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月后
上皇抱着自己的母体坐在摇椅上晒太阳,男人双腿分开趴在上皇身上,下身被绒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男子屁股下挂这个小盒子,在不停的对着男人的肛口喷热雾。男子一会儿嗯嗯两声,上皇顺顺他的背,男子又嗯嗯两下,上皇又给他揉揉心口。
这时上皇的通信器突然亮了,竟然是太上皇在找她。太皇托了托男子的屁股,顺了顺他的大腹,让他趴稳了,就接通了电话。
“干嘛呢?”太上皇问。
“蒸穴呢,小家伙儿该排便了,自己嗯嗯了两天,啥都没出来,累得他哦!”说着上皇点了下怀中人的鼻尖,又道:“这小东西用力嗯嗯的时候还蛮好玩的。”
“热敷也要给他涂油,不然出不来!”太上皇这是经验之谈。
“刷了油,刷到干便上都下不来,小家伙儿没用到此还不想用勺子,你说你想怎么办?”上皇说着捧起男人的脸,男子娇弱的回了句“疼,受不住”
太上皇觉得这话题要没完了,只得插话道:“用勺子给他扣了吧,你的生身不行了,葬礼已经准备了,你们得过来”
太皇一脚停了摇椅,男人身子有些不稳,上皇眼疾手快的托住了男人的背,把他按在自己肩头,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抚摸着男子的背,道:“上次女帝回来还跟我说他身子还好,怎么会?”
“他今年75了,正是由盛转衰的时候,经不起病,前段日子跟我上了点儿气,非要出门透透气,回来就起了热,奶道堵了,肺也不行了,肚子涨得鼓鼓的……连都排不出……”太上皇有些激动。
“没给他治吗?你那边要什么有什么,都没用了吗?”
“太受罪了,他受不住了,后面不插管就梗,胸脯只能用自动吸奶器一直吸,哪怕一个小时不吸就能堵住。堵了再通,他更是受不住。一个月了,疼得日夜难安,身子已经失能,就这么用机器维持着,太难受了,让他去了吧!”太上皇越说越激动身子就不稳了。
“母亲,您也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就来。”上皇关了通信器,看着怀里的男子,眼睛有些发烫,稳了稳道:“没时间陪你在这嗯嗯了,咱们用勺子扣出来,本皇带你去看大海。”
女帝坐在飞机上,他还有些事物没处理完,顺便等着她的母后过来。仿佛等了一个世纪,终于等到了他母后。只见上皇大步流星的走来,怀里抱着自己那裹得严严实实的母体。后面跟着一队的侍从,拉着仿佛搬家的行李。
上皇淡定的入座,女医在她腿上放了母体专用的棉靠垫。上皇这才轻轻的把他的母体放在上面,顺了顺他的脊柱盆骨,然后紧紧的搂在怀里。女帝探头过去,见他睡着,道:“给他穿棉衣。不热吗?”
上皇撇了女帝一眼,道:“就这样肚子和下半身还冰冰冷呢”上皇正说着。女医又拿了热水袋来,女帝把男子的连体棉衣的肚子处的拉链打开,女医用热水袋护住男子的下腹,道:“这样能缓缓,我就坐在下边,您替他托托肚子。我给他顺肠,我看这肠还在痉挛,要不一会儿疼醒了,恐怕是受不住的。虽是吃了止晕的药”
“唉,纸糊一样的小人儿”上皇也是叹气,顺手给男子拉上了肚子上的拉链,路上女医和上皇就一直在男子身上忙活,每次男子要转醒,上皇就拍拍哄哄,就像哄刚出生的孩子。
飞了多半程,男子还是醒了,皱着眉头说憋,飞机稍稍一晃,男子嗯了一声,脸色就白了,手抓着上皇,呜呜的叫。
女医会意捧了盆子过来,男子哇的一下吐了,还被自己呛到后又是不停的咳。咳到脸色发青,上皇又是给他揉胸又是给他顺气,哄着喝了些水,男子偎在上皇身上,轻轻的叫着难受。
上皇摸了摸男子的小腹,确实是该排尿了,道:“忍忍,飞机上给你去塞儿怕伤了你,一会儿就了,让她们给你揉揉。”
男子难过的嗯了声,忍了忍又道:“还想吐”
“吐,慢慢的,别再呛到自己”上皇轻扣这男子的背,让他吐舒服了。
男子吐了几次,最后只能吐出惨绿色的液体,靠在上皇怀里人呜呜的呻吟。飞机下降时,男子哭着叫脑袋要炸了,上皇只能换个姿势抱他,用他最熟悉的姿势,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再稳稳得托托住他。即使紧紧的靠在上皇身上,男子依旧忍不住抽泣,一声声的喊着难受。飞机落地,男子又抻着脖子干呕,上皇给他拍背,告诉他,到了!“呼……呼……呼”男人捂着胸口喘了好久,眼泪汪汪的看着上皇,道:“身子要断了哦!呜呜呜……”
“断了再给你接上!”说着上皇发坏颠了颠腿,男子感到不稳瞬间就缩到了上皇的怀里,发现是上皇搞的鬼,真是委屈极了,他抓着上皇是衣襟,哭着求啊“你知道我最受不住这个,吓唬我,就这么开心吗?我这个心啊……你不给我揉揉?”
