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后有点震惊,未曾表露神色,只淡淡的:“那这段时间就多去朝和宫吧!”
破天荒的,张宇成没有反对,顺从的应着:“儿臣知晓。”
一连七天,张宇成都在贤妃的宫中过夜。
梨月宫里,文心正在帮如郁整理出一个书房。
为她摆放着文房四宝,嘴里嘟喃着:“哼,贤妃也太过了,竟然缠着皇上。有了皇上,咱们梨月宫她也不来了。”
如郁正看着一本让自己头痛的书,倒着装的,还是竖着写的,眼睛看着就生疼。
听文心这么一说,不禁笑道:“这可真是船上人不急,急死岸上人。我都不过问,你倒是瞎操心。文心,当着我的面你可以这么放肆,但如果是在外面,你这话说出去,就要给整个梨月宫带来大祸了。”
文心果然是单纯,不过轻描淡言的话,她竟吓的跪在地上:“小姐,我都是为了你好!我可从来没想着要害你啊!”
如郁望着她,摇摇头:“快起来吧!地上凉着呢!以后还嚼舌头不?”
文心委屈的擦擦眼角:“文心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话说间,就听玲珑来报:皇上已然到了梨月宫正殿。
如郁连忙放下古书,往正殿赶去。
果然,正殿中央,一道修长明黄身影,背着手望她。
礼数自不能少,她行礼道:“皇上万福金安。”
没有听到让她起身的声音,她疑惑的抬头,却望见张宇成清澈眉眼张望着自己。
眸间一闪,她躲闪着低头,又重复起来:“皇上万福金安。”
“万福金安?”张宇成也重复着,走近她,弯腰牵起她的手。
她也顺势起身,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拽的铁紧。
他牵着她往内殿走去。
因为一直被他拉着手,也只有随他一起坐在榻上,问着:“皇上这是怎么了?”
“每当听你说万福金安,朕就很想问,你真的希望朕万福金安吗?”张宇成一本正经的反问。
如郁不知道他的真意是什么,但这是古代,弄不好就有性命之危。
她用着平常但诚恳的语气“臣妾自然希望皇上能万福金安。只有皇上安好,后宫才能安好,后宫安好,我们才能安好。”
“好一个安好!”张宇成忽然抚着她额前的细发,动作突然,竟让如郁无从躲起。
刹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暧/昧:“你可知道,朕这几日在朝和宫,心里想的竟然全都是你。”
如郁僵硬着头皮,心呼不好:“臣妾谢皇上记挂着。只是,皇上,你要知道,臣妾的话都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只有皇上一人能让后宫安好。”
她想了想,索性与他摆摆现实比较好:“你是皇上,专情专爱本就不属于你。所以,皇上既然人在朝和宫,就该与贤妃妹妹恩爱才是。现在还没有选秀,如若选了秀,后宫的女人就会越来越多,那个时候,如果皇上还留恋着专情专爱,那你的后宫就会有很多的血雨腥风,就会有很多很多你想像不到的黑暗。所以,皇上,臣妾是真心希望你能万福金安,能让你的前朝后宫都万福金安。”
“选秀?”张宇成叹了口气:“朕忽然很怀念以前的你。那时候的你,对朕还有点抵触,可现在的你,对朕却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难道你也如母后一样,希望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
如郁心中暗叹:“那时候是卫如郁,现在是布小凡啊,皇上!”
她轻声道:“既使臣妾不愿意,皇上也必须选秀啊!”
“只要你不愿意,朕就不选秀。”张宇成望着她清秀的脸,坚定着说。
忽然征住,如郁不知道该如何回他的话,“皇上,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她转移着话题。
张宇成望向窗外,确实暮色刚起。
握着如郁的手竟有点出汗,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手,却吩咐着文心:“去吩咐你们的小厨房,给朕作点拿手的菜式。”
文心没想到张宇成竟主动留下来,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开心的应着:“皇上,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