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葯不够,我想留下来给你用,反正我的这点伤又不会要人命的,倒是你的。”
“葯了?”
夜枭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只装了一半蓝色液体的小玻璃瓶递给了堂源灏。
堂源灏拔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毫不吝啬的全涂在了夜枭划伤的肌肤上。
“够了,够了,我这里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夜枭心疼的看着堂源灏浪费着她辛辛苦苦捣出来的葯汁。
“你还敢说?”
堂源灏严肃的神情让夜枭马上噤声,心里却在大喊可惜!
上完了葯后“嘶”的一声,堂源灏从自己身上的丝质睡衣上撕下一块布条为夜枭包好了伤口,才拉着她一同在床边坐下。
“下次不准再这样伤害自己了。”语气不再严厉,反而充满了怜爱。
“嗯!我只是想治好你。我不想你再受伤,可是我自己却伤害了你。我很难过。既然是我刺伤的你,我就应该为救你而付出代价的。跟你为我做的事情比起来,我为你做的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我以后一定会更加爱你,加倍补偿你的。”说着说着夜枭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包含着悔恨、自责的泪水一滴接一滴的滚滚而落。
“两个人相爱,不要计较谁为谁做了多少,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和最好的爱。”
“嗯,我永远也不离开你!”夜枭低着头抽噎着说道。
“我爱你!”堂源灏轻声的吐露了三个字。
夜枭听得浑身一震,泪水落的更猛了,多轻的三个字啊!却让夜枭更加愧疚,对爱的信任他做到了,她却没有做到。
堂源灏轻轻抬起夜枭的下巴,俯首吻干了她的泪水,吻热了她微凉的脸颊,最后吻上了她还在颤抖的双唇。
这次的吻比之前来的更温柔、更深情、也更甜蜜,一阵阵晕眩袭击着夜枭,让她忘了伤心,忘了难过。忘了,什么都忘了,只觉得幸福,幸福,还是幸福。
几天之后,夜枭拿着一把梳子进了堂源灏的房间。
“雨,你会梳发髻了?”堂源灏看着镜子里自己头上整齐端正的发髻,大感奇怪。
“我那天在京都郊外的凉亭里听到了孙莺说的话,才特意向春香学来的。”想起自己笨手笨脚的在郎春香头上不停的实验梳发髻,致使她一看见自己拿着梳子,脸就皱的像苦瓜,夜枭不禁觉得好笑。
“什么?那天你也在?我怎么没有觉察到?”堂源灏心里一惊,孙莺的话会不会伤到夜枭?
“你们来之前我就已经在凉亭里了,只是看见你们来了我才躲起来的,不想打搅你们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