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的女儿作者:和昇
第2章
心高气傲的胡梦婕并未因为父母双亡而变得孤僻,平时她喜欢追求时尚奢侈的生活,穿香奈儿的礼服裙,拿hermes铂金手袋、ladydior菱格包。同学反映“她仗着自己的模样儿比许多人俊俏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得像花蕾一样,在别人眼前能说会道,掐尖要强。一句话不投机,她就立起两个大眼晴来骂人。妖妖娆娆,不成体统。学习成绩也不好,一直把宸汐当成自己的男朋友看,也丝毫不会避讳其他人”。
有一次,宸汐有事请假,胡梦婕在学校里听到一些人说他的坏话,她毫不客气地与人据理力争,还差点跟人打起来,幸亏有同学劝阻才避免了一场恶斗。回到家,她身体不适想提前休息,但是为了能让宸汐把因为请假而误掉的课程补回来,她强忍着病痛整理笔记。熬来熬去,不知不觉就倒下了。保姆看到了就把她扶上床,可是她硬是要亲手把整理好的笔记交给宸汐才肯休息。宸汐拿到笔记后,把感激化为了学习的动力,晚上挑灯夜战,终于没有辜负胡梦婕的苦心孤诣。
台湾的天空是那么蓝,生活是如此安逸,却留不住志存高远的宸汐,在胡梦婕的帮助下,宸汐化悲痛为力量,更加发奋读书,从小就爱好摄影的他决定到英国留学,胡梦婕十分舍不得他走,因为从小她就在宸汐的庇护下过惯了“小公主”的日子,无法适应没有他的生活。在她眼里平日沉默寡言的宸汐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她发现自己已经渐渐爱上了他,可是宸汐却只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让爱难以延续。
宸汐到了英国后完全没有“富二代”做派而是一心努力学习,把学业当作自己的头等大事,废寝忘食地学习慢慢让他成为学校里的佼佼者,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而是继续虚心努力地学习摄影,希望尽快回台湾和大陆捕捉世上最美的景物,让其成为他摄像头下的战利品。
宸汐的归来除了让继母和宸瀚暗自发愁之外,大家都喜上眉梢,继母和宸瀚担心宸汐这次回来会给他们在家中的地位带来威胁,经常想方设法整他,没少让他难堪,不过他知道自己一走了之的话就正中下怀了,于是他忍气吞声,继续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经常消失在继母和宸瀚的视线里,与胡梦婕一起追求精彩和刺激的生活。果真,这也让继母和宸瀚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此次宸汐回到台湾也算是学成归来,父亲希望他能来到公司学习业务和管理并早日与台湾克洛伐集团董事长之女merry完婚,好告慰他死去的母亲并让他早日担当起责任。但是宸汐既不喜欢去他父亲的公司上班,又不喜欢merry,因此一直找借口推辞,父亲忙于工作,暂时没时间管他,也只好由他任性一段时间了。
在爷爷80大寿的宴会上,高朋满座,merry也出席了。喜着盛装的爷爷精神矍铄,让宸汐欢欣鼓舞。merry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别样的宸汐,平时很少见到他笑得这样灿烂,就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了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落落大方的merry,沐浴着阳光跑过来叫宸汐,犹如出水芙蓉一样美丽动人,可是宸汐看到她后变得有些拘束,但也不失待客之道,主动招呼merry找地方休息,胡梦婕看到后微笑着说:“哎哟,是什么风把我们温柔贤惠的merry姐给吹来了?”听到此话,merry只是客气的说了声:“爷爷大寿,我知道就赶来了”。宸汐听到后就立刻走开了,胡梦婕也追宸汐去了,只留下merry,但她还是拿起酒杯与宾客们应酬,丝毫不失千金风范。
