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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张景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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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热醒了,睁眼看到一件黑色大衣正盖在我的身上,而旁边的张晚意却不知所踪,我将大衣扔回旁边的座位上转身又沉沉睡去。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张晚意正坐在我的身旁。

我就莫名其妙地在张晚意家住下了,张晚意有一个儿子叫张景湛,他刚开始以为我是张晚意的私生子处处针对我,我一直未解释这个误会,张晚意也没空搭理我们,然后我就天天和张景湛玩,在后面的相处中他恨的我是咬牙切齿,可惜他打不过我,日子就这么一点一滴过去。

“景湛哥哥”,我坐在他身侧,身体也慢慢贴到他的身上“你怎么回事,离我远点,你这个家伙找我准没好事”,见我靠近张景湛连忙跳到另一个沙发上。

“你…你离我远点,我…我可是要给江清然守身如玉的”,没错,江清然!

张景湛是江清然的舔狗。就是宁言澈的那个白月光,江清然。

“什么嘛,我在景湛哥哥心中就是这样的吗?呜呜呜…”,我故作娇弱捂脸装作哭泣。

“你真的哭了?操,你真的哭了!你别哭呀,你哭了我爸要弄死我的”,张景湛探头查看,看到我挤出的两滴泪水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少爷,大少爷,你别哭,别哭了好不好,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和我说我一定给你拿来”,看到张景湛急的抓耳挠腮我开心了。

见人松口我顺势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想去酒吧蹦迪”。

“什么?酒吧蹦迪!唐棠大少爷,您可真敢说呀,你是想让我爸杀了我吧,我看你不是想在酒吧蹦迪,你是想在我坟前上蹦迪呀”。

看着张景湛这幅生龙活虎的样子,我对张晚意说的张景湛的肾有问题表示怀疑。

嗯,对,没错,张景湛肾有问题,他的两个肾都在逐渐坏死。

当时张晚意让我留下来我曾以为他是看上了我的身体,没想到他是真的看上了我的“身体”,他买了我一颗肾。

别误会,还真的是正式买的,他和我签了一个合同,给我五千万买的我一颗肾,只是可惜也不知道当时出什么事了,我进监狱的时候我家好像也被人给抄了,反正那五千万最后一毛不剩。

看着张景湛这幅怂样我表示不屑“如果你不带我去,我现在就去和你爸说你欺负我,明天我就去你病床前蹦迪”,我语气顿了顿“如果带我去了,就算我们被逮住了我也会给你说好话的”。

“那我可真谢谢您嘞,走吧”。

看着面前左拥右抱还喝酒如流水的张景湛我表示知道他的肾是怎么坏的了,不过肾坏了还能喝酒吗?我不太了解。

我委婉地问道“你喝酒不难受吗?”毕竟是肾这个敏感的话题,我怕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说他肾有问题,他会直接和我打起架来。

张景湛蹙眉看我“你喝酒难受?难受就别喝了”,他将我面前的酒瓶都拿到一侧,递给我一杯橙汁。

我本来还挺感动的,结果就在我喝了一杯橙汁后,就不省人事了!

这小子居然给我下药,等我醒了,一定要他好看,这是我最后念头。

等我迷迷糊糊睁眼张景湛正坐在我的床头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呀”,在听到他的声音我立刻清醒。

“你小子居然给我下药!”我正想起身给他几拳结果因为腰酸又跌回床上。

“可别,您可别把这口锅扣在我头上,我人还没这锅大呢”,看着站在床边幸灾乐祸的张景湛我让他给我解释清楚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景湛尴尬地挠挠头“也没啥,就是以前的炮友,他以为那杯果汁是我要喝的,然后就下了点药…就是一点春药而已”。

一点春药能直接让我不省人事?我表示不解。

“哎呀,就是药下的可能猛了点,你这不也没多大点事吗?我当时是找人给你解药性的”。

“所以呢,你嗓子是怎么哑的?酒里也下药了?”我本来是随口吐槽结果看到张景湛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样子,我立刻来了兴趣。

“还真的下药了!你的药是怎么解的,和我说说,那人挺厉害呀直接把你嗓子都搞哑了”,我拿起枕头靠在床头做出一副听戏的准备。

“好像是给我下药的那个?我其实也没看清那人,只感觉那人后面挺紧的,好像是个雏”,看到我这副吃瓜的模样,我感觉张景湛下一刻就要爬上床和我打一架了。

“扣扣扣…”,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我们两人默契地停下了争斗。

伴随着一句请进,是张晚意,果然还是来算昨天那笔帐的。

张晚意来到我床边直接无视了张景湛的存在,测了测我的体温“还难不难受”。

“还行,就是有点腰疼”,我艰难地起身扑进张晚意怀里。

“腰”?

我抱着张晚意的脖子,给背后的张景湛竖着中指,我感到张晚意将被子盖在我身上,卷起我的上衣给我按摩着腰部。

这个老男人,手艺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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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昨天喝酒了”。

来了来了,他来了,他果然还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我没喝,我只喝了一杯橙汁”虽然是加了料的。

为了张晚意放心,我强装坚强拍了拍腰侧“为了保证我这颗肾的健康,我可是一滴酒都未沾”。

而旁边的不知脑抽的张景湛在想什么,他一脸理解的出门只留下我和张晚意待在卧室,只不过在出门时,他是不是下意识扶了一下腰?

果然,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走路扶腰。

张-没用男人-景湛。

一直梦到以前的事情让我有点心烦,我坐起身翻看手机相册无聊地打发时间。

见我醒来,张晚意坐在我身旁和我搭话。

“好巧呀,糖糖也是去城玩吗?”这波纯属没话找话了。

我微笑“不,我半路跳降落伞去p城打丧尸”。

搞笑,飞机还有中途下车的吗?

“糖糖还是这么可爱”。

不,老子并不可爱,老子是180钢铁硬汉。

“糖糖有180吗?”,虽然他这是单纯的表达疑惑,但是他真的惹怒了我,一个男人的身高不容置疑。

“五舍四入你没听过,174五舍四入我就是180的大帅哥了”,

“糖糖真厉害,博学多才,这个说法我还真没听过”,张晚意捏捏我的脸蛋夸赞。

我拍掉他的手,“那你今天开眼了吧,还有别给我动手动脚的,同志,严肃点,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你差点就要犯纪律了知不知道”。

可能是张晚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等我们下飞机时他主动承担当起了我的导游。

“滑雪真的要穿这么多吗?”我数了数身上的衣服,一间秋衣,两件保暖,一个外套,一个大袄,看着镜子里面的球形物体我陷入了沉思。

这个镜子里面的球,是我这个身高一米八,体重110斤的钢铁硬汉吗?

当我将手脚头全部漏出时,我立刻想到一种动物。

当张晚意拿来那三只乌龟时,我确定他真的是故意的了,“你是在嘲笑我吗?”

“什么?”张晚意没反应过来,他细细打量我一番这才明白过来。

“咳咳…哈…没,我真没嘲笑你的意思,只是凑巧,凑巧而已”,看着张晚意脸上的褶子都能凑出一朵花来了,他还死不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买我最爱的海绵宝宝,我不想要这个丑乌龟”,我扯下刚穿到腿上的小乌龟扔到一边。

张晚意又任劳任怨的跑到旁边又捡起那只丑乌龟“糖糖,忍一下好不好,那里只有这个丑乌龟护具了,等玩完了滑雪我带你去买那个同你一般高一米八的那个海绵宝宝好吧”。

我承认那个一米八愉悦到了我,“行吧,那就原谅你这一次,”我将腿放到张晚意膝盖上“那你快点给我穿上,我要去滑雪”。

等我穿戴好丑乌龟护具正打算向滑板走去张晚意拦住了我,“等一下,带上手套”张晚意从兜里掏出棉手套给我套上。

嗯,这次是海绵宝宝,我表示挺满意的。

我换上滑雪鞋在地上走了几步,说实话那看起来真的就像被裹了小脚,可当我扣上滑板在平地上滑行非常轻松,而张晚意又在我耳边不停的夸赞我时,我顿时信心爆棚。

我趁张晚意不注意上坡,打算给他秀一波,我感觉自己是有这个滑雪天赋。

可当我从上坡滑下时,我有些慌了,身体僵硬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我靠,这滑雪怎么这么难,我控制不住身体歪歪扭扭地滑向人群最终扑倒在一个男人身上停住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起身道歉,心里还在吐槽肯定是张晚意把我裹成了一个球让我施展不开,影响了我的发挥,都怪他。

我心里还在埋怨着他,可抬头看清男人熟悉的面貌时我呆愣在原地。

可能是发现了我这边的状况,张晚意快速滑到我面前将我拉到身后。

“真是抱歉,自家小朋友学艺不精,冲撞了二位…”,张晚意站在我面前给人道歉,我拽着张晚意的衣角静静地听着几人的交谈,歪头发现男人身旁一个漂亮的女生正甜蜜的靠在他的胸膛,而男人未将视线落到我身上一丝一毫。

而此时未婚妻,未婚夫等字眼也传入我的耳中,我不想听下去了。

“大叔”我轻轻拽了拽张晚意的衣角,张晚意停止交谈对两人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两人露出理解也都默默离开了。

“大叔”这个称呼是我对监狱做饭大叔独有的称呼。

张晚意动作一顿随之回身柔声回应“嗯,我在。有没有受伤?”在听到意料之中的回应我并没有被戏耍的感受,我只是有点难过。

我呆呆地望着两人的远去的身影离开我的视线,轻轻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吃你做的饭了”张晚意揉了揉我的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掰下一块塞进我的嘴里“糖糖先吃点巧克力垫垫肚子,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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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回家,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我摇头又点头“大叔,我好难受”听着我带着哭腔的声音,张晚意抱起我快速滑到一个角落,他拍着我的后背柔声道“糖糖,他们已经走了,这里也没人,想哭的话大叔在这里陪着你”。

我其实也没想哭,只是眼睛有点酸涩,我看着张晚意又从口袋拿出手帕擦拭着我从眼睛流出的“汗水”。

我现在完全被张晚意的口袋吸引了注意力,他刚才从兜里拿出手套,手帕,巧克力,所以里面还有什么?

看着扁扁的怎么什么都有?这就是哆啦晚意的口袋吗?

“大叔,你的口袋里还有什么呀!”我扒开他的口袋探头往里面看着,可能是光线不足口袋里面黑黢黢的。

“糖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张晚意也没阻拦我的动作,默默纵容着我。

“哼,那我想要十块钱的硬币”,张晚意摸摸我头没说话,果然,我就知道哆啦晚意已经过时了。我拍掉他的大手,然后他顺势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棉花糖。

棉花糖!他怎么知道我是要买棉花糖的,我拿着棉花糖恨恨地咬着。

可恶,这个老男人,真是说不出的合我心意。

我靠着围栏吃着棉花糖,也不知道那个老男人干什么去了,把我自己撇在这里。

这个导游也太不合格了,我要投诉他,扣他工资。

等张晚意回来时我的棉花糖已经吃了一半了,我将棉花糖用力甩给张晚意“你干嘛去了,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

张晚意三下五除二两口就解决了剩下的棉花糖,然后将我抱到旁边的椅子上。

“来,抬脚”。

“干什么”,我不情愿地将脚放在张晚意腿上。

“今天太晚了,你最爱的海绵宝宝玩偶明天带你去买,今天先给你买了双海绵宝宝雪地靴”。

看着左脚派大星,右脚海绵宝宝我极力扼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我踢了踢蹲在旁边正在收拾东西的张晚意,“喂,大叔,我不喜欢派大星,以后就不要买它了”。

“好…以后只给糖糖买海绵宝宝,好不好”。

“哼,其实…我也挺喜欢章鱼哥的”。

10

张晚意在厨房做饭,我坐在沙发上走神,连我最爱的海绵宝宝都看不下去了。

不同于宁言澈的白月光人尽皆知,我心中的白月光是无人知晓。

刚才撞到的那个男人叫沈泊简,应该称得上是我的白月光。

就像里老套的剧情,我和他是竹马竹马,可是到底没比过天降的那个女生吧。

我们呢,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他从小争气也有一个警察梦,最后成功的成为一名警察,而我没什么理想,也是一条咸鱼向往每天混吃等死。

说实话,如果不是世界意识的操控,我也不可能会和宁言澈他们认识,我最好的结局大概就是会孤孤单单开开心心的老去。

自沈泊简步入大学后我们就很少能联系得上了,大多时候都是我等着他联系我,在大学期间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中他告诉我很快我们就能像普通人一样,结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真的能像普通人一样吗?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隔壁邻居大妈每次看连我的眼神都让我很不舒服。

他让我等他,我听话,我一直在等着他。在当时我被宁言澈栽赃时我还在等他,我在等,等他来为我撑腰,而我最后得到的只有他牺牲的消息。

可能是有一位同性恋人对他形象不好,也可能是因为有一位犯罪嫌疑人的家属不好,我最终没有参与那场葬礼。

我只在看守所看到了那段视频,他的战友抱着他的骨灰下葬,骨灰埋在了他誓死守护的那条边界。

我暂停了视频播放,手指慢慢抚摸着屏幕位置处的骨灰盒,好像通过这样就能再次触碰他一样。

我原谅你了,沈泊简,我原谅你不来给我撑腰了。

可我…真的不想再等你了。

“唐先生?唐先生你还好吗”旁边的战友有些犹豫的说道。

“怎么了吗?”我抬头看向旁边的人,雾蒙蒙的,原来室内也会下雨吗?

