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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
太过聪明的人往往会有自己的主见,不受她们控制的东西,是没有资格在太傅府生存的。
芷儿散漫的笑脸在听到石宝怡的讲述之后裂开。
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石宝怡勾唇,很满意她此刻的表情。
再没有什么话同她再说,擦着她的肩膀,依旧去了石秋容的院子。
只留下芷儿僵立在原地,像极了寒风中摇曳的小野花……
原想着石家的两个女君一起入的侯府,自己身份低微,从中周旋一二也能过的极好。
没想到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石宝怡看似骄纵无脑,实则心机深沉。
石秋容看似端庄大度,实则心比蛇蝎,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两个的,还有侯爷,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她弄回来,都是把她当枪使。
芷儿气竭,这端阳侯府都特娘的是什么虎狼窝?
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她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呢,呵呵。
芷儿弯弯唇,府上的日子愈发的有盼头了!
石宝怡心里憋着一团火,在石秋容的院子门口就撞见了她的奶娘。
那婆子依旧端着在太傅府时的威风斜眼瞧她。
“哟~
老婆子我当是谁家院子里跑出来的狗守在咱院子外头讨饭吃呢。
原来是宝怡姑娘啊……
哦不,现在应该是宝怡夫人了。
哎呀这人呐,上了年纪就是记性不好。
也不记得您这是多久没来给咱们家主母请安了。
虽说都是妻,到底还是嫡庶有别。
飞上枝头也不见得能比凤凰尊贵啊!
倒是拿起架子来了。
庶出的就是没教养,尽和生娘学了些不入流的娼妓手段。
登不得台面!”
掐指一算 大家多少有点大病
征远大将军左焕成作为后照的顶梁柱之一,不得不承认还是有几分手段。
一道战场之后便开始了一系列的改革,迅速集齐了军心朝君九和令狐卫带领的队伍发起了进攻。
几次下来,双方各有胜负,可是君九和令狐卫先前占领的城池却已经被他收回了两座。
局势并不乐观。
君鸿季接连几次收到君九的来信,不得不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君青晚十分了解他的秉性,主动提出了将马车更换成快马。
君鸿季还在平城的时候便答应过要赠她一匹好马,到大启这些时候,早已经将马儿带了过来养在安全的地方备着。
那是一匹健硕温顺的马儿,棕红色的皮毛在天光下晕染开绚丽的光泽。
君鸿季的骑术乃是年幼之时由天盛皇帝手把手亲自教导的。
君青晚那个时候养在皇后膝下,娇气的不行。
一看见比自己高出了如此之多的生物,第一个反应就是躲在皇后怀里撒娇耍赖不愿意学。
在她的认知里,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小奶团子是绝对受不住马儿轻轻地一脚飞腿的。
如君鸿季那般马踏飞燕的技能虽好,也不及自己小命来的重要。
因为这个事情,天盛帝可算是连哄带骗的使尽了浑身解数。
最后皆是以惨败收场……
小丫头虽小,脑子却是灵活的很。
一大帮人尽被她耍的团团转了。
谁也没想到她的骑术最后会是在后照之中,由君鸿季一点点教的。
哪怕那个时候他们的生活并不如意,但君鸿季从未有一时一刻停歇过对她的教导。
一直以来,他都愿意把自己所学到的知识教给君青晚,也会耐心的聆听她的见解。
他对她的疼爱是希望她能够得到胜过世间男子百倍的学识、见地。
甚至是一个人管理整个天下的能力和魄力。
自父皇母后没了之后,他在一夜之间看透了许多世人绝不会承认的东西。
他要护着她,就绝对不允许她因为良善被人利用或是受伤。
后照十年,他和君青晚一个也没有像后照诸多人想象当中的那样成为纨绔无知之辈。
迟跃带着人把君青晚所需要用到的东西打包收拾了一番,其余的行李则是继续留在了马车里。
毕竟他们本就没打算在大启久留,这些东西即使是君青晚不说,池跃也会随时准备着简单的必需品准备走人。
这一收拾下来就更轻松了。
待到将一切都安排妥帖后,众人也都从赶路的疲惫中解脱出来。
开始准备出发。
端阳侯府内。
石宝怡那日里去到石秋容的院子,在院门口就被一个奶妈子骂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从前在太傅府的时候,她是个见不得人的庶女,再加上她的小娘和嫡母不和,这奶妈子说她
', ' ')('两句,只要是没当着太傅大人的面,她拿不出证据来也就只能忍耐。
可现如今石秋容这个嫡女眼看着已经是个天下有名的贱货,而自己作为端阳侯府名正言顺的夫人怎么可能还要被一个老刁奴给欺辱?
于是乎,两个院子的丫鬟婆子就打闹起来,争吵之间也来不及看清楚谁出的黑手。
端阳侯府刚过门不久的新夫人就这么被自己长姊的奶娘直接自院子门口的台阶上给推了下来。
据说还是当场昏迷。
原本还装聋作哑的下人们眼见着已经到了如此田地,也再不敢大意。
麻溜的去禀报了胡灿。
石秋容被打搅了好事又怎会干休?
她一心以为是石宝怡使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想要把胡灿从自己屋子里骗走。
至于自己这个妹妹……
她压根就一点都不关心。
相反,她还一心想让石宝怡直接摔死在外头才好。
大不了等石宝怡的丧事一办,她再和胡灿撒个娇换个院子就是了。
想到这些,石秋容又想起了那个妾室——芷儿。
到时候就让那个狐媚子搬到石宝怡那个贱人的院子里去住,再给她饭食里下点儿好东西送她归天。
届时整个端阳侯府又会是她一家独大。
待到她顺利为端阳侯府开枝散叶之后,大不了再仔细着弄上几个没什么脑子的妾室回来。
如此,才是正道。
是以,在跟着胡灿一起出来后看到倒地不起,一身狼狈的石宝怡后,她的心里是欢喜的。
甚至恨不能好好的夸赞奶娘一番。
“宝怡妹妹自嫁入侯府以来是愈发的没规矩了。
纵使是不愿意见到侯爷来我屋子里,也不必同那市井泼妇般跑来我院子外头胡闹啊!
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岂不是让府中上下瞧了侯爷和自己的笑话么!”
石秋容皱着眉,像是一个疼爱自己庶妹的良善之人,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
“还不快去将宝怡扶起来送回院子里好好梳洗梳洗。
侯府白养着你们了?
就知道纵着妹妹胡闹?”
婢女们听出了她言语中的不悦,又见胡灿始终一语不发。
自知这个时候也轮不到她们说话,真就带着石宝怡一语不发的走了。
原以为侯爷一直以来都这么偏爱宝怡夫人,而且还因为听到宝怡夫人晕倒从秋容夫人的温柔乡里巴巴的跑出来看望。
应该是要追过去关心一下这位宝怡夫人的伤势的。
至少也应该问一问事情的始末。
可是端阳候是什么人?
那是你永远也猜不透的神。
人家直白的搂着自己的好容儿,急不可耐的把院门口的人全都赶走了。
瞧着那至少修炼了几百年的老色批模样,众人都忍不住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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