虽然merry是个富家千金,但是没有孤傲之气,对弱者有着真切的同情,生于豪门的他和宸汐一样才华横溢,宽宏大量。平时她总能拿出自己的一部分零花钱来给予义工们物质上的帮助,让爱心事业顺利的薪火相传。当宴会结束,父亲让宸汐送她,但是看着宸汐身边的胡梦婕一脸不悦,她就说:“伯父,不用了,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款待,不过宸汐今天也累了一天,就让他早点休息吧,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不用送了,大家改天再聚”。宸汐听到后连忙应允,汐父也只好说:“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要常来哟!”merry莞尔一笑并点了点头就高兴的走了,胡梦婕不高兴的说:“爸爸说这话未免也太早了吧!”汐父忙着照顾客人也就没有介意。
merry回到家一直反复在头脑中回顾着先前的一切并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思考着自己在宴会上的表现让宸汐及其他的家人看了是否满意,这些疑惑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就给宸汐发微信,可是一直没回,她就认为宸汐累了一天,也许睡着了就没有再联系,放下手机,放下心中的疑虑,过了一会儿就成了睡美人。
☆、温暖的摩梭大家庭
心怀叵测的继母和宸瀚让宸汐一家逐渐走向冷漠的时候,另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摩梭家庭却沉浸在温暖与祥和的氛围中,丹诗玛就生活在这个大家庭里。
当华夏其他民族生活在原始母系社会时,摩梭人作为古羌族的一员,也生活在母系社会之中;当各民族流徙演变、母系社会分崩离析,人类早已进入“一夫一妻”制的先进社会,摩梭人还保持着以母系氏族为主的社会形态,延续着“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当年老祖母未能与宸汐的爷爷长相厮守也主要是这个原因。
丹诗玛的家庭以老祖母为家长,由22个人组成,家庭成员之间不存在财产的分割和你争我斗,而是形成了团结和睦、尊老爱幼、财产共享、劳动共担、男耕女织的和谐氛围。
天快黑了,丹诗玛的弟弟扎西牵着牛赶着犁架回来了,舅舅吆喝着红马黄马回来了,划猪槽船的母亲接待完一天的游客之后正往回赶,在城里打工的丹诗玛也满心欢喜地回到家里。男男女女的脸上都挂满了疲惫,但看着屋顶木板上的炊烟,闻着扑鼻的饭香肉香,每个人心里都涌起了抑制不住的香甜和温暖。是的,到家了,这大门不上锁的四合院里,这木楞房里挡住的不仅是自然的风霜雨露,还有人世间的许多纷争!进门的人放下手中的物件,关好放养的牲口,清洁好自己手脚的卫生,一个个低头微笑往正房里钻。摩梭人热情似火,生活更离不开火,平常吃饭或议事都要围坐在火塘边。这不,这会儿丹诗玛家的每一个人都坐到火塘边自己固有的位置上了。慈祥的老祖母笑着,和大家轻轻打过招呼,看到全家22个人都到齐了,举行了“藏巴啦”[摩梭人起床后,吃饭前或是其它重大活动前必行的日常祭祀仪式。]仪式之后便张罗着开饭。由丹诗玛帮着,老祖母把饭、菜分到大碗里,人均一份,不分男女老幼,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围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在明亮的灯光下,男女各坐一边,井然有序,既不沉闷又不喧哗,舅舅和姨母小声讨论着生产工作,弟弟和妹妹互相说笑,一顿丰盛的晚餐就这样结束了。吃完晚饭,妹妹和丹诗玛争着洗碗、收拾家务,年长的舅爷爷抽着旱烟逗乐着年幼的表弟和表妹,几个舅舅则站起身,悄无声息地梳洗后,换好干净漂亮的服装悄悄出门,出村去寻找他们的“阿夏”[古摩梭语,摩梭男子称呼女情人的称谓。]了,正因为这样,烂漫的爱情才会像鲜花一样遍地开放。
