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听到有人不仅能听懂还能说出只有自己家族才懂的语言时,黑衣男子惊奇的看向夜雨,见到她的容貌时眼中的惊奇更甚了。黑衣男子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发髻高盘,英挺的黑眉守护着一双炯炯有神的湛蓝色眼睛,刀削的鼻梁,有形的嘴唇,整个人充满了男人的刚阳气息,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此时的夜雨早已无暇欣赏这人是帅还是丑,气愤的问:“看什么看,说话!你凭什么说我是胆小鬼?”
“难道不是吗?光听菜名就受不了了,更别说吃了。”黑衣男子掩盖了眼中的惊奇,嘴硬的说道,相比之前对她的轻视现在更期待她将如何回答。
“活叫驴和三吱儿是菜?人类进化了几万年到现如今仍然做着茹毛饮血的野人之事,这让你很是自豪?嘴里吃着刚刚割下的驴肉,耳边听着驴子痛苦的声声惨叫,心里想着那鲜血汩汩流出的惨景,因为你能主宰它的生死,这让你很有成就感?可你有没有想过驴子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生灵,默默的为人们奉献它的一身。人类想吃它一刀杀了也给个痛快,可它到底犯了何种人神共愤的错要受凌迟之刑?你自认为比它高人一等,可你知不知道人本身也是动物中的一员,不是神!再说说三吱儿,老鼠?你了解老鼠吗?一种常年生活在臭水沟里或黑暗潮湿的洞穴里的动物,一种携带了数不清的细菌和病毒的动物,一种引发瘟疫的动物,你也敢吃?那我可真要佩服你了,佩服你的无知,佩服你的愚昧。”夜雨一口气说完后,更加失去了吃饭的兴趣,正欲和莫城离开酒楼。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多谢这位姑娘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说道。
夜雨光顾着找黑衣男子评论了,没发现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位螓首蛾眉,蓝眼盈波,齿如含贝的绿衣佳人。
夜雨对绿衣佳人回以礼貌一笑也不多言,转过身就要离去。黑衣男子伸手想抓住夜雨的手臂时,却被莫城闪电般挡下,与此同时半截出鞘的黑色长剑架在了黑衣男子的脖子上。
“想不到这位兄台的武功如此之高,佩服佩服!”黑衣男子不仅没有害怕之色,反而露出了钦佩之意。
“莫城我们走”夜雨虽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的事,但能让莫城拔剑必是惹怒了他。
莫城收回长剑跟在了夜雨的身后。
“且慢”黑衣男子站起身来出声阻止夜雨的离去。
“你有完没完?”夜雨抬头对高出自己一个头的黑衣男子道。
“在下颜锦柯,这位是我的堂妹旗银铃,刚才多有得罪,望姑娘海涵。”颜锦柯一改之前轻佻之态,彬彬有礼的说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夜雨也只好自报家门:“我叫夜雨,他是我弟弟莫城,还有什么指教吗?”
颜锦柯诚恳地道:“夜雨姑娘不要动怒,在下刚才听了姑娘的一席话受益颇多,为了弥补在下的过错,这一顿由在下做东请姑娘赏脸。
夜雨望向莫城,莫城点点头。于是四人坐在了一张饭桌上,颜锦柯叫小二撤去了原来的酒菜,让夜雨重新点菜。夜雨是省油的灯吗?当然不是,什么菜贵点什么,除了那些不人道的和不卫生的‘菜’,能点的夜雨都没放过,也不管自己吃不吃得了。夜雨点的高兴,小二听得更高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反观颜锦柯则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钱袋将会大出血,见夜雨满脸的笑容他也不自觉的高兴不已。莫城专注的看着夜雨,却不知旗银铃羞涩而又含情的目光时不时的瞟向他。
“好啦,就这些吧,酒我是不喝的,随他们吧。”夜雨结束了她的‘豪夺’行为,喝口茶润了润嗓子,等到小二下去后才向颜锦柯问道:“颜兄的长辈里是不是有来自海外的人呀?”
“夜姑娘如何得知?”旗银铃很是意外,这个秘密没有外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