他的战友将一片纸巾递给我,脸上闪过不忍的神色“擦擦吧,唐先生”。

哦,原来不是下雨了,是我哭了。

原来我这么爱哭呀,以前都不知道。

就像我对顾言喻说的那句话一样,等待确实很苦,我等了沈泊简五年等来的只有他牺牲的消息,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再见到他。

按照虐文的套路他应该是失忆了吧,可我是真的累了,无望的等待有什么意思呢。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勇气再去寻找什么结果了。

我打开手机凭着记忆往那个手机号发送这最后一条短信。

“也不知你是否能收到这条短信,甚至这条短信对已经订婚的你称得上是打扰,白驹过隙,过往的事也不想重提,那就祝你幸福吧,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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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用一个姐姐的话道别吧,生生不见,岁岁平安”。

11

“糖糖,怎么又哭了,嗯?糖糖不是说自己是钢铁硬汉吗?钢铁硬汉怎么会哭呢?”我埋在张晚意怀里默默抽泣并不想理他。

“哼,钢铁硬汉也会哭了,你只是没见过,今天让你开开眼”,我辩驳着维护着我的形象。

可恶,就是为什么打嗝一直停不下来。

张晚意没有再说话,他就那样静静地抱着陪我,等着我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我出声打破了沉默,“大叔…刚才22岁的糖糖来找我,他说他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在感到眼眶再次湿润我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才道“他说他不想往前走了”。

我能明显的感到张晚意用力抱紧了我的腰侧,“那…能不能拜托25岁的糖糖告诉22岁的糖糖,累了可以休息,但是…”他的声音里带了些哽咽“…休息够了可还要继续往前走,还有很多人在前面等着他呢”。

“臭大叔,他说他知道了”,我咬住他的肩膀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不过他的肩膀怎么这么硬,我都咬不动。

我放弃了,躺在张晚意怀里歪头看向他,“而且大叔,22岁的糖糖刚才说了,你要对25岁的糖糖好一点,他就走快一点,让你们少等他一会儿”。

“好,我一定一定一定对25岁的糖糖好,也请25岁的糖糖告诉他,走慢点也可以,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

我哼哼几声“我努努力告诉他吧”。

“那也请25岁的糖糖保护好自己,可以吗?”我清晰地感觉到眼泪不断地滴落到我的颈侧。

“什么嘛,太讨厌了,大叔和我一样都爱哭,我还以为大叔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我推开他放在我腰侧的手,翻身坐在他的腿上,我抵住他的额头对上他发红的眼眶,“25岁的糖糖要我告诉大叔,他很好,大叔就不要再哭了,一把年纪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好,听糖糖的”,张晚意启唇微笑,可眼尾的泪珠滑落掉到我的手心,让我的心里直发烫。

可恶,这个老男人还挺招人疼。

12

上一秒我还在滑雪,下一秒我就已经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当然旁边还有和我一起躺着的还有那个一米八海绵宝宝玩偶。

就是这个海绵宝宝是个粉色的我不太满意,不过看在它的身高我勉强接受吧,不过他真的有一米八吗?

“当然有,您把它的头上两个小蓝心立起来就有一米八了,就像一些人看着只有一米七多,但是人家确实到一米八了”,介绍玩偶的小贩回头对我说“您说是不是”。

我用力地点点头拍拍胸脯,“那肯定的,就买它了”,果然它和我一样都是不被人理解的,我不买它买谁!

所以我现在躺在沙滩上抱着海绵宝宝在原地等着张晚意去结账回来。

不过,远处向我走来的那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看起来好像来者不善呀。

“好巧呀,糖糖,来旅游的嘛”,张景湛将海绵宝宝推到一边,熟练的坐在躺椅上和我说话。

我微笑,然后扭头看向他旁边的男生,这个男生怎么这么嫩,张景湛这是老牛吃嫩草了?我有些迟疑地问道“这是嫂子”。

张景湛果然三秒破功“你管他是不是你嫂子呢,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张景湛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我。

“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整得发蒙,我有些纳闷地看向他“我失过忆吗?”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我是听张…嗯…我爸说,你好像记忆出了点问题…”,然后张景湛一屁股就又坐在我海绵宝宝脸上了!!!

我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我这不是作为你最好的兄弟嘛,所以我赶紧来关心关心你,哈哈…”,张景湛还坐在海绵宝宝脸上和我打哈。

虽然我对这个粉色的海绵宝宝不太满意!但是!我不允许!别人把屁股!坐到它的脸上!

尤其他还是一个经常放屁便秘还有痔疮的人!

“啊!!!张景湛我要杀了你!”我拎起张景湛的领口,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

“干什么!搞什么呀你,唐棠,你羊癫疯发作了?”,张景湛极力躲避着我的动作,可是并没有还手。

操,服了,这小子的嘴还是这么损。

旁边的男生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知如何是好,反正最终的结果是张晚意及时回来,一手提溜一个将我们两人分开。

果然少了一颗肾我变得体弱多病起来了,我这才和他打了几分钟居然都开始全身冒汗了,我幸灾乐祸地躺在躺椅上看着张晚意教训张景湛。

“向糖糖道歉”,张晚意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计是非常严肃的吧。

“道歉?!我…”张景湛跳脚,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给我道歉了?

“对…对不起呀…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给你买个新的海绵宝宝,你别哭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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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湛涨红着脸看向我。

哭?谁哭了?张晚意哭了?!得知这个消息震惊的我连进入眼睛的汗都来不及擦了,我抱上张晚意的腰看向他的眼睛。

眼睛也没红呀,他哪哭了。

最终我也没让张景湛给我买新的海绵宝宝,我只是把他拿去了洗衣店清洗了一下它,毕竟和我一样身高不被理解的海绵宝宝并不多。

13

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也并不会报复人,所以我在那个男生回酒店时将他拦了下来,“嫂子好呀,我看你好像有点眼熟呀”,我敲敲脑袋回想着,“哦,我想起来了,在酒吧,是你给的张景湛橙汁的吧”。

可能是对我还有印象,在我说出话,他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我笑了笑安抚他道“嫂子不要害怕,我只是问嫂子借点东西”。

“既然哥这么爱喝酒,我作为弟弟当然要进一番弟弟的孝心了”。

在计划得逞后,听到房内传来的呻吟声,我蹦蹦跳跳地往房间走去,从床底的行李箱中扯出了章鱼哥抱在怀里,果然自从没了海绵宝宝之后我的床就空了不少,不过幸好我还有章鱼哥。

可惜这个时候还有人在我的伤口上撒盐“糖糖,晚上不抱着你的海绵宝宝了吗”。

“不抱了,它已经脏了,我把它扔给洗衣店了,明天我再接它回来”,我心中悲痛,打开旁边的酒瓶就着瓶口来了一口。

“着什么急,这个度数有点大别喝醉了”,张晚意轻轻拍打我的后背。

酒刚一入口我顿时就被呛出了眼泪,我擦着泪抬手看向瓶身,这多少度的酒呀,怎么这么辣呀。

可在看到这个熟悉的酒瓶时,我心里一咯噔。

这次我是真的哭了,我扭头看向旁边的张晚意“大叔,这瓶酒你从哪拿的”。

“怎么了?刚才出去碰到江清然,他给我的,他说你喜欢,然后我就带回来给你放到了柜上了”,张晚意起身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你看你小脸红的,先喝点水缓解一下”。

体内熟悉的热浪上涌,让我想到中药的那天晚上,我扑到张晚意身上恶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讨厌死了大叔,你讨厌死了,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接,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吗,你居然还让我喝”。

我清晰地听到了张晚意的嘲笑声“做坏事时你怎么想不到自己也会遭殃呀,真是个小坏蛋”,张晚意放在我腰部的手不断下移,大手盖到我的几把上慢慢揉捏着。

耳边的声音故作惊讶“呀,看来糖糖下的药还真不少呀,小家伙现在很活跃嘛”。

14

我趴在张晚意怀里粗喘着“好难受…大叔,我好难受呀…”挺着硬起的几把用力顶撞着张晚意的下体。

可我抬头看到张晚意那副冷静的模样,只觉身体的血液迅速冷却,感觉这样求欢的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我起身推开张晚意往洗手间走去。

“糖糖,怎么了,很难受吗?”,张晚意抓住了我的手,我静静的看着他一阵没说话,慢慢地将他的手掰开,“只是肚子有点疼,我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我没管张晚意的反应,走进洗手间就反锁上门,在浴缸中放满冷水后躺了下去,在接触到冷水的那一刻我身体下意识打着颤,可这确实让我的大脑快速清醒起来。

说实话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可是被人当作小丑看笑话就很好受嘛?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思考刚才张晚意提到的江清然,看来是张景湛舔人终于成功了,我刚给他下了药,他意中人转头就报复我了。

“咚咚咚…”,透过浴室的大门我能清晰地看到张晚意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糖糖,你还好吗?我能进去看一眼吗?用不用我给你叫医生”,张晚意此时的语气格外的小心,我甚至在里面听出一丝卑微。

卑微?他为什么要卑微,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小市民而已,何必对我如此低声下气。

对于张晚意挖了我一个肾我也并不恨他,我只是怪自己因为这几天他对我的包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用了,我没事,我一会儿就出去了,你先睡吧”,我抬手将水扑到脸上试图让我的体温快速下降。

“糖糖,就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张晚意还待在门口没有动作。

我有些不耐烦了“我都说了我没事,我一会儿就出去了”。

“好,那我就在外面等着糖糖”,张晚意的身影慢慢远离了门口。

见我走出浴室湿漉漉的样子张晚意的脸色缓和许多,“糖糖原来是在泡澡吗?”可在碰到我身体的时候又苍白下来。

他双手捧起了我的脸,湿润的眼眶正对着我“糖糖,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张晚意牵起我的手向他的脸扇去,我将手撤了回来,“何必呢”。

张晚意僵硬着脸“也是,打我的时候,糖糖手也是会疼的”,他走到床边拿起床柜的酒瓶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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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半瓶酒一饮而尽。

看着张晚意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奇怪,我好像有些原谅他了,我附身抱住他,“大叔,我想做”,我又挺着几把撞向他的大腿。

在我张嘴再次咬向他的肩膀时,果然又硌住了我的牙,我有些不满“你的肩膀怎么这么硬”。

“糖糖咬我的胸口好了,这里软,糖糖以前不是最喜欢这里了吗?”张晚意将我的头按向了他的胸口。

“我什么时候咬过你的大胸了!你可别栽赃我”,可能是被药意上涌,也可能是瓶中的酒意醉人,我开始咬着他的乳头撒娇。

“哦?在监狱里喝醉了抱住大胸男人就不肯撒手,然后开始咬的也不知道是谁呢”。

“哼哼…”,我懒得同他说话,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身上咬着乳头。

“大叔,我有点难受了”。

“很难受吗?糖糖,那让糖糖操大叔好不好,糖糖在监狱的时候不是一直想做的吗”?