留在正房“一梅”里的人,同心协力帮助妹妹和丹诗玛完成所有的家务后,围坐火塘认真倾听完贤德的老祖母关于明天、后天或更长远的生产劳动和生活安排后,基本上就分散了。年长的男女留在正房,稍事闲聊后,各带小孩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年轻女子,就像丹诗玛那样的本应上到“花楼”二楼自己的房间,精心梳洗一番,等待外村或本村的“外婚”男子来走婚,度过暮合晨离的婚姻之夜,次日一早,各奔东西,又各忙各的。但是丹诗玛并没有走上“花楼”,而是继续陪着老祖母聊天。
丹诗玛来丽江城工作后,认识了好朋友阿玉轩的哥哥阿玉龙,情窦初开的她稍微对他有了些爱意,一直等着阿玉龙来向她表白,但是忠厚老实的阿玉龙并不知道丹诗玛喜欢他,把对丹诗玛的爱一直深藏在心里,况且阿玉龙是个非常传统的纳西男人,他知道父母是不会同意他和丹诗玛过“走婚”生活的,因此,一直把丹诗玛当成自己的妹妹看。不过执着的丹诗玛却一直苦苦的等待,不愿意和其他男人在花楼里寻欢作乐,成为摩梭社会里千万走婚人群中的一员。
想合就合,想离就离,像花开花谢悄然无声,像江河分合纯依河床,像鸟儿飞栖滑过昼夜,丹诗玛错过了多少这样的爱情,只为寻找自己最爱的人,这个人也许不是阿玉龙而是另有其人。
☆、独立自强的摩梭女儿
每个人心中真正的归宿,其实是母亲的家,这才是最牢固的避风港。“走婚”制为泸沽湖创造了一个母系王国,一个坚不可摧的避风港。
勤劳、朴实的摩梭儿女一直在泸沽湖边辛勤耕耘,为泸沽湖的美好明天播下了智慧与善良的种子。从小在泸沽湖附近长大的丹诗玛对泸沽湖有份独特的情愫。
无论如今的泸沽湖沾染了多少世俗的诟病,天真善良的丹诗玛还是一直保持着那份质朴与纯真。
虽然丹诗玛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但是她酷爱学习,尤其喜欢茶艺,在泸沽湖还未开发以前,她也没有太多机会去接触茶艺,只能在书上学习到一些皮毛,可是自从泸沽湖的旅游业日渐兴旺以来,越来越多的茶店和客栈如怒放的鲜花一样簇拥在泸沽湖边,使得像丹诗玛一样喜欢接触外来文化的摩梭人有了更多机会去学习与实践。在丹诗玛去丽江之前一直在泸沽湖边的一家茶艺店里打工,她在做好日常工作之后,闲暇之余总爱细心钻研茶艺,老板也愿意教她,于是丹诗玛有了深入学习茶艺的机会,使得她的茶艺突飞猛进。
为了进一步研习茶艺文化,基于丹诗玛踏实苦干,经老板推荐,丹诗玛来到了丽江一家更加专业的茶业店学习。来到这里后,丹诗玛觉得作为一名优秀的茶艺师不仅要精通茶艺,而且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于是她下定决心苦练各种技艺,把许多年轻女孩子用来泡吧的时间用在了勤学苦练各种技艺上。寒来暑往,丹诗玛不畏艰难,不知错过了多少闲暇时光,寂寞与思念化作了奋斗的泪水,为了练琴,不知她的手指被磨破了多少次,如今都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丹诗玛练就了一身技艺,为她在丽江城里站稳脚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自从丹诗玛去了丽江后,泸沽湖边的划船能手拉木见她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一种不安分的悸动充斥着他的全身,他总盼望着能够和丹诗玛在一起。其实,他也想过与丹诗玛一起去城里打工,可是家里没有剩余的劳动力来接替他划船的买卖,于是一切都只能是幻想。拉木与丹诗玛从小青梅竹马,自从拉木和丹诗玛在13岁那年举行成丁礼后,拉木就悄悄地喜欢上了丹诗玛,不过丹诗玛一直只把拉木当成自己的铁哥们。对于拉木来说这一切都无所谓,因为在他心里一直认为摩梭儿女的婚礼是由格姆女神决定的,他坚信格姆女神希望他和丹诗玛结为连理,于是下定决心追求丹诗玛,一直无私地帮助丹诗玛,有什么好东西总会给丹诗玛,就连丹诗玛去了丽江后也不例外,还经常放下自家的生意不做帮助丹诗玛的母亲划猪槽船,为此丹诗玛一家十分感激,作为丹诗玛家的长者们也一直把拉木的好放在心上,希望丹诗玛能和拉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