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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青晚百思不得其解。
胡灿仔细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袍,才大步流星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随后便唤来丫鬟侍候着沐浴梳洗。
一波操作行云流水,惬意的就像是在他自己家里。
下人们更是唯唯诺诺,没有一丝的不敬!
若只是旁人如此,君青晚虽不解,倒也能想得通。
毕竟乱世之中,谁能够保住他们的性命谁就是主子。
更何况还有月钱可以拿,忠心又算得了什么?
可阿林对胡灿理所应当的照顾,她就想不通了。
阿林是他们赶往大启的路上从灾民堆里救下的。
因为饥荒,他差点儿被灾民们合伙烹了。
得救后,他感恩戴德,自愿留下来作个下人。
素来对阿兄唯命是从,怎会转投他人?
趁着胡灿用膳的间隙,君青晚飘在房梁上沉思。
细数着这些年的经历……
自己久病不治的身体……
厨房里每日送来的汤药……
性情大变的阿兄……
君青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脑海中浮起一个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
大启的“阿兄”不是阿兄。
如此一来,许多事情便可以解释得通了。
比如:
自己向来康健,怎会一病不起?
阿兄带着她逃脱,为什么不回天盛,而是千里迢迢跑到陌生的大启。
为什么一直视她如珠如宝的阿兄,会屡次纵容石秋容羞辱于她……
虐文堆里惊坐起
君青晚人生第一次觉着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
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认错自己的阿兄。
她懊恼的瘪嘴。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莫非是她生前还吃过胡灿给的其他东西?
听商可明说过,胡灿的医术不错。
君青晚看胡灿的目光陡然变得不太友好!
如果她的推论成立,那么他就是个害她与阿兄分离,还差点离心的卑鄙小人。
日日给她喝药……
害的她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年,活像个疯子。
最重要的一点,以她对阿兄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置之不理的。
那么阿兄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还是早已经遭了这个卑鄙小人的毒手?
君青晚愈想愈气,飘飘摇摇的从房梁上落下来。
站到了胡灿的身后,试图把他的头发薅乱。
可惜,她的手每每轻易自胡灿脑袋穿过,一次也没能成功……
计划落空,君青晚整只鬼都不好了!
焦躁的在屋里飘来飘去。
种种情绪交织,急的张牙舞爪。
闹到最后,她就坐在饭桌上,无声的盯着他瞧。
男人的脸上风轻云淡,举手投足间透着富贵显赫人家的金贵高雅,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待他用餐完毕后,侍女们鱼贯而入,捧上温热的水供他沐手。
又递上干净的帕子擦拭。
正巧下人来报,说是太傅府大小姐到了。
太傅府大小姐,也就是石秋容,那个将她丢给野狼的女人。
君青晚皱着眉头,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有多恨嫁。
还未出阁就整日往端阳侯府跑。
甚至不惜残杀自己。
最可怕的是,她白日里刚刚杀了人,夜里就跑来找胡灿谈情说爱……
内心也够强大的!
胡灿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厌恶,又极快的被喜悦替代。
丢下手中的帕子就亲自迎了出去。
“本侯爷不是说过嘛,容儿来侯府不用通禀。
可直接进府。
你们一个个的,都拿本侯爷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么?”
阿林听出了他的不悦,忙解释道:
“侯爷,石姑娘已经进府了。
下人们只是提前来跟您回个话。”
……
君青晚试图跟着他打探一下君鸿季的消息,也跟着飘了出去。
屋外的雨刚停,迎面吹来阵阵寒风。
石秋容一袭锦衣,梳着飞天髻,发间坠着长长的流苏。
端庄大气,眸中潋滟含情,唇若樱桃,气质高雅,恍惚若天上仙女!
胡灿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喃喃夸赞:
“本侯爷的夫人可是愈发美丽动人了!”
石秋容闻言,娇羞的垂了下脑袋。
“侯爷说什么呢!”
美目流转间,声音软糯勾人。
哪里有半丝嗔怪之意?
胡灿低笑,大步走过去将人揽入怀中,朝着书房走去……
君青晚立马来了精神。
', ' ')('书房重地,说不定能够打听到阿兄的下落。
前面的两人一路上咬着耳朵有说有笑,君青晚就跟在后面一脸嫌弃。
遥想自己当初第一次见他们二人手牵着手一起游园时,还怄了好一阵子气。
第二天还抵触的不行,叫人将花园里的海棠都拔了个精光。
事后胡灿仅用了两个时辰,便又命人给种回去了。
还道是石秋容酷爱海棠,叫她不要胡闹。
第三日,因着她的一句“容儿很喜欢侯爷家的花园,只可惜侯府之内还未有可以歇脚之地。
每日来往,总要费些时候。”
她的青鸾院便被收回。
过往种种,让君青晚看着恩爱无比的两人愈发的不顺眼!
愤愤的飘……
端阳侯府内琼楼玉宇,高台林立。
眼见这二人谈笑风生,半字不提及阿兄之事,亦没有自己。
君青晚不由得一阵烦躁。
干脆飘到就近的一处高台上等着他们。
不得不承认,她做鬼之后就得了这么个会飘的便宜!
胡灿带着石秋容进了书房,两人还默契十足的把下人们都赶了出来。
君青晚见此,欣喜不已,利落的从高台上飘进了屋子。
近乎是脑袋伸进去的一瞬间,她便又红着脸落荒而逃。
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渣简直就是刷新了她对“人”这个字的认知。
书房内,石秋容完全被胡灿禁锢在怀,香肩半露,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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