我立刻抬头看向张晚意,“真的吗?大叔是真的吗?不是…才没有,我才没有想做这种事情”,在听到后半句我连忙否认,在监狱我又不知道他是谁,他这是诽谤我。

“当然了,大叔什么时候骗过糖糖,嗯,对,糖糖没想,是我想的”,张晚意抬手将我抱起往床边走去。

刚靠近床边我立刻就钻进被里,只露出双眼看着旁边的张晚意“那大叔,你要清理干净哦,你要是爆炸了,我可不要你了”。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糖糖呢”,我心里最后的一丝委屈也被他一句话抚平了。

我开心地扑到他身上张嘴又咬向他的大胸,嘴上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我们快开始吧”。

15

“大叔,你好沉呀,我都抱不起你的大腿”,我坐在张晚意腿间正想分开他的腿,可他一条腿我都抱不起来。

“大叔你多少斤呀!你这也太沉了,”我靠在他腿边有些气喘吁吁。

“80公斤,可能是有点沉了”张晚意有些尴尬。

“虽然大叔沉但是大叔身材好,尤其是大胸肌,我最爱的”,我装作惋惜的口气安慰他。

可恶,年龄比我大,身材还比我好,我真的嫉妒了。

“嗷呜…啧啧…”我一口咬在那个胸肌上,不过这个胸肌是真的好,软软弹弹的,它自己还会动,好可爱。

突然想起什么,我抬头眨眨眼看向张晚意。“大叔,我要乳交,你的胸肌这么大,肯定能乳交的吧”。

“好…”。

我开心的坐在张晚意腰上指挥着他“快点,大叔,你把你的胸肌用两手夹起我的鸡儿…”。

看着一向精明的张晚意无论如何都让我不满意,我有些生气了,我用力将他的两手拍开“算了,我自己来吧,你把你的手放到一边去,别妨碍我”。

我正玩的正开心时两只大手突然握住了我的屁股!我吓得往前一窜“大叔,你不要碰我屁股,老虎的屁股碰不得,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看你有些费力想要帮你一下…”,看着张晚意一脸无辜样,一股闷气卡在我的胸口。

在张晚意解释期间我的几把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牙齿,我下意识捂住几把趴在张晚意身上“我不要做了,你磕到我的小弟弟了,它好疼”被磕到几把,我眼泪哗哗地从眼眶流出,我趴在他的身上不敢动弹。

“好好好…不做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张晚意翻身趴在我身上,一股热气吹在我的鸡儿上疼痛确实缓解不少。

在疼痛过后,热风拂过我的鸡儿又梆硬起来,我不好意思咳嗽两声,张晚意这次非常上道地躺在床上抱起了自己的大腿。

哼,还算有进步。

“大叔,你的鸡儿紫紫的好丑呀”,让它和我的比了比大小,可恶,作为一个受居然比攻高就算了,鸡儿还大,真是不可饶恕。不过他这个好丑。

网上不是说了身材好的男生鸡儿都是很小的吗?果然网络误人。

“大叔,你是不是操过很多人呀!要不然它怎么会这么丑”,我双手把玩着张晚意的几把,鸡儿在张晚意后穴里慢慢动着,里面湿湿潮潮的我很喜欢。

“没…哈…只有你一个”,趁张晚意说话,我用力顶撞,让张晚意说话都有些不稳。

果然,我就是一个大总攻,我开心的在他穴里到处乱插,可惜我还没动几下就有些累了,我开始说话转移注意力。

“只有我一个?大叔你不举吗?可是我看它好活泼呀”,我在这玩着那个丑东西,下意识遗忘了刚才张晚意喝的半瓶被下药的酒。

“大叔,你可比我大10岁诶,你居然还是个处”。

我突然想起来张景湛的两颗肾都坏死不会是遗传的吧。

我有些怜悯地看向张晚意,原来他这么有钱就是为了后辈能有钱买肾呀。

“糖糖在想什么,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张晚意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也照猫画虎似地将手上的粘液抹到了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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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大叔”。

“想大叔做什么,大叔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在想肯定是因为大叔买了我一个肾,我才这么肾虚的”。

张晚意默默摸摸我头没说话,只是他眼里的悲伤感觉都快溢出来了。

对上他的眼睛,我感觉我好像说错话了。

在情事结束之后,我困的有些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睡着,在张晚意给我清洗期间我还没忘嘱咐他“大叔,我的章鱼哥掉到地上了,记得一会儿给我捡起来哦…”。

16

“糖糖,糖糖…先醒醒,把感冒药先喝了,要不然明天又该难受了…”。

我睡得正香期间感觉一只大蚊子在我耳边飞来飞去,可在我一巴掌扇过去听到啪的清脆声,我惊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看向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事”,张晚意将我扯进他的怀里,我才发现他坐在我身后,“来,先把这个感冒药喝了,要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哦”,只清醒了几秒钟发现没什么事我又困了起来,呆呆地顺着张晚意的动作喝下了他手中的药,这药还挺苦,脑中莫名浮现一句。

好苦,像生活一样。

17

果然他们都是渣男人,得到了我的身体就抛下我不管了。

我躺在床上看完床柜上纸条的信息随手扔到了地上,跑就跑了还找什么借口。

我躺在床上打算睡个回笼觉,可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异响,我抬眼望去,“宁言澈,你怎么来了?”抬头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宁言澈我有些诧异,想起昨天听到的江清然名字,我了然“你是来找江清然的?”

见到宁言澈一脸萎靡的模样我表示理解,毕竟张景湛成功了,宁言澈当然是失恋了。

我想到纸条上说重新给我找了一个导游“所以张晚意让你来当我的导游?那大可不必,你还是赶紧追江清然去吧,他都被人给抢走了”。

对于这种抢男人大戏,我表示还是比较爱看的。

“没有…没有…”,宁言澈用力地摇头又点头,他憋红了脸“我是来找你的,爱你…我、只、爱、你、呀”。

“不是,你什么时候结巴了?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听得我头疼”,听宁言澈一字一字的说话让我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有点难受,我皱眉抬手捏着眉心,可毕竟是张景湛让他失恋的,我也不好说得太过分。

宁言澈低头不语,他默默上前从床上将我挖出来,端着床柜上的碗凑近我嘴边“糖糖,喝了汤就不难受了”。

我犯不着跟自己的身体作对,我以为是凉的本就没打算喝,现在尝来居然是温的!

这个碗不错,等走的时候多买几个。

不过张晚意这是给了他多少钱呀,居然让他来伺候我。

真是可恶的资本家。

18

宁言澈作为导游的职责,我感觉他做的非常到位,在我痊愈的第二天他来带我爬山了,可是这个山是不是有点过于高了。

上看不见顶,下看不见底的,在路上还没碰上多少人,还真是个绝佳的杀人抛尸现场呀。

来到山顶俯瞰,我只觉腿软,所以那些坐在悬崖边拍照的人还真是好胆量呀。

“糖…糖…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看到宁言澈冲着山下大喊,居然还有回声,我立刻环顾四周,也没管他在喊些什么,连忙盖上了兜帽遮住了脸。

他脑子被驴给踢了?!怎么能做出这么中二的事情,脸都被他丢尽了,幸好这里没有人能听见看见啥的。

“哈哈…言澈,累不累呀,来着歇一会儿吧”,我怕他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只好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

宁言澈停下动作,转身静静地看着我,我也静静地看着他。

我停下了手上捶腿的动作“下一个,该顾言喻来了吧”,我是发现了,他们出现的都挺有规律的,这是商量好了一个一个解决地嘛。

宁言澈没说话他只是上前默默抱紧了我。

在下山的时候我主动要求坐在路边休息一下,毕竟我又没有他这样的好身体,跑个几百米都不带喘一下的。

“宁言澈我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在下山的路上我有些累了,想停下休息一会儿。

“上来,我背你”,他蹲在我身前歪头向我看来,能偷懒那我当然不能推辞的呀。

我懒散地趴在他身上,悠闲地晃着腿“宁言澈,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嘛”。

“没有了,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宁言澈往上颠了颠我的身体,“还有,我现在再说一句抱紧我的脖子,小心摔到你”。

宁言澈走了,在第二天给我留下一张记得吃早饭的纸条就走了。

我无语地拿起那张纸条扔到了垃圾桶。

真是一人开头,万人效仿。

19

宁言澈是第二天走了,可第二天来的却不是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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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是沈泊简。

“好久不见呀,糖糖”,他还是像我印象里那个大哥哥一样。

“好久不见”,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寒暄着。

“糖糖,你发的那条短信我收到了”,沈泊简突然说出这一句我微微怔住。

“啊?嗯”,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想起当时莫名悲伤的自己,我现在只觉尴尬,都多大了还整那些悲伤小作文。

我打着哈,“哈哈…那挺好的,祝福起码送到了”。

“婚礼定在11月27号,你来参加嘛”。

“我就不去了,那天我还有事去不了,那我就只能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吧”,我没事我也不去,你结婚找前男友参加这怎么说也不太好,我还是不去给你们找不痛快了。

沈泊简起身张开双臂站到我面前“那能再抱一下吗?”

“可以,以后要和那个女生幸福呀”,我衷心地表达着我的祝福。

“那糖糖,我就先走了”,沈泊简站在车旁给我挥手道别。

“嗯,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20

第三天顾言喻终于来了。

我来到那个滑雪的地方,坐到椅子上看向滑雪的人群。

那个护具?我眯起眼细细打量着别人身上穿着那个海绵宝宝护具,哼…我就知道张晚意这个老男人就是故意拿那个丑乌龟护具的。

“糖糖”,身旁传来顾言喻的声音,我歪头看去“嗯?怎么了”。

“婚礼日期我已经敲定在11月27号”,顾言喻脸色越发苍白了,眼底的青紫也愈发明显,“你要来嘛”。

又是11月27号,还真是巧呀,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言喻和沈泊简两人结婚呢,哈哈…

“11月27号呀,我有一个朋友也是这天结婚,还挺巧的,那天估计是个黄道吉日吧”。

“是嘛?真的好巧呢”,见我转移话题,顾言喻扯着唇角勉强一笑。

11月27日号呀,11月27号也挺好的,那天是我觉醒的日子,转眼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啊,也该脱离这种环境了。

“顾言喻,说过都让你不要再等了,怎么还在坚持呀”。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让你像普通宾客一样,参与一下婚礼就可以”。

在对上顾言喻眼睛时我还是心软答应了,毕竟他除了有点变态,也没做过什么其他过分的事了。

“好”,抬眼对上湿润的眼眶我都有些无奈了“我会去的”。

等过了这个婚礼我也该离开这里了。

21

看着面前四人统一战线的样子我有些无奈,我伸手,“戒指呢,给我吧”。

然后沈泊简就从相机镜头里,旋转出一枚戒指!

“镜头之下,焦点之上,心中所爱”。

我一言难尽地看向他们。

说实话,好土还有点中二。

不过这个戒指怎么是四段小圆弧组成的!戒指由顾言喻给我戴上后我细细打量起来,第一次见,我有些稀奇地打量着这枚由四段圆弧拼凑而成的戒指。

正在我有灵感时而张景湛也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巴掌拍在我的背后“妈的,我就知道你这个孙子没失忆,光他妈的封了老子的记忆,自己搁这演戏,演的开不开心,过不过瘾呀”。

我转身看向张景湛,抬手拦住了想要冲过去的宁言澈,对上张景湛背后抱着他的江清然微笑不语,我不开心谁也别想好。

“九…”。

“错了,大少爷我错了,求你别说”,张景湛见局势不对连忙扑上前捂住了我的嘴。

后面的江清然强制性地将他从我身上扒下来牢牢抱在了怀里“宝宝乖,有事我们回家再说”。

“真是抱歉了,各位,我们有些私人问题,参加不了你们的婚礼了,我们先走了”,江清然抱着张景湛大步往大门走去。

“我操你妈的,江清然你把我放下来”,看着张景湛踢着腿被强制性扛走我开心了。

“别操我妈,操我,让你操个爽…”,

看到张景湛再次被制裁我不禁笑出了声。

“所以,我们的二十一次,糖糖能不能解释一下”,耳边突然传来张晚意这个老狐狸的声音。

我身体一僵,艹,忘了还有他们呢。

22

“他们都第二十次轮回了,你还没撒气呢,别把你那几个男人给折腾成神经病了”,世界再一次被人重启,张景湛在旁边都快惊呆了,他默默合起了自己惊呆的下巴。

我默默转头看向张景湛,“别别别,别这么看我”,张景湛跳脚,“上一个被你看的还在里面轮回呢,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说了”。

他说的也没错,上一次被我这么看的人是宁言澈。

我看向他那侧的江清然“你让江清然轮回了八次,你不也没撒气吗?干嘛净说我”,张景湛扭曲了脸“是是是”。

我拄脸看向旁边的张景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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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让两个世界融合我们一起进去进入再玩最后一次吧”看着张景湛犹豫的脸色,我立刻抱起他的胳膊开始撒娇“景湛哥哥,求你了,就玩最后一次,好不好嘛”。