“上皇,母圣今天可是禁不住折腾了。咱们赶紧走吧!”
上皇撇嘴“得,我又成坏人了!走,咱们走着。”
上皇起身,男子身子一摇又是一阵惊呼“慢点儿,轻
', ' ')('……晕哦”
下了飞机气氛突然就沉重了许多,朝上的重臣,几大世家都来了人。上皇把她的母体安置在另外一间屋内,不顾屋内的哭闹,自己脱身出来。大家都站在寝室外,看着寝室内太上皇一边握着自己母体的手一边跟医生轻声交谈。她的母体就静静的睡在床上,呼吸起伏,不像是行将就木之人。
看外面的人齐了,太上皇松开了自己母体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回被子里,转身出来对大家说:“给他用了镇静剂,一会儿打上清醒针,告一下别,然后神司那边超度,估计就这一两个小时了。葬礼就在屋外的海滩上,已经就绪了,明天上午进行。其他人都去吧,上皇……”太上皇又看了看女帝,道:“你也留下告个别吧!”
来人都散去,三位女皇进了内寝,打了清醒剂,男子缓缓的醒了,看见这三位整齐的站在这里,也明白今天终于到头了。太上皇上前握着那人的手,道:“我放你走了,不会再疼了,我陪你到最后。她们也来跟你道个别。”
那人摇了摇头,又皱了皱眉,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太上皇喂了他些水,润润嗓子才能开口:“不用陛下陪了,最后这点儿时间,我想自己过。道别也不用了,除了生了她,除了喂奶又不许我与她相处。于陌生人又有何异?都走吧,我想一个人!”
太上皇似乎没想到男人会这么说,握着床栏杆的手簌簌的发抖,身子也在颤,上皇搂住了自己的母亲,对那人道:“多谢生身之恩,如有来生愿您自由健康的活着”然后又自己的母后道:“母亲,我们出去等!”
太上皇不愿意离开,手拉着床栏杆吱吱作响。上皇又叫了一母亲,太上皇才松开了栏杆被上皇拖了出去。女帝傻傻的跟在二人身后,又回头看了看床上那人。那人看上去安详极了,脸上连眼泪都没有,上次他还哭了呢……
“我照顾了他六十年,他竟然要我走!”太上皇被扶着坐到了椅子上,眼睛通红,只见她捏着自己的手,面目有些狰狞。
“母亲,母体从怀孕开始,有哪一天是不受罪的?选给咱们的母体都温顺的像一团棉花,哪个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脾气的?您这位让您养出脾气了,这说明您对他还好!我那个,所有的世界就在这双臂只间,谁对他好点儿就跟谁走。”说着上皇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叹了口气。
这时候有医生过来,对上皇说:“母圣那边不好,换了地方又被您抛下,怕得不行,尿也给揉不出,怕是要犯病。”上皇又叹了口气,跟医生走了。
女帝陪着她皇奶奶坐在外面看着神司为男子超度,看着他呼吸越来越浅,最后神司出来,告诉太上皇,人走了……很平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