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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之后身体大好,重新执掌大权。
没过几日,便颁布了一道圣旨。
为齐国公栾国磊家的嫡女栾丽如和征远大将军左焕成之子左世中赐婚。
圣旨到达齐国公府的时候栾丽如还是一脸懵。
她想破脑袋,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这样的旨意最终会落在自己头上。
相较于她,齐国公却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毕竟齐国公府虽然手掌军权,可说到底还是不及朝中许多人家,就比如迟太师手里的人马现在就比他们家多了三万人马。
照理说依据以往功绩等因素还轮不到齐国公府出马,可细究起来陛下如今也只有二皇子这么一个能够指望得上的儿子。
而那迟家又是二皇子的势力,陛下选择齐国公府也就不甚稀奇了。
陛下赐婚联姻,摆明了就是想要开始动用齐国公府的兵力。
栾国磊恭敬的接过圣旨,当额头接触到冰凉刺骨的地面时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酸涩。
他做了一辈子的纯臣,一切的事宜都是按照陛下的意思在办。
只是可怜了自己宠爱了十多年的女儿……
那征远大将军左焕成在当年攻打天盛的时候随陛下出征,机缘巧合之下还曾经救过陛下的性命。
在朝中也算得上是有话语权。
齐国公府和他家联姻也说得上是门当户对。
可这个左世中的年纪也已经四十有余,还是个接连克死两任妻子的鳏夫。
一把年纪还留在自己父亲麾下做着副将。
平城之内,有哪户人家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受罪?
相较之下他的次弟倒是和自己女儿年纪相当,且酷爱读书,年纪轻轻却已经是朝堂之上的六品官。
自己在平城之内开府,政绩卓绝,品貌不凡。
最重要的是他还尚未婚配。
齐国公还抱着一丝希望,赤红着眼睛拉起栾丽如就往宫里走。
再不济豁出一张老脸,也要求着陛下把这圣旨上的内容给改一改,没这么作践人的!
栾丽如脑子还是混乱的,也不清楚自己阿父到底是要拉着她去哪儿。
可是要是去嫁给一个平城有名的废人,她还是不愿的。
商可明下旨之后便料到了齐国公会来,因此听闻太监通报之后也就让人进来了。
栾国磊一进门便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陛下,想我栾家就丽如这么一个嫡出的女儿。
臣兢兢业业几十载,为陛下鞠躬尽瘁,陛下您就是赐婚,也不当把小女赐婚给左世中那德性的呀!
他与臣不过同辈之人。
您就高抬贵手,在圣旨上稍微的改上一改,换成他家的次子不行么?
陛下您可是不知道啊,那左世中可是已经接连克死两任妻子的人了。
就连他的儿子都比小女还年长几岁。
小女如今年龄尚小,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活啊~”
栾国磊说着,眼泪便啪嗒啪嗒往下掉,大嘴巴一张就开始在商可明跟前嚎叫起来。
那额头也不是长在他身上的了,碰碰一阵就往地上磕。
一瞬间就是一片青紫!
栾丽如苍白着一张小脸,浑身都在颤抖。
涉及到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她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
跟着栾国磊一起磕。
“陛下,小女真的不想嫁给左家大公子,求求陛下收回成命吧。
臣女一定感恩戴德,来世结草衔环以报答陛下今日之大德!呜呜呜……”
话到尾声,也只剩下啜泣之音。
商可明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
如今桌案上还堆积着厚厚的一堆公文需要处理,前线的事情刻不容缓,那些个官员不是问他要钱便是向他要粮。
六部的官员又反过来告诉他国库损耗严重,消息传回延缓……
说实话要不是二皇子多少还能有些用处,他都觉得自己怕是要疯。
现如今已经后悔死了当初答应了太子的请求,他几次派人去找他回来,太子只说是病了。
也不知道真假,他派去的人硬是连太子的面都没能见到。
可是齐国公的面子,他又不能真的一点不给。
他是要顾及二皇子一党的人,可也不能因此把自己人的心搞散了。
否则他这个皇帝岂不是要退位让贤?
赐婚一事,也实在是因为前不久征远大将军出发前夜和他请求为自己长子赐下一桩婚事。
他有心让齐国公稍过些时候出发前往战场与闵显亮对战。
和征远大将军带领的队伍一同保卫后照国土,有了这层姻亲关系,想必两家也能守望相助。
没想到原以为的好事,却叫齐国公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敢情他这赐婚圣旨一下,没有
', ' ')('撮合好两家的关系,反倒是赐出毛病了?
“齐国公……
你是知道的,朕的圣旨可都已经下完了。
你这个时候来找朕更改圣旨,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毕竟在他看来,栾丽如不过就是个女君,既然圣旨都已经下了,那便绝对没有因为她更改的道理。
要是让栾家父女两个随随便便跑到他这儿来哭一场,就把圣旨给改了,那岂不是有损自己的威严?
栾家二人听着商可明的话,心里清楚这回来求商可明收回圣旨怕是不易,心里不由的有些发凉。
陛下因为惠妃娘娘让人刺杀青晚公主,以至于安候翻脸逃走起兵一事,竟然狠心处死了惠妃娘娘。
那可是和他同床共枕了多少年的女子!
说杀也就杀了。
这世间女子于陛下而言,是绝对不能同他的皇权有任何冲突的。
福州地震
栾国磊听着商可明的意思,就是要打算将错就错了。
商可明如此不把齐国公府的颜面放在心上。
还硬是要自己宝贝闺女为他一时兴起的失误付出。
栾国磊表示他不乐意!
陛下不就是想用别人女儿的幸福来任性么?
他又不是什么真正的无知莽夫,当即做出一副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的样子捂着胸口往地上一躺,眼泪鼻涕糊一脸也不擦擦。
张着嘴巴可劲儿嚎叫。
“哎呀~哎呀呀呀~
不行了不行了!
臣这把老骨头都已经是奔五十的年纪了,还要被一个高一辈的糟老头子喊上一句泰山大人。
栾家的脸面在臣这里可真的是丢的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啦~
陛下就只顾着别人欢喜,都不管老臣了~
啊!
好心寒啊~
……”
栾丽如见此瞪大了眼睛,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
侍候商可明的内侍见此吓的直哆嗦。
国公爷虽然老是乐呵呵的一副老实样,偶尔也会和陛下耍个无赖。
可是想眼前这样的还是第一回。
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是陛下行事太过草率了些。
栾家女君花容月貌,配个鳏夫……
这媒人若是换个人当,绝对能让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
商可明被迫聆听着国公爷的嚎叫,脸上的表情即充满震惊又充满龟裂和无措。
毕竟鲜少会有臣子似栾国磊这般失礼!
事态发展至此,商可明身边的管事太监也忍不住插嘴:
“陛下,国公爷此番虽有不妥……
但也是护女心切,依奴才看,这齐国公和征远大将军府上都是体面人家。
这件事情要是再闹下去也着实是不好看。
左右大将军临走之际也只说了希望陛下给他家长子赐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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