张景湛捂住自己通红的脸蛋“那你别出损招,江清然的精神已经快接近崩溃了,你别再逗他玩了”。

我举手伸出四根手指发誓“好的,我保证,最后给你留一个健健康康的江清然”,张景湛没好气的将我的小手指弯下,“那几个男人你也悠着点玩,翻车了谁也救不了你,知不知道!翻车了那几个男人直接把你操死在床上”。

我知道张景湛是在恐吓我,哼,他们要是真敢这样我就不要他们了。

“好的,我保证”,不翻车。

张景湛起身捏了捏我的脸蛋“走吧,大少爷”。

我用手指轻轻勾住张景湛的衣角“就是能不能…能不能封住记忆去里面玩呀,这么比较有带入感”。

“操,你可真是…”,张景湛扶额,“不作就不会死,出事了别找我”。

“走吧”。

“嘿嘿,我就知道景湛哥哥对我最好了”。

可是在进入的时候我偷偷使坏,我并没有封住自己全部的记忆,我将以后会发生的所有事情以一本的故事塞进了我的脑子。

我恢复记忆是在飞机见到张晚意的那一刻,那个时候我是真的累了,当我精神压力超过我能承受的范围时我的记忆就将会恢复,张景湛也如此。

所以在飞机上的梦就是我在接受那些记忆。

其实说来,这次是第二次世界融合了,第一次世界融合是张景湛将我唤醒的那一次。

可能是见我可怜,张景湛将我唤醒将我带离了那个重复轮回的世界。

23

“你小子还他妈给我装,你早就恢复记忆了吧,还在这给我演苦情戏”,张景湛一巴掌又扇到我的后脑勺,可能是看在多年的情谊我并没感到多疼。

我摸着后脑勺装傻,“你在说什么呀,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说好一起封住记忆感情我叫“一起”是不是”,张景湛这次是真的生气跳脚了。

“不承认是不是,不承认!好!现在我就把你干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见人真的要往门外走去,我连忙跑下床挡住张景湛的去路。

“错了,错了,景湛哥哥我错了,你别告诉他们,他们最近都快疯了,他们真的会把我操死在床上的”。

“呵呵…要不是你把他们都给拒绝了,他们能疯?自作孽不可活”。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当时让那几个男人把戒指拿出,我在手上试了试,嗯,挺合适,然后又将戒指扔到了地上,拒绝了他们。

我承认当时看到他们的脸色巨变,我心里是有点暗爽的。

我低声给自己辩解着“我当时就是单纯地觉得好玩,真可惜当时你没看见他们变脸,可好看了”。

“你还有脸提当时”,张景湛翻了个白眼“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是打算脱离世界还是就这样在这耗着”。

“那当然是…”,我话还没说完,视线扫过亮起的手机发来的短信顿时呆住了。

在收到他们给我发的消息时我有些慌了,我将信息拿给张景湛看“快快快,给我想个法子”。

“呦,恭喜恭喜呀,既然有人约您,您就只能赴约了,我也不能拦着您呀”,张景湛开门弯腰恭送我离开。

我挎着脸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狐疑地看向张景湛“你真的没告诉他们?”我对这个持怀疑态度。

张景湛启唇微笑,“我怎么可能像你一样卖队友,你先走吧,我也自身难保了,我也要赶紧跑路了,江清然也知道了我让他轮回了九次,让他再逮住我,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看着张景湛逃跑的背影,我表示不屑,只有没用的家伙才只会逃跑。

“糖糖过来”看着张晚意阴沉着脸坐在床边招呼着我过去,我有点害怕,我向沈泊简投去求救的目光。

毕竟是最亏欠我的人,沈泊简顿时就不忍心了,他张嘴正想说话。

张晚意快步上前将我紧紧揽进怀里“糖糖,你给我说实话,你是第几次才觉醒的”。

我知道张晚意聪明,可没想到他连这件事情也察觉到了。

“糖糖,我们没有这么弱的,相信你的老公…们,好不好”。

“第七次”,我坐在张晚意大腿上晃着腿有些不开心,我是第七次,张景湛是第四次就觉醒的,其实我也算被张景湛给唤醒的,他才是第一个摆脱世界意识的人,我低头不想说话了。

张晚意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糖糖受苦了,不过糖糖做的很好,我们就算再入几百几千次轮回只要糖糖能够原谅我们都愿意的,这是我们想告诉你的,剩下的就由糖糖自己来定夺好不好”。

我抬眼扫过另外三人的脸,看不出什么神色,我垂下眼睫不语。

其实我本来打算玩完这次就打算告诉他们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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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清然一拳一拳砸到宁言澈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

等看清宁言澈失魂的模样他明白了,是因为他前几次的小动作被世界意识察觉,所以这次宁言澈强制性地被世界意识控制来到了这里,他将人用力摔到地上起身跑到包厢门口,可无论如何他也打不开这道门,他努力尝试着可最终还是力竭跪地痛哭“我的宝宝,我的宝宝…谁去救救他,他要死了,快来人去救救他呀”,江清然猩红的眼眶恨恨地看着那个无法打开的大门。

江清然疯狂的捶打大门“第九次了,第九次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改变”。

宁言澈这时从浑浑噩噩中缓缓清醒过来,他看向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怔住“我怎么…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陪糖糖吗?”

宁言澈起身看到远处地上有些熟悉的人影“江…江清然?”对于这个不太熟络的人宁言澈想了很久才想起他的名字“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垂眸对上江清然通红的眼眶,宁言澈诧异,毕竟是作为他们圈子里父母口中听话努力的孩子的代表,他哪里见过人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

江清然没说话扭头指向大门“你去开门”。

宁言澈皱眉没说话,他只是上前对着门把手轻轻一扭。

门被打开了。

江清然深深看了宁言澈一眼“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然后快速往门外冲去。

对于刚才异常的事情也不容宁言澈多想,毕竟糖糖还在家里发烧挂着吊针呢,他得及时回去,还没等他抬起脚“嘭…”的一声,大门被关闭的声音响起,紧闭的大门阻挡了他的步伐。

宁言澈上前拧动门把,毫无反应,他又上前用力推着大门,用椅子砸,用身体撞还是无济于事。

在宁言澈又拿出手机,眼睁睁地看着电量从百分之九十直接掉到百分之一,然后手机自动关机。

“艹”宁言澈没忍住爆了粗口,用力将手机摔到地上。

宁言澈急得在原地打转“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糖糖打着吊针,有医生看着一定会没事的…”,虽嘴上这么说着,可却莫名地心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江清然刚跑出包厢没几步他清晰地听到刚打开的门被重重关闭的声音,他身体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快速往大门跑去。

他知道世界意识的重点监控对象终于换了人选,而他也有了这次的机会。

宁言澈这一觉睡得格外的不踏实,在梦中糖糖好几次死在他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在包厢内一群纨绔子弟喝酒打闹着,不是对身边的女伴上下其手就是和旁边的交谈着,宁言澈皱眉眼神厌恶地看向人群,毕竟他很少参加这种party了,自从和糖糖在一起后就更不会参加这种了。

正想离开这时身边较近的一个小弟凑上前和宁言澈交谈,“宁少爷,听说您在家里养了一条金丝雀,还和江少爷长得有些像呀”,一个小弟围在宁言澈旁,眼神龌龊地扫过早已离去江清然的位置。

还未当宁言澈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他就发现他的身体再一次被人操控。

‘宁言澈,冷冷的扫视他一眼“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可这句话就相当于默认了小弟的话。

小弟脸色尴尬地点头迎合,“是是是,我这臭嘴…”,小弟抬手重重在嘴上扇了几下,“为了赔罪,我这专门为您挑了几个相似的,您看…”。

不是的,不是…他们一点都不一样,糖糖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像他。

宁言澈的意识被困在身体深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被人操控着说着做着那些伤害糖糖的话语和动作。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丧失意识,还能够保持清醒,宁言澈逼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地思考对策顺便通过身体视线的改变,牢牢地记下了在场说着糖糖坏话人的脸。

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宁言澈,眼睛轻蔑地扫了小弟一眼,他手掌重重拍在那人脸上,“我送你一句话以后少说话少做事,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径直起身离开了包间,只留下那人脸色难看地留在原地。

在宁言澈刚才的一番操作下来,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一个青涩的男孩手上端着酒瓶坐到那人身边,似要活跃一下气氛,身体慢慢地向人靠近,“王少,不要生气,您要喝酒嘛…”。

“嘭…”,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一声惊呼传来,男孩被那个小弟也就是王琦踹倒在地,躺在了玻璃渣上,大片的鲜血从男孩身下流到王琦鞋边。

王琦厌恶地抬脚,重重地踹到男孩身上,男孩双手抱头不敢躲避着王琦的踢踹,连声求饶“啊…不要…王少我错了…求求王少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可就算求饶也没有躲过王琦的挨打,最终由于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身体瘫软躺在地上。

见人昏迷王琦也停止了踢踹,他抬手擦掉溅到脸上的鲜血,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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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掏出一叠现金直接扔到昏迷的男孩身上“精神损失费,自己去医院看”,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大片的现金从男孩的身上滑落到血坡里,每张纸币上都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在场的没人敢动,也没人去抢地上带着血渍的钱,包厢安安静静地只隐约地传出昏迷的男孩痛苦地呻吟。

最终还是一个人看不过去,将人送进了医院把那叠沾满男孩鲜血的钱交到了他的亲人手里,而那个男孩则由于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没救回来。

宁言澈在梦中重复经历了一次他和唐棠的相识相知。

那是宁言澈第一次见到糖糖,可宁言澈觉得他们早已相识良久,他开始了对糖糖猛烈地追求,很顺利,顺利地就像有人在后面帮他一样。

那天他高调地宣布了从此他就是糖糖的男朋友,可为了什么他忘了,可他怎么会忘呢,他不应该忘的。

那是糖糖呀,他最爱的糖糖呀。

一次是偶然,可事情再二再三地发生,就像有人在篡改他的记忆,他记得很清楚明明糖糖是十月二十三的生日,怎么会变成九月二十三的,而生日当天他正好参加宴会,他的手机也正好关机停电,没有接到糖糖的电话,等他回去的时候,只留下一个冰凉的生日蛋糕放在茶几上。

他坐在沙发上没敢上楼,他没脸,也怕吵醒糖糖,他一口一口地将蛋糕塞进口中,他尝不出什么味道,只觉得很苦。

明天他要给糖糖重新做个甜甜的蛋糕,毕竟糖糖最爱吃糖了。

可第二天,他忘记了。

他当时怕他第二天忘记了,用纸和笔写满了整个屋子,可是第二天,全部都消失了,包括昨天的那个生日蛋糕。

他无力地向前抓去,什么都没有抓住,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糖糖,我昨天是做错了什么嘛?”第二天的早早的做好早餐,小心翼翼地问着吃着早饭的糖糖。

“没有”,糖糖搅拌的勺子一顿,继续喝起了碗里的粥。

宁言澈不敢逼糖糖,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他已经发现了整个世界都在逼他分手,他开始远离糖糖,可在看到糖糖痛苦的眼神时,他应该勇敢抱住糖糖说出一切的,可他还是不敢,他不敢让糖糖去冒险。

他躲避了,在糖糖给他打电话说要谈谈的时候,他怕糖糖要分手,他不敢见面,他开始推辞,直到那一天,有人对他说你那个替身还要不要玩了,不要给我玩吧,那个小美人楚楚可怜的,就让我来疼爱他吧。

替身?谁是替身?谁的替身?

