的,还敲诈到服务员身上了。
得罪不起,也秉着不得罪人的基础,唐棠拿着手上的糕点往旁边迈了几步,距离这个怪人远了几步,嘿,敲诈都敲诈到我头上来了,我蹲在这个旮旯角吃个糕点容易嘛。
唐棠往旁边迈一步,男人往他这里迈两步,他迈一步男人迈两步。
本就距离几步,现在男人多迈了几步,更是快凑到他身上了。
不会是他也饿了吧,只不过为了面子才没好意思在晚宴中吃。
唐棠打量了男人一眼,有些迟疑地将手中的糕点往男人那边伸了伸,然后他直勾勾地看到男人从他手中拿走了一块糕点。
唐棠收回了手,继续吃着手里剩下的糕点。
还真为了面子呀,直说呀。
今天的糖糖同学心血来潮买了五套睡衣,还特地为张晚意专门定制了一套。
宁言澈同学是一件大老虎的睡衣,糖糖偷偷绕到他身后,趁人不备使劲拍了拍他圆滚滚的大屁股“手感不错,小宁子,今晚侍寝”。
果然屁股大拍起来手感就是好,糖糖喜滋滋地想着,今天晚上先这样,再那样……
可转头看到宁言澈一脸娇羞地看着他“好的,糖糖大人”,糖糖同学抖抖身体表示嫌弃。
沈泊简同学的是一件小狗睡衣,在看到那件小狗睡衣时糖糖就觉得沈泊简穿起来一定很合适。
顾言喻同学的是一款小狐狸睡衣,毕竟糖糖同学可是很知道顾言喻在床上就像一只狐狸勾着他不放的。
最后张晚意这位大叔当然是一件绿色丑乌龟的睡衣了,糖糖同学一脸嫌弃地围着他转了几圈,张晚意一脸无奈宠溺地看着他。
“啧啧啧…真丑,打入冷宫”。
糖糖同学背着手大步往卧室走去,小手一挥“统统打入冷宫”。
“啊…”。
正在办公的张晚意听到糖糖的惊呼声,立刻起身大步往卧室方向走去。
“糖糖?”,张晚意开门看到糖糖坐到地上两只大耳朵盖在他的脸上。
“是我,大叔”。
张晚意上前半跪在糖糖身前,轻轻将那两只大耳朵抚到脸侧,“耳朵疼不疼”,张晚意怕糖糖突然长这么大的耳朵,脑袋会承受不住重量,不敢将耳朵放下。
“我不疼,只是…”,糖糖轻轻摇摇头,抬头看向面前的张晚意“…我为什么变成兔子了”,糖糖抓着大耳朵凑到眼前仔细瞧着。
“而且,为什么你的本命年我要变成小兔子”,糖糖一脸不服“要变也应该是你变的好吧”,糖糖揉捏着长长的耳朵扭头表示不想和对方说话。
张晚意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可能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愿望被满足了吧”。
“那!你!为!什!么!要!许!这!个!愿!望!”糖糖虽然对于忘记了张晚意的生日有些理亏,可在看到自己突然变成一只小兔子更加生气。
“因为我想将今年的福气全都给糖糖呀”,张晚意耐心地哄着炸毛的小兔子,给他顺着毛。
“那…你…好吧”,糖糖羞红着脸蛋埋在张
', ' ')('晚意怀里,任张晚意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大叔”。
“糖糖在我这无需道歉,糖糖做什么都是对的”,见人一直埋在怀里不动弹,张晚意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好了,快出来吧,待会儿呼吸不畅,难受怎么办”。
糖糖抬头看着人还穿着那件他让人穿上的那件丑乌龟睡衣,顿时更愧疚了。
糖糖轻轻拽了拽张晚意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大叔,你把这件衣服换了吧,它真的好丑呀”。
“还有等我本命年的时候,我会许愿望将我那年的福气全都给大叔的”,糖糖看张晚意张嘴想要说话时提前出声“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没有福气”,糖糖抓抓脸闭着眼说道“大不了,我活长一点,本命年的时候福气给一个遍,剩下的都留给自己怎么样”。
看着糖糖这幅洋洋得意的模样,张晚意只是宠溺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好了嘛,大叔…”,糖糖光着腿趴在床上玩着游戏,那条白色尾巴在空中欢快地晃动着。
“好了”,张晚意起身拿着剪好的裤子往床边走去,捡起滑落到地上的被子重新给人盖上,脸上尽是无奈“都说让你盖好被子了,着凉怎么办”。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叔,你别说我了,我打完这局游戏就穿,你先去工作吧”。
糖糖趁打游戏的空隙扭头看张晚意,见人还做在床边,一旦被子滑落他就会立刻重新盖好。
糖糖见人这幅沉默的模样,心中不知想到什么,关掉手机人连带着被子扑到张晚意怀里,“大叔你给我穿裤子吧”,并将张晚意的大手放在他身后小尾巴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张晚意“而且糖糖这么可爱,大叔不想摸摸看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