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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一定四处编排本候了吧!”
君六一惊,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
“主子……”
君鸿季摆摆手。
“无妨。
本候知道他的性子。
待本候将手上的事情交代下去,亲自去一趟休才屿便是。”
镇国大将军闵显亮对于君鸿季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闵家在天盛的地位可以说是丝毫不比迟家在后照的地位低。
他与闵显亮也是自小玩到大的情谊。
闵显亮比他年长几岁,大启来犯之际被他的父亲拎着上了战场。
他才思敏捷,屡出奇招,创造了诸多以少胜多的神话。
大启士兵闻风丧胆,一时间风头无两!
后照进攻天盛之际,闵显亮与其父奉命牢牢守卫住了大启与天盛交界之地。
天盛才得以有个喘息。
得此一良将如得百万雄师,君鸿季自是欣喜不已。
他想,晚晚若是知晓了镇国大将军尚在人世一定也会同他一样高兴。
“公主何在?”
顺福见他一扫之前的阴郁,才稍微放下心来,又见君二一脸苦瓜相。
顿觉事情不对。
“回禀主子,今日一早您刚出去上朝不久,公主便被皇后娘娘召走了。
皇上赐下来的那位迟姨娘也在公主之前被召走。
公主至今还未回府。”
果然……
顺福心里一凉。
侯爷的事情终究还是兜不住了。
公主以这样的方式知晓此事,怎会甘休?
顺福在心里默默地为君鸿季捏了一把汗。
君鸿季内心大起大落,思绪烦乱不已!
是他太过大意,忽略了迟家那个庶女。
她再怎么说也是迟太师的女儿,又是商可明送进侯府的。
怎么可能是侯府能够轻易软禁的主儿。
他不过是忙于政事一天,不曾顾及到后院之事,她便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涉及晚晚,他可是从不手软!
既然她不想安稳,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送到刀下的羊
“你去将郝仁贞从那小院里接出来,安置在鹤华院。
吩咐下去,她往后便是侯府之内的清姨娘。
往后,她的用度不必苛待,但也不许她出那个院子半步。
若是连个商户之女都看不好,侯府的下人们就全都自裁谢罪。”
顺德拱手。
“奴才明白!”
迟姨娘既然只在侯府待了一天便觉着百无聊赖,想要折腾折腾,那清姨娘不是恰好无事,可以奉陪嘛!
后院女子之间的花里胡哨哪能入得了侯爷的眼。
……
君青晚逃也似的出了宫,心里憋着一口气,也不想回侯府。
干脆找了家酒楼挥霍。
池跃看着自家公主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不已,满是自责。
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
“公主,关于昨日新进府的两位姨娘……”
君青晚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有些艰涩的开口:
“你知道的对不对?
全府的下人都应该知道的对不对?”
若不是君鸿季刻意交代,她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却独独不愿意告知于她。
是怕她吵闹还是他觉得没有必要?
这种被人合起伙来欺骗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顶!
叫她不得不回忆起了前世的阿兄,或者说是胡灿。
他也是如此待她的。
他顶替了阿兄的位置,让她待他始终如一。
却让整个端阳侯府的下人们都觉得她就是个疯子。
连自己的阿兄都会认错……
胡灿不爱她,她也不爱胡灿所以当她知道真相之后也没有那么疼。
可是如今,她重活一世,真真切切的被真正的阿兄以同样的方式对待……
她觉得可笑极了。
前后两世,她总是围绕着阿兄一个人在转。
她所有的喜怒哀乐,荣辱富贵都离不开阿兄的影子。
阿兄占据了她近乎全部的生命,可她于阿兄来说,似乎与她于胡灿而言是一样的微不足道。
可笑她当初居然会那么倔强的认为阿兄会护她一生一世。
君青晚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有些可怜。
蠢的无可救药。
“公主,那两位姨娘是陛下身边的管事公公亲自送来的。
该是太子谏言。
今早您见到的那位,该是太师府的庶女。
自请进安候府为妾。
侯爷交代了不让您知道,也是怕您伤心。
', ' ')('奴才更是不想您像现在这般难过!
哪怕是能够瞒过您一时一刻也是好的。”
池跃最是不忍心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急急跪地解释。
“公主,侯爷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那两位姨娘。
不过就是为了打消陛下的猜忌罢了。
奴才的消息向来灵通,若是侯爷真的做了什么对您不利的事情,奴才又怎会瞒着您呢?
说句僭越的话,奴才是公主的奴才。
就是死了,也是公主的鬼。
若是哪天,您同侯爷闹僵了。
奴才就是豁出性命也会护着公主的。”
话到后段,池跃的语气坚定又恳切。
君青晚又回想起前世,她被胡灿带离后照。
当时便不见池跃,只是那时病重,实在是没有太多精力思考问题。
加之她太过于信任阿兄……
事后她再追问,胡灿只说自己已经安置好了迟跃。
叫她不必忧心。
她也信了。
如今想来,也不知道那时的池跃到底如何。
君青晚心里说不内疚都是假的。
是以在听到他方才的言论,还是于内心深处找寻到些许平静!
“起身吧!
此事原是阿兄的过错,本公主就是恼恨,也该恨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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