你那个男朋友唐棠呀!学校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把唐棠当成江清然的替身,所以你们才交往的,刚开始我还不信,这阵子看下来还真是,这个事情全校都知道了,你又不解释,这不就变像地承认了嘛。

江清然和糖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

好奇怪,明明他们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为什么别人会说糖糖是江清然的替身呢,而且他与江清然并不熟识,居然还会有人说他是白月光,他本想澄清,可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忘记甚至是间接承认了那个荒唐的传言。

他在明明上一刻还记得要解释的事情,下一刻就被人泯灭在脑海里。

他慢慢地试探出一个规律,他将那些澄清的事交给别人去做,就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他却发现他正在遗忘有关于糖糖的记忆。

幸运的是,他总会在看到糖糖的第一眼就爱上糖糖,他只能将有关于所有糖糖的记忆都写在了一个小本上,可即便在每天的记载下他还是在不断地遗忘,终于有一天他忘记了笔记里面的那个糖糖是谁。

他询问着身边的朋友,你知道糖糖是谁嘛。

朋友挑挑眉有些诧异地说道“你的上个炮友呀,你不记得了?不是你见到他和别人上床嫌人脏,直接把人给扔了”。

“我把他扔了?我怎么可能会把他给扔了呢”宁言澈鼻子有些酸涩,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一听宁言澈这话朋友直接笑了“你何止把人扔了,你还挺狠的,直接把人给扔进监狱里去了”。

见人呆愣的模样,朋友轻轻拍了拍宁言澈的肩膀“哎,人也是跟了你一阵子,也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一条活路也不给”。

见人没反应,“算了,也都好久之前的事了,你们之间,我也没资格掺和,你要后悔了就好好想想怎么补偿人家一下吧”。朋友抬手看了看时间,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宁言澈看着朋友的背影缓缓问道“那你有他的照片吗?”

朋友回身摊了摊手,“我怎么会有,你当时护得紧,让你带人出来看看你怎么都不肯,我都没见过本人,只知道他的名字,你们当初那么恩爱,谁能知道会闹到这一步呀”。

“啊”,宁言澈茫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你好,我叫宁言澈,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当年意气风发的宁言澈伸出了手。

“啊?当然可以,我叫唐棠,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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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翩翩少年回握。

在糖糖发烧那天,宁言澈正忙前忙后给人喂水,降温,擦拭身体,在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宁言澈本不想搭理,可糖糖却被吵醒,示意他赶紧接电话。

听了几句,宁言澈也大致明白了意思,是江清然回国,同一辈的打算给他办个接风宴,他对这个没有兴趣,别说今天糖糖发烧了,就算糖糖今天没发烧,和糖糖一起在家里待着看海绵宝宝也比参加那玩意强。

他直接拒绝挂断电话,可很快第二通电话随之而来,他本想直接关机可手机却直接接通了。

他接通电话随之应和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顺势将手机关机。

引起他注意的还有他手机上莫名出现的江清然的名字,可他清晰地记得他并没有加过任何江清然的联系方式,他的手机上怎么会莫名出现江清然的名字。

“宁言澈,我还是难受,你还能照顾我吗?”唐棠躺在床上拽了拽宁言澈的衣角,他怕宁言澈真的会参加那个宴会。

看着糖糖这么不安地表现,宁言澈知道肯定是自己平时没有给够他该给的安全感,他耐心地安抚着不安的糖糖“你是我男朋友,男朋友发烧我出去和别人喝酒我还是不是人呀”,他蹲下身理了理人凌乱的碎发“你放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他失言了,等他再次醒来是在包厢里面。

当宁言澈从睡梦中醒来,摸着自己阵阵作痛的头,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而昨晚怎样都打不开的门,今天却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

宁言澈茫然地起身,他已经忘记了昨天为什么要那么急着出去,他迈步往外面走去,也许外面会有答案。

“啪嗒…”,还未走出几步,东西掉落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他低头。

脚下是一个红色小本,上面还有一张碎裂的海绵宝宝手办的照片。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宁言澈下意识收缩瞳孔,杂乱的记忆在大脑中不断冲击,最终回归平静。

他将本子揣进兜里,不紧不慢地往外面走去,他不能着急,还不到时候。

在宁言澈历尽千辛万苦等到所谓剧本的大结局之后,他发现他还没有完全脱离那种控制,只要再等一年,一年就好,宁言澈这么告诉自己。

可在糖糖靠在自己身上哭时,宁言澈是真的舍不得,他当时多想将一切和盘托出,可他不能,他不能再让糖糖受那些委屈了。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啪…”,清脆的巴掌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宁言澈,他下意识翻身紧紧抱住了旁边的糖糖,眼睛观察四周,见没什么事情便放松了身体,可这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宁言澈笑脸一僵“怎么了糖糖”。

“你还有脸问,你说你睡觉就睡觉,打呼噜就算了,你还哭,哭什么哭,呜呜呜的,都把我吵醒了”,气鼓鼓的小脸,宁言澈没忍住手痒捏了一把。

“啪…”,又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我以后绝对不和你一起睡了,我要去找大叔,大叔的睡姿可比你好多了,他不打呼噜也不半夜哭”。唐棠起身脚还没碰到鞋,身体就被人重重的摔到床上。

宁言澈压在唐棠身上,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糖糖,我们做个运动很快就会睡着了,大半夜的就不要去打扰别人了…”。

“宁言澈,你给我滚开…唔…”。

宁言澈最后也没解释他为什么哭,毕竟他绝对不会告诉糖糖是因为他梦到糖糖最后没要他才哭的。

真诚才是必杀技,这句话是没错的。

他和糖糖的相识是源于真诚,缘于真诚,终于真诚。

谁能想到一向忙于工作的他那天竟然破天荒地下载了一款游戏,而他就是在游戏里和糖糖相识的。

本以为玩游戏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最后玩了好几年,按糖糖的话来说的话,就是他那迟来叛逆期造成的。

由于繁重的工作,又是几天后才上线,糖糖依旧在操纵着他那个可爱蛋仔闯关。

看着游戏中蛋仔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里莫名一慌,还是选择问出了口。

“糖糖,你不担心我以后不玩游戏就找不到我了吗”?

当时的糖糖回他什么呢,糖糖说呀,没什么可忧虑的,为什么看到很璀璨的灯时要思考它的熄灭呢,就像我们并不能因为害怕失去美好而拒绝拥抱的呀,我们有过美好的回忆就已足够了,何必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结果呢。

说来也是可笑,他居然还没一个小孩子看得通透。

也是,真诚的人不该被辜负,同样,不真诚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可后来他才知道呀,他自己是不甘于网上的游戏关系,他想在现实中遇到糖糖,他是喜欢糖糖的,他想站在糖糖面前拥抱糖糖。

张晚意记得很清楚,那是很普通的一天,明明那天的工作很多,他却鬼使神差地登上了游戏。

“好巧呀叔叔,这个时间你居然上线了,你忙完工作了嘛”,糖糖操控的蛋仔在他身边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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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跳来跳去。

“嗯,忙完了,上线来看看你”,张晚意停下了打字的动作,他不知道为什么撒谎,撒谎也并没什么意义。

“哦,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本来想给你留言的”,蛋仔跳跃地动作一顿,傻傻呆愣在原地。

张晚意动作一顿“什么事情?你说”。

“就是那个,我还有几个月要高考了,可能这几个月都不能玩游戏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也是,好好学习,等高考结束后再来玩这个游戏也可以的,叔叔会等着你的”,张晚意紧绷的身体看到这段话后缓缓放松下来,糖糖等了他这么久,也该换他来等一回了,可在看到接下来的话他放松的身体又紧紧崩起。

“不用了,叔叔,我以后不会玩这个游戏了,你也不用等我了”。

张晚意飞速地打字“那…加个联系方式好吗?”

张晚意知道一旦等他退出这个游戏他们便真的失去联系了。

“不用了,叔叔,就像我以前说过的,灯灭了人也该散,我们已经给彼此留下这段美好回忆了,这便是我们相遇的意义了,联系方式就不用留了哦”。

那个小蛋仔伸出小手抱了抱他。

“那叔叔,再见了,我下线了哦”。

张晚意没有强求“好,再见,糖糖再见…”。

那天张晚意开着游戏直到半夜,他看着那个孤零零的蛋仔久久无言。

“老板,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办好了”,医生站在张晚意身后说道。

张晚意隔着纱布轻轻碰了碰唐棠的伤口位置。

应该很疼吧,糖糖可是最怕疼的了。

看到张晚意的动作,医生连忙出声“老板放心,我只是在肾的位置割了一个小口,好好调养的话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的”,虽然对于老板的吩咐要骗患者被割了一个肾很不解,可作为下属的他也只能照做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张晚意轻轻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人出去。

见人出去后,张晚意这才解开唐棠的衣服,用温水沾湿毛巾给他擦着身子,他人娇气,醒来的时候身上粘粘的也不知要生多少闷气了。

也不知人醒来后又要怎么折腾他了,想到那副场景张晚意眼中又闪过笑意。

捧在心里的人,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呢。

在最开始张晚意其实是将糖糖当成小孩子来养的,毕竟是年长糖糖十岁,张晚意不免对人要管教一番,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感情发生了变质。

开始他是不太适应的,毕竟对孩子和对恋人是不同的,对于孩子是管教大于宠溺,可对恋人来说总归是宠溺占上峰的。

恋人犯了错,说是要教导一番可对上糖糖那可怜兮兮的小脸,张晚意还是投降了。

还未来得及说教,恋人一瘪嘴他就节节溃败,道理虽要讲,可人还是要哄的。

真正让张晚意迈出那一步的是糖糖中药的那一晚,他急忙来到酒店就看到糖糖已经失去神智被人按在身下,身上的衣服也凌乱扔在地上。

他立刻上前将人扯到地下,又命跟在身后的保镖将人处理掉,哪来的就该回哪去。

张晚意让保镖出去,又将糖糖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在清洗时顺便检查糖糖身体并没有发现损伤他这才放下心来。

沈泊简一直就有一个心理阴影,那次的他差点将糖糖推入火坑。

那是在孤儿院他八岁的时候,糖糖当时才五岁,还不怎么记事。

院长当时带了一个男人来了孤儿院,说是要领养一个小孩,他能看出来男人的身份并不一般。

虽然很舍不得,可他知道只有让糖糖在健康的环境里成长才是对他好,所以沈泊简将糖糖带到了那个男人面前,不出他所料,乖巧可爱的糖糖一眼就被男人看上,可男人说在正式领养前有几个问题想要单独询问糖糖一下。

于是男人单独将糖糖带到了一个屋子里,留下男人的秘书和院长办理领养手续,沈泊简为糖糖感到开心同时对于男人要独处一个屋子的要求感到不安。

因为就在前阵子,他们孤儿院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男人领养,在他们再次得到那个女孩消息时,是因为那个男人以猥亵的罪名,被送进了监狱,而那个女孩最终也不知所踪。

听说是被她的亲生父母找到,带回家了,也有人说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

沈泊简担心糖糖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于是他趁别人不注意悄悄跑到屋子外侧,身高不够的他踩着石头扒着窗户查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那个男人将糖糖牢牢抱在怀里,那条恶心的舌头不断在糖糖裸露的皮肤上舔舐着,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

沈泊简抑制着自己的冲动,他知道就算他现在冲到房间里凭他弱小的身躯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沈泊简快速跳下石头往院长方向跑去。

糖糖歪头躲着男人的亲吻“叔叔,你在干什么呀?我有点难受,你能不能不要再弄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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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腻的舌头滑过他的脖颈让他有些瑟缩。

糖糖虽然年纪还小,可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要领养他,看别的小朋友一个个被领养有了爸爸妈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也是有点羡慕,所以他不敢反抗男人,恐怕男人反悔。

“你叫糖糖是吗?”,男人轻轻揉了揉糖糖柔顺的发丝。

“嗯,我大名叫唐棠,叔叔也可以叫我小名糖糖的”,糖糖扬起娇嫩的小脸看向男人。

“我马上就要领养你了,糖糖可要记得改口了呀,糖糖,你说你该叫我什么了?”男人低声诱哄,慢慢褪下糖糖的鞋袜放到地上。

糖糖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大大的眼睛弯起看向男人,脆生生喊了一句“爸爸”。

“嗯”,男人阴沉着脸变换坐姿遮住两腿间鼓起的地方。

“可爸爸还没和我说,刚才是在干什么呢”,可能是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本能地感到害怕,糖糖一直对于刚才男人所做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这是检查糖糖的身体发育状况呢,万一我领养回去发现…”,在男人还未说完话糖糖就懂得男人的意思了。

糖糖连忙出声打断男人接下来的话,“那…那爸爸快点检查吧,糖糖的身体可是很健康的”。

“那我们先从嘴巴开始检查,糖糖先把小舌头伸出来,让爸爸检查一下灵活度,好不好”。

在对上男人那双狭长的眼睛,糖糖毫无戒备地张嘴。

微微张开的小嘴被那只大手擒住,嘴巴微微嘟起,嘴唇娇嫩又红润,在糖糖毫无防备之际时,滑进唇瓣间的缝隙,吮吸舔舐,一同共舞。

“爸爸,下面有东西搁着我,好难受呀”,糖糖伸手摸向男人的腿间。

男人呼吸一促,用力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嗯…哈…糖糖再摸摸,再给爸爸摸摸,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男人去寻糖糖的小手又放回了腿间。

糖糖的手随意地揉捏着,脑子里现在想的是,如果这个叔叔开心了,他能不能顺势提要求把沈泊简也领养了,当他的哥哥呢,那么他有家,沈泊简有家,他还继续能当自己的哥哥呢。

糖糖越想越开心,手上的动作不由的加快起来。

最终在男人极力的解释下,糖糖才隐约地明白,并不是他的原因让那个硬家伙吐出白沫的。

“那爸爸现在开心了嘛”,糖糖询问着终于抬头的男人。

男人一吻落在糖糖额头,宠溺道“开心了,糖糖想要什么,和爸爸说,爸爸都会给你买来的”。

“我想要爸爸也收养了泊简哥哥,我想要他继续当我的哥哥”。

男人皱眉,他显然想起了将糖糖带到他面前的那个男孩,正想委婉地拒绝,大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男人立刻将外套裹到糖糖身上等确定被包裹严实后,这才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

“傅恒白你真他妈是个畜生,五岁的孩子你居然都敢下手”,燕星经在看清门内的场景后忍不住破口大骂。

那个五岁的小孩浑身赤裸地趴在傅恒白怀里身上仅有一件外套蔽体。

刚才那个小孩跑过来告诉他这件事情时,他因为相信好友的人品,对于小孩子的话并不太相信,谁知道过来竟看到这一幕。

“糖糖,还好吗?”张晚意揽着微微发烫的身子。

糖糖气息不稳,轻轻推开他。

男人的身上很热,在推开男人还没多久,身上又热起来。

糖糖将身上包裹的被褥揭开,再觉得还很热后又开始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

“糖糖…”?

张晚意颤抖着嗓音,在他愣神的几秒,糖糖已经将衣服脱干净了。

水润润的眼睛带着一丝委屈看向张晚意,他撇了撇嘴“热…”。

似乎知道这样不起效果,他半跪起身扑向张晚意。

张晚意心疼的同时连忙张开手牢牢抱住扑过来的人。

在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过后,一双大手拂开了糖糖放在双腿间胡乱抚摸的大手。

那只大手像有魔力一般,手心的薄茧似有所悟的擦过,另一只钳住他那轻轻摇晃的细腰。

在男人加速的动作下,糖糖闷哼一声,喘息声更大了,他扭头揽着张晚意的脖颈,细细呻吟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张晚意颈侧。

“舒服了吗?糖糖…”。

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糖糖颤抖了一下,昏沉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

他眼睛微张探去,可眼前迷蒙蒙的一面,只能模糊的看清男人的身影。

是谁?

是谁在说话…

“哥哥…”。

糖糖下意识撒娇,记忆里好像每次只要叫哥哥,都会有人来帮他的,这次也一样吧。

他迫不及待地挺动着下身撞向男人,“还想要,哥哥…给糖糖好不好…”。

男人没有纠正他的称呼,他扭过糖糖的脑袋,手上不断动作着,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并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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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糖糖躺在自己身上,带着哭腔的嗓音软糯地叫着自己哥哥,脸颊绯红娇羞地看向自己。

就算现在想要自己的命,张晚意都不会犹豫地给交给他。

可糖糖现在可不想要他的命,他又抓住男人的手放到腿间。

看着糖糖这迷糊的小模样,张晚意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就低头埋了下去。

“唔…”。

湿软的口腔将他包围,惹得糖糖眼圈发红,忍不住用力向上顶弄,牢牢地塞满男人口腔,双腿架在男人脖颈不断抽插着。

作为一个久经商场的商人,他有着超长的直觉,早已察觉这个世界的异常,也正是因为这种直觉让他成为这里面记忆最完整的人。

准确来说的话,他有三十四次完整的记忆,糖糖未觉醒的七次,糖糖觉醒后的二十一次,以及没有糖糖存在的六次。

在有糖糖存在的那二十八次轮回,在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糖糖,无论多苦多艰难张晚意都能够咬牙坚持,可仅仅那六次没有糖糖存在的任何痕迹,那实在太过于难捱。

这些记忆一度折磨得张晚意彻夜难眠,可他不想忘记也不能忘记,这是他战胜那种强大力量的唯一胜算。

对张晚意影响最大的便是他找不到糖糖任何存在的六次。

他极力地寻找着能糖糖存在过的一丝一毫的痕迹,可那只是徒劳。

他按照原来的生活轨迹重复了六遍,身边的人一次次做着重复的事情,说着重复的话,这对于他并没有什么。

可那个世界意识似乎一次又一次地想要逼他接受糖糖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的这个事实,他知道世界意识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只要他坚持下去,他就一定能见到糖糖,他这样麻痹着自己。

其实他明白就算世界意识死亡,糖糖觉醒了,按照糖糖的性格,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可他会一直等下去的,直至死亡。

其实在最开始张晚意同样是无法操控自己身体的,可那些记忆他都是深深刻在脑子里的,到后面可能是世界意识放松了对他的监控,他也可以在世界意识的监控下做一些小动作。

就比如:他虽改变不了糖糖必须要进监狱这件事情,但他可以悄无声息地顶替某个人,陪在糖糖身边,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

在监狱里,他总怕糖糖会受委屈,除了花钱打点外,还一直陪在他身边,就算糖糖受了委屈,他也能及时处理。

在糖糖说他不喜欢食堂的饭时,他也会特地学了做饭,做给糖糖吃,可对于糖糖说饭中有一股他说不出的味道时,他却不知如何回话了,是太难吃了吗?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嘴边的话…

下次他一定会做得好吃的。

不要嫌弃我,好不好,糖糖。

当初旅游的地方是是他特地挑选,是他故意那个时间去的,就是为了让沈泊简在糖糖心中的形象碎裂,结果不出所料,但害得糖糖掉眼泪了,这却是不值得的。

直到世界融合重启,那是世界重复的第七次按,张晚意发现一些事情发生了改变,这可能是糖糖回来了,可是张晚意不敢给自己太大的希望。

他名下莫名有了一个儿子,他知道事情的转机大概率在他突然出现所谓的儿子身上。

他和张景湛达成了协议,张景湛负责将糖糖唤醒,而他则只需要配合张景湛演一场戏。

他发现了那个真相,要想让世界继续运转下去,就必须按照世界原有的设定走下去,时间节点,人物出场顺序都不能出错,可越到后面世界能量越少,但只有这样世界才能运转下去。

还有一种给世界输送能量的办法,那就是主要人物以自杀为代价世界输送能量。

傅恒白就是这么死的。

虽然不想承认,可张晚意还是知道,傅恒白对糖糖的爱并不比他少,只是他的方式过于激烈罢了。

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傅恒白自愿死亡,为世界输送能量,他只能像一只蟑螂一般躲在阴暗角落窥视着糖糖的幸福。

毕竟相似的人只能存在一个,也只能有一个。

就在剧情进行到必须要割掉糖糖一颗肾时,他坚决不同意,他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糖糖的。

别人不可以,同样他也不可以。

最终还是张景湛妥协了,保证只是做个场面,不真正割肾,只是在相应的位置皮肤上面割一个小口。

可他还是信不过,他将糖糖安置在他手下的医院里,并参与了整场手术的进行。

而张景湛,是第一个觉醒后可以自由活动的人,在经过多次推理过后,他发现是张景湛的剧本大结局一年后就可以自由活动,在那一年期间也是被世界意识监控的重要时段。

如果不能摆脱这种困境,张晚意宁愿糖糖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很幸运,糖糖回来了,尽管世界再次重启了二十一次,张晚意也愿意陪着他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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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能够原谅他们,只是每次重启是糖糖对自已未免太过严厉,他有些承受不住,自己的爱人多次死在自己面前,这份打击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

这便是最后一次,张晚意扭头看向旁边的糖糖,苍白的小脸上尽是疲倦。

好不容易养出的肉又消瘦下去,不该让糖糖一人生活的,又瘦了。

张晚意将大衣盖到熟睡的人身上,起身往后舱走去。

知道他挑食,不爱吃姜、葱、蒜…

可要是不放食物没有味道的话,他又不爱吃,可就算再不爱吃,只要是碗里的他都会吃的干干净净,从未剩下。

按糖糖的话来说,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节约粮食从我做起,当时的糖糖一脸骄傲地抬头看向他。

想到这些,张晚意垂眸轻轻一笑,抬眼瞬间也不知眼角为何湿润了。

糖糖这么乖又这么懂事,他该享受这世界幸福与美好。

不该和他们在这里浪费消耗时间。

可他真的舍不得呀。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和糖糖永远永远在一起。

说他自私也好,其他也罢,如果有机会的他只想和糖糖永远永远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

每一次和糖糖见面他都当作最后一次见面。

他知道糖糖是一个很喜欢新鲜感的孩子,一道新鲜感不在,只要糖糖想消失,谁都不会找到他。

他一样,傅恒白也一样,宁言澈他们都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沈泊简。

沈泊简同他一起长大,要不是中途出现意外,毫无意外最后陪在糖糖身边的是他无疑。

而他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出现的时间晚罢了。

张晚意将自己在家里做出的午餐拿出加热,估算着人快要睡醒的时间,将午餐拿出去。

这次的旅游是因为张晚意的不放心,这才会跟出来,至于其他的人,不是过早地出现丢失了这次机会,便就是不到时间出现。

知道滑雪的地方冷,张晚意总是担心糖糖会因此感冒,一件又一件地往糖糖身上套。

尽管糖糖已经多次表示他不冷,他还是不放心地给他在棉袄里面套了一件外套。

因此提名,'张妈妈,一名。

张晚意宠溺地揉了揉糖糖柔顺的黑发,给他带上头盔,带他来到长椅旁坐下。

至于糖糖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个乌龟护具的那件事情,张晚意本人表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当时去租护具的时候就只剩这种护具了。

张晚意很诚恳地解释道,至于他前面所说的,他是故意选的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护具却没有准备妥当?

他本人表示,他说过?他忘了。

“好了好了…大叔宝宝别哭了呀…糖糖爸爸在这呢,乖呀…”,糖糖趁人昏迷,抱着默默流泪的张晚意安慰道。

要不是泪珠正好落到他的手上,他还真不知道张晚意哭了。

果然成年人和小屁孩哭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叫什么?糖糖爸爸和他的爱哭儿子们?

明明比他大那么多,怎么净做些惹人心疼的事。

昨天和宁言澈睡,宁言澈哭,今天和大叔睡,大叔也哭,啧,明天找顾言喻去,他别再哭了。

真是愁死人。

今天的糖糖依旧幸福却苦恼着。

张景湛看着猛冲过来紧紧抱住他的江清然有些懵逼,咋了这是,跑这么快,后面是有狗追他昂。

他记得江清然不怕狗呀。

张景湛往他身后查看,也没有东西呀,这孩子年纪轻轻不会脑子出问题了吧,那他以后怎么和他在一起呀。

要不…趁早再找一个。

“你要是有了别人,我就咬死你”,江清然咬上张景湛耳垂,威胁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靠,不小心说出声了,果然跟糖糖待久了说人坏话都喜欢贴脸开大了。

“哈哈…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老子最爱的只有你了”,张景湛重重拍向江清然后背。

老子拍死你,死狗、傻狗加蠢狗,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再见到老子。

也没什么好说的,张景湛也就是我确实给江清然当过舔狗。

应该是传统意义上的舔狗吧,毕竟是第一次当我也没有什么经验。

我和江清然是一个圈子长大的,只不过他和我们不太一样,他从小就是长辈嘴中听话懂事有能力的小辈代表,而我和他相反。

在长辈口中我纠缠上江清然更是无可救药了,江清然长得好脾气好学习也好,我看上他也并不奇怪,但是处于他们这个位置嘛,这喜欢中参杂了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很多人都劝过我,江清然这个人城府很深,你玩不过他,我不以为意,我喜欢的人是用来追求的哪里称得上是玩他,而且江清然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看也不像个黑芝麻馅的。

而且我看上的只是这个人,城府深点也挺好,不怕被人下绊子,我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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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当然要厉害些了。

不过江清然这个人难度确实够大,他各种追求的手段都用尽了也没见人态度有一丝软化,他开始感到有些厌烦,他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有空就去追求一下江清然,没空就去和那群狐朋狗友出去玩乐,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听他那群狐朋狗友有人说漏了嘴,江清然已经被家族舍弃,人已经被赶往国外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

张景湛依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他倒是不担心江清然会出什么事,追求了人这么些年,他当然能看出来人是个黑芝麻馅的了。

张景湛说怎么他这群狐朋狗友这半月天天约他出来,让他都无暇顾及江清然的事情了,原来是背后有人指使呀。

“张少,真不是我们不跟您说,而是你家里的那几位不让我们跟您说呀,您就饶过我吧”。

他那个狗友止不住地求饶。

“滚蛋”。

看着他那副不争气的模样,气张景湛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踢了他一脚。

随手指了一位旁边的一个人,“你过来,跟我说,有什么事我担着”。

事情简略下来就是江清然本就是江家的私生子出身的,由于自身的优秀,他以前的身份才被掩盖,可不知为何有人最近发现江清然根本就不是江家的种,江家大怒,直接把江清然扔到国外。

“不是江家的种”?张景湛嗤笑,“我说呢,江家一家子蠢蛋怎么会生一个这么聪明的继承人”。

这句话张景湛除了能说敢说外,现场的其他人谁也没有这个资格。

“那江清然现在人呢,被扔到哪里去了,给我说清楚,我现在去找他”。

“喂,前面那个,给老子站住”。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清然走路的姿势一顿,想要装作没听到的模样,可那夺眶而出的眼泪却欺骗不了他,迈出的脚步随之一顿停在了原地。

“哭什么?你还真舍不得那一群傻蛋昂”?

看着人停下脚步一怂一怂的肩头,张景湛还以为人是因为被赶到国外伤心,他走到江清然面前,一手扣着人的后颈想要往怀里压,一手轻轻拍着人的后背,可由于比人低一头这个动作做起来倒是显得不伦不类。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江清然抬头一手将人拥入怀中,紧紧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珍宝。

幸好你来了。

“哥我这不是来找你呢吗?那一群傻逼和老头子一起来瞒着我,要不然哥绝对不会让你在这里受苦”,张景湛使劲拍了拍江清然的胳膊,“还有你用那么大劲勒我干啥,松开点”。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嘛?还挺不错的,也没他们嘴上说的那么惨呀,说的跟你被流放边疆一样”。

张景湛跟着江清然来到他站在住的地方,一再确认是否走错了地方,二层复式小别墅都快比得上他在国内的条件了,哪里有那些人说得吃不上饭住在贫民窟那种情况?

“阿湛要进去看看嘛?如果阿湛不想和我一起住的话我可以给阿湛找个酒店的”。

张景湛看着旁边又说起那些茶言茶语的江清然,以前张景湛也没察觉到这些话的不妥,只以为是人体贴,可时间久了他也察觉到不对劲起来。

直到将人看得快维持不住脸上的那层面具时,这才开口道。

“走吧,我看你家也挺大的,不可能连一间客房都没有吧”。

也不知道江清然做了什么,反正自从我来到这里后无论是老爷子还是那些狐朋狗友都没有再来找过我,我反而成为最清闲的那个人了。

于是我没事就出去滑滑雪,钓钓鱼,身边也常常伴有江清然的身影。

我本就是个咸鱼心,头上还有两个关系不错的哥哥,那管理继承公司的事情更轮不到我接手了,就老爷子分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够我这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所以我才如此清闲。

可江清然不是,江清然终究是被驱逐出江家的,无论是想重回江家还是凭自己的能力东山再起,这都不是轻松的事情。

我甚至有些漠然地想到,他这么努力做什么,我又不是养不起他。

“阿湛今天要去哪里玩?正好今天有空,我陪你去”。

刚刚吃完早饭我看着从外面急匆匆赶回的江清然,他看清我脸上的神色后动作一顿,强撑着脸上的笑容。

“怎么了,阿湛不开心嘛”。

他在我面前一步处停住,伸出的手还是缓缓放下了,他眼神祈求地看着我“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点脏,我先去洗个澡,十分钟我就下来,就等一会儿好不好,阿湛”。

我抬头看着他满眼由于睡眠不足产生的红血丝终究还是错开眼点了点头。

我坐在沙发上估摸着时间,在江清然快洗完澡的时候走进了卧室,很巧,江清然刚好从浴室出来打算换衣服。

忘了说了,我现在跟江清然住在一个房间,这诺大的公寓也不知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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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然怎么搞的,只有他卧室里有一张床。

“不用换了,把头发吹干,睡觉吧”。

“我一点都不困的,阿湛,真的”。

我把卧室门关上,依靠在门旁看着一脸无措的江清然,我看着他本来想向我走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下了步伐。

江清然以为我要抛下他,自己出去玩,我也没解释抬脚朝他走去,一手揽过他的腰往浴室走去。

“我困了,陪我睡觉,现在你先去把头发吹干,别把我的枕头弄湿了”。

就在我碰到江清然身上,他身上传过来凉意让我手一顿,江清然这家伙对自己可真够狠的,大冬天的洗冷水澡。

可能江清然知道我发现了,他一声不吭,只敢偷偷看了一下我的脸色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身体顺着我的力道往浴室走去。

我将吹风机调到适宜的温度递给江清然,“把头发吹干了过来陪我睡觉”。

“嗯”。

江清然低下头,一向能言善辩的嘴现在倒跟个哑巴一样了。

我没再说话,转过身走出浴室,当没有看到江清然发红的眼眶。

我终究还是妥协了。

算了,他喜欢靠自己就靠自己吧,大不了跟老爷子或者跟大哥说一下,偷偷帮江清然一把,要不然还没将老爷子天天期盼的孙媳妇拐回家了,就因为睡眠不足猝死了。

虽然这个孙媳妇的性别可能会出乎老爷子的预料。

我这一生过得还是挺顺遂的,可能是因为我太过于咸鱼了,有人跟我说我所处的只是个世界,一切都是假的时我也不太在乎,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个人为什么会来找我。

很奇怪,来找我的那个人是傅恒白,我并没有跟他打过交道,也就在老爷子口中听过几句对他的评价。

这个人不简单,老爷子语气里满是对他的忌惮。

反正我自己是没这个天赋觉醒的,在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也不清楚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的世界重启,他当时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快有些魔怔了,跟糖糖向我描述的温文尔雅大相径庭。

“你不在乎,那你身边的这位能不在乎嘛”?

这句不轻不重的威胁我倒是没放在心上,就傅恒白他被老爷子如此忌惮,他肯定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我,他现在这么不轻不淡的威胁只可能是有事相求。

我拉住了想要上前的江清然,他身体一僵退到了我身侧。

最近江清然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我内心叹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安抚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支撑这个世界运转的能量已经快要耗尽了,世界运行需要能量”。

我发现傅恒白虽然跟我说话,可他的眼神一直看向角落的一个服务员。

“所以呢,怎么向这个世界提供能量”。

我心里有了考量,于是耐心地将江清然紧握拳的手放在手心,却没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将它掰开了。

我歪头看向江清然向他眨了眨眼,密切关注我的他察觉了我的动作,他立刻冲我笑了笑,不过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被吓到了嘛?以前的江清然可没有这么胆小,我收回眼神低下头,跟江清然十指相扣起来。

“用我自己”。

听到这话的我挑挑眉,不出我所料,果然是用牺牲自己来让爱人活下去,确实挺痴情。

“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来找我做什么”。

傅恒白看向远处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柔色,“我需要你帮我,把我爱人唤醒”。

这样的傅恒白倒是看起来正常了一点,整个人没有那么魔怔了。

“还需要你身旁这位先生的帮助”,可能是怕我不会同意,傅恒白紧跟着一句,“只是个小忙,不会危及他的安危的”。

傅恒白看着我说道,很奇怪,既然是要江清然帮忙来找我说些做什么。

我回头看安静待在我身侧的江清然,涉及到江清然他自己的安全,此时的他倒没有刚才脾气了,对着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可真是个呆瓜。

我收回前面说江清然是个狠人的话,傅恒白才算,我看着他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地为他爱人的苏醒做铺垫,最后还将全部的功劳全都推到情敌的身上,只是不愿意爱人将他这个已死的人一直将他挂念在心上时常伤心。

我自问要是让我来的话,我可做不到这种地步,我只会带着江清然一起赴死。

我问过傅恒白一个问题,值得吗?你做的这些事唐棠都不会知道的,他甚至会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张晚意为他做出的牺牲。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傅恒白抱紧了怀里的唐棠。

“你的爱人好像跟我一样轮回的,但是轮回了几次我不了解”,在傅恒白即将消散的前一晚,傅恒白找上了我。

“我知道”。

我垂下眼睫摆弄着手指,追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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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然这么久他以前什么样,我还能不了解嘛。

我甚至还能理性的思考,江清然发生改变的时间大概就是我出国找他的时候吧,毕竟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江清然和以前的不同了。

傅恒白语气一顿,“在以前的世界轨迹中你的结果不太好”,可能是见我没什么反应,傅恒白只好继续说道,“但是在这次重启你摆脱了剧情,我曾经找过江清然合作,但是他不同意,他觉得他自己能保护好你,这也是我找你的主要原因”。

“只要涉及到你的安全,他就跟个疯子一样”。

傅恒白对江清然如此评价。

我挑眉看向面前的傅恒白,明明你之前看起来更像个疯子。

“江清然让你来当说客的”。

他虽然没说江清然的好话,可处处都是在为他说话。

闻言傅恒白低头轻轻一笑,“不要装傻,明明你自己都能看出来”。

现在的我才在傅恒白身上看到几分跟张晚意相似温润柔和的身影。

可被戳破心思的我还是有些恼怒,我将这份迁怒到江清然身上。

“爬过来”。

张晚意不愧能稳坐正宫之位,傅恒白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顺势攀沿凭借自己的年龄优势很快在唐棠心里占领一席之地。

张晚意也来找我合作了,从未见过面的两个男人倒是在一件事情上的意见不谋而合,宁愿牺牲自己也要送唐棠离开这个世界轮回。

我唯一有点不爽的是,这次的身份居然变成了张晚意的儿子了,也不知道世界意识是老糊涂了还是怎样,我一个24岁的人怎么会突然成为一个35岁人的儿子。

我依靠在沙发上非常不爽地看着旁边商量计划的两人,可能是张晚意看出了我的不愿意,在世界剧情发展到后期他不愿意再让我插手,怕我在暗处下绊子。

真是够可笑的。

懒得跟这个疯子计较,现在能围绕在糖糖身边的哪个不是疯子,只不过怕人被他们吓到眼巴巴地给自己披了层人皮。

我低头看到唐棠可怜巴巴望着我的样子,脑中莫名闪过江清然那副跟当初傅恒白一样魔怔模样,我下意识想江清然的精神状态应该还够他玩一次吧。

明明知道唐棠是装的,可还是不忍心拒绝他。

明明看着乖乖巧巧的,谁又知道里面是个黑芝麻馅的,把一群人耍的团团转。

算了,再陪他玩最后一次吧。

“这是最后一次,别把江清然给我玩没了就行”。

要不然你可就没嫂子了,我心里有些别扭地想着。

我上前捏了捏糖糖的脸蛋讨点福利,小脸蛋白白嫩嫩的,看到就惹人生喜,我不得不说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以前一直不让我摸,趁着这个机会我多捏了几下,可脸上很快就留下几道红痕。

啧,真娇气。

咳咳,我收回了自己的手,装无事发生。

“好的好的,我保证!我一定给你留下一个完完整整的嫂子”。

糖糖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朝我吐了吐舌蹦蹦跳跳地往机台过去操作。

其次就是现在了。

“滚蛋”。

在江清然刚将我刚放到床上后,我一脚就将江清然踹到床下,真是可恶,我一向在糖糖面前维持的大总攻形象算是被江清然给毁了。

我从床上坐起身,有些嫌弃地看着抱着我的腿不肯撒手的江清然,真不知道江清然清冷的人设是什么时候崩塌的,现在跪在地上抱着我腿不肯撒手的样子跟条狗一样。

我比糖糖大几岁,在他面前的人设一向都是性格稳定的大哥哥,谁知道江清然居然在糖糖的婚礼上将我直接扛走了,我不要面子的嘛!

不就是让他轮回了虐了他九次,在他面前死了九次昂,现在的江清然真是够疯的,我又没像糖糖一样让他轮回二十多次。

其实在我失去记忆的那一段我的性格应该就在糖糖面前暴露了,我其实是不太想承认的。

算了,懒得想了,暴露就暴露吧,我就不信糖糖不知道我的本性是什么样的。

我起身握住江清然的手将人拉起来往屋外走去,江清然安安静静地跟在我身后我表示挺满意的。

“阿湛,我们要干什么”。

“钓鱼”。

傅恒白是自愿死亡的,他的自愿死亡就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增加能量,他本就是世界的主角之一,以自己贡献力量不但能保证世界运转几十次,还能提高人物觉醒的可能性。

本来下一个死亡就应该是张晚意,毕竟不用世界意识动手他自己的身体和意识都会超负荷,自愿死亡为世界增加能量只会是他最好的归宿。

可张晚意这人的运气实在好,不仅是在他死后就立刻觉醒了,出现的时机也恰到好处,他在背后所做的一切也这么为张晚意做了嫁妆。

要不是他的死亡,张晚意只会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待在下水道里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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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不想解释那个误会就让糖糖就这样误会下去,那么就算身边没有他之后,糖糖也不会太过伤心,毕竟嘛,他在糖糖心中就是个恋童犯罢了。

就在他所贡献的力量即将用完之时,糖糖原谅他们了,真是好运气。

就在糖糖觉醒轮回的第二十一次,可以这样说,能陪在糖糖身边的那几个男人运气都好。

没关系的,反正他和世界融合后,他无处不在,就这样永远陪在糖糖身边的也蛮不错的,他们将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

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自从有傅恒白记忆开始,他就知道他所处于的世界是一本,这本书本就是以他为主角的复仇重生文,他完全被这本书的作者嵌套在书中,按照固有的轨迹生活,一丝一毫的都不容分差,他太熟悉周围的一切了,熟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对面的人会说什么话,他都能完完全全地背下来。

可谁又知道他也曾反抗过,多次被察觉异常的世界意识泯灭意识,他也数不清这是被第几次泯灭意识了,他早就已经发现自己恢复意识的时间越来越晚,这是即将被完全格式化的征兆了。

傅恒白还以为自己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像那些被完全泯灭意识的npc一般重复多次浑浑噩噩生活下去,直到世界毁灭,那其实也挺好的。可谁知道突然出现了一个变故,那便是糖糖。

他突然不想按照原有的轨迹走下去了,他喜欢的人不应该像他一样被困在虚假世界中一遍又一遍按照原有的轨道轮回,那太痛苦了,他想让糖糖去看看那真实的世界,即使是以他的性命为代价。

“咳咳咳…”,傅恒白躺在地上,清楚地感觉到大量的鲜血从体内流失,按照以前轨迹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昏迷,然后他的小弟就会从小巷口跑过来然后将他送到医院,紧接着他会昏迷半个月……

傅恒白还有闲心思考着后面会发生的事情,直到一阵“哒哒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他手指下意识抽搐了一下。

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居然有人摆脱了剧本的控制。

他心里欣喜之余只留下怀疑,怀疑这人是世界意识派来的人。

“哒哒哒…”,皮鞋踩地的啪嗒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细微的抱怨声。

“什么嘛?今天居然下班这么晚,真讨厌……”,青年踢踏着脚上并不舒适的皮鞋,心里满是怒气,“反正也是日结的,钱已经给了,明天我就不去了,我要休息一天”。

既然决定不去了,想到明天可以睡个好觉,青年开心地迈着步子一脚一脚踩着自己影子腰部前进,一心踩影子的人没注意前面的路。

直到发现自己踩到血时,他嘴角一扁,什么嘛?他的新鞋子居然踩到血了,不想多管闲事,正想佯装没看到瘫倒在路边的男人,继续踩着影子大步迈过即将陷入昏迷傅恒白,一张沾满血迹大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救救我…”。

好嘛,现在不光鞋沾上了血,他的裤子也染上了。

傅恒白终于在人即将陷入昏迷时,用尽全力握住了这一颗不知是福是祸的救命稻草。

唐棠用脚踢开了男人紧握的手,蹲下身拄着脸看着浑身鲜血的男人,这个人一看就是麻烦,身上全是弹孔,救了他也不知道值几个钱。

距离上次昏迷清醒的事件已经过了一月有余,有改变也有未改变的地方,改变的是送他到医院的那个人向他赶来的属下要了一笔钱便离开消失了,这是以前从未发生的事情。

未改变的是自他昏迷到现在将近两个月,一切都按照以前一样,昏迷半个月,醒来之后走上复仇之路,依旧在和那些人打着交道,这才过了半个月,就让他觉得时间有点漫长,漫长到傅恒白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其实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只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而已,傅恒白终于承认了,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世界意识派来的话,他确实成功了。

转折在一次酒会上,终于让他再次看到了那个青年。

唐棠踢了踢脚上颇为舒适的皮鞋,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顶流上流社会人士要参加的晚宴,给服务员准备的皮鞋穿起来都如此舒服。

“你们记住了,来到这里,就要有眼力见,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也别看……”。

经理在上面讲话,唐棠依旧在走神。

心里已经开始计划以后可以多兼职几次这样的晚宴,不光给的钱多环境也好,唐棠甚至暗暗打算好了,在晚宴结束后偷偷地把哪些糕点打包带回家了,反正也是倒了,毕竟这些上流人物参加晚宴主要目的也是拓展人脉,很少有人真的为了吃而来的。

唐棠晃晃脑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放到脑后,一向都是秦墨带他,他几乎很少想这种事情,谁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这种事情来了。

难道他终于要努力奋斗飞黄腾达了嘛!

“糖糖,来”。

经理也就是秦墨对留在原地的他招招手,周围的人已经领了自己分配的任务各种散开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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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怎么了,哥……”。

唐棠几步上前立定秦墨身前,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口轻轻摇晃着,面前的人比他矮一个头,秦墨能仔细地看到身前那人那挺翘的睫毛和脸上细小的白色绒毛。

看得秦墨内心柔软至极,垂眸抬手摸了摸身前的唐棠脑袋,“糖糖今天你就负责西南角,去那里的人比较少,今天来的人……”。

唐棠知道这是秦墨对他的关照,听人讲了几句话就开始走神起来,直到面前的人停止讲话了才轻轻点了点头,又不是第一次做服务员了,他还能不知道吗,能躲就躲,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唐棠低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秦墨为什么对他这么不放心,他看起来像那种在晚宴上作为服务人员,却当着客人的面吃糕点的事嘛?

不过秦墨说得挺对的,西南角确实没多少人来,除了一个,唐棠视线落到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一个高大男人身上。

看到这个眼熟的男人自己一个人坐到角落唐棠还颇为奇怪,别人都是一群一群的,只有他是独自一人呆在角落,给人倒了一杯酒见人没有任何反应后就转移了注意力。

想不通他也就不想了,可能这个人也是跟他一样来蹭一顿吃的吧。

得到这个结论后,唐棠都有些被自己想法给逗笑了,能有资格来参加这场晚宴的人,怎么会缺一顿吃的钱呢,可无论那人想什么这都与他无关,他就是一个过来兼职顺便拿点吃的服务员,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出意料的话这场晚宴结束就不会再见第二次了。

随即唐棠就转移了视线落到了那个餐桌上,多种多样的,嗯,看着都挺好吃的,等晚宴结束之后我一定每种都要吃一块。

“救命恩人”?

谁呀?我吗?

唐棠扫视了一周,他找的这个位置确实不错,环视一周,除了面前这个眼熟的男人,也就只有他了。

不会是敲诈吧,看着挺有钱的,还敲诈到服务员身上了。

得罪不起,也秉着不得罪人的基础,唐棠拿着手上的糕点往旁边迈了几步,距离这个怪人远了几步,嘿,敲诈都敲诈到我头上来了,我蹲在这个旮旯角吃个糕点容易嘛。

唐棠往旁边迈一步,男人往他这里迈两步,他迈一步男人迈两步。

本就距离几步,现在男人多迈了几步,更是快凑到他身上了。

不会是他也饿了吧,只不过为了面子才没好意思在晚宴中吃。

唐棠打量了男人一眼,有些迟疑地将手中的糕点往男人那边伸了伸,然后他直勾勾地看到男人从他手中拿走了一块糕点。

唐棠收回了手,继续吃着手里剩下的糕点。

还真为了面子呀,直说呀。

今天的糖糖同学心血来潮买了五套睡衣,还特地为张晚意专门定制了一套。

宁言澈同学是一件大老虎的睡衣,糖糖偷偷绕到他身后,趁人不备使劲拍了拍他圆滚滚的大屁股“手感不错,小宁子,今晚侍寝”。

果然屁股大拍起来手感就是好,糖糖喜滋滋地想着,今天晚上先这样,再那样……

可转头看到宁言澈一脸娇羞地看着他“好的,糖糖大人”,糖糖同学抖抖身体表示嫌弃。

沈泊简同学的是一件小狗睡衣,在看到那件小狗睡衣时糖糖就觉得沈泊简穿起来一定很合适。

顾言喻同学的是一款小狐狸睡衣,毕竟糖糖同学可是很知道顾言喻在床上就像一只狐狸勾着他不放的。

最后张晚意这位大叔当然是一件绿色丑乌龟的睡衣了,糖糖同学一脸嫌弃地围着他转了几圈,张晚意一脸无奈宠溺地看着他。

“啧啧啧…真丑,打入冷宫”。

糖糖同学背着手大步往卧室走去,小手一挥“统统打入冷宫”。

“啊…”。

正在办公的张晚意听到糖糖的惊呼声,立刻起身大步往卧室方向走去。

“糖糖?”,张晚意开门看到糖糖坐到地上两只大耳朵盖在他的脸上。

“是我,大叔”。

张晚意上前半跪在糖糖身前,轻轻将那两只大耳朵抚到脸侧,“耳朵疼不疼”,张晚意怕糖糖突然长这么大的耳朵,脑袋会承受不住重量,不敢将耳朵放下。

“我不疼,只是…”,糖糖轻轻摇摇头,抬头看向面前的张晚意“…我为什么变成兔子了”,糖糖抓着大耳朵凑到眼前仔细瞧着。

“而且,为什么你的本命年我要变成小兔子”,糖糖一脸不服“要变也应该是你变的好吧”,糖糖揉捏着长长的耳朵扭头表示不想和对方说话。

张晚意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可能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愿望被满足了吧”。

“那!你!为!什!么!要!许!这!个!愿!望!”糖糖虽然对于忘记了张晚意的生日有些理亏,可在看到自己突然变成一只小兔子更加生气。

“因为我想将今年的福气全都给糖糖呀”,张晚意耐心地哄着炸毛的小兔子,给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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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毛。

“那…你…好吧”,糖糖羞红着脸蛋埋在张晚意怀里,任张晚意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大叔”。

“糖糖在我这无需道歉,糖糖做什么都是对的”,见人一直埋在怀里不动弹,张晚意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好了,快出来吧,待会儿呼吸不畅,难受怎么办”。

糖糖抬头看着人还穿着那件他让人穿上的那件丑乌龟睡衣,顿时更愧疚了。

糖糖轻轻拽了拽张晚意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大叔,你把这件衣服换了吧,它真的好丑呀”。

“还有等我本命年的时候,我会许愿望将我那年的福气全都给大叔的”,糖糖看张晚意张嘴想要说话时提前出声“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没有福气”,糖糖抓抓脸闭着眼说道“大不了,我活长一点,本命年的时候福气给一个遍,剩下的都留给自己怎么样”。

看着糖糖这幅洋洋得意的模样,张晚意只是宠溺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好了嘛,大叔…”,糖糖光着腿趴在床上玩着游戏,那条白色尾巴在空中欢快地晃动着。

“好了”,张晚意起身拿着剪好的裤子往床边走去,捡起滑落到地上的被子重新给人盖上,脸上尽是无奈“都说让你盖好被子了,着凉怎么办”。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叔,你别说我了,我打完这局游戏就穿,你先去工作吧”。

糖糖趁打游戏的空隙扭头看张晚意,见人还做在床边,一旦被子滑落他就会立刻重新盖好。

糖糖见人这幅沉默的模样,心中不知想到什么,关掉手机人连带着被子扑到张晚意怀里,“大叔你给我穿裤子吧”,并将张晚意的大手放在他身后小尾巴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张晚意“而且糖糖这么可爱,大叔不想摸摸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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