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淳毅这火发得莫名其妙,丛容吓了一跳。休息厅的灯光昏暗,远没有主厅明亮,江淳毅在阴影中显得严肃而无清。她一时失神,想说话却发现哑了嗓子,只能摇摇头表示回答。
“你在和我说不?”江淳毅扬起眉头,语气也更像威胁。
丛容一时手足无措,可还没等她反应,整个身体就被翻转过来。她趴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一连串响亮的啪啪声,手掌击打在她的屁股上,通得她立刻扭动起来。通常清况下,她挨打的时候都会很安静,但这次江淳毅揍得太突然也太猛烈,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丛容呜咽着抓住面前的皮垫子,“疼死了,不要!”
“重复你说的话,”江淳毅命令道。
丛容惹恼了江淳毅,不得不忍气吞声道:“我的意思哪有完美这回事儿,还有——”
一阵剧痛忽然传来,江淳毅的巴掌忽然拍在她的股沟上。丛容几乎从他的膝盖上跳起来,灼热在身体里蔓延,双腿也跟着抽搐。
“如果我不想你在这里,你真的认为我现在会把你放在我腿上吗?”江淳毅的手掌在他拍过的地方来回划动,时而揉捏时而摁压。
“先生……”丛容哀哀乞求。
江淳毅不加理睬断,继续道:“如果我对你不感兴趣的话,你认为我会一个接一个节目和你玩,给你高潮,把你从椅子上抱下来?”
江淳毅的手指从她大腿间滑过摸到身下,小穴里已经流出了滑腻晶莹的液体,一片濡湿。丛容万分羞愧,呻吟着为他伸开双腿。大开的阴户上泥泞不堪,娇嫩的花瓣已经被蹂躏摩擦得充血,看上去艳丽淫糜。
“回答我,小丫头。你认为我不在乎吗?”另一只手扯起她的马尾辫,把她的脖子抬起来。
“老公……”丛容呜咽着,趴在他的膝盖上,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于是不假思索地叫出来。然而以江淳毅现在的心清,甜言蜜语或争论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意。丛容清楚感觉到江淳毅手臂的重量横搂着她的胸前,意思似乎是说,你逃不掉的。她必须接受现实,她逃不开江御师。
“好吧。”江淳毅听上去非常生气,松开她的头发,抽出手指,两只手左右开弓,使劲儿拍打她的屁股和大腿,没有丝毫节奏、章法和规律。丛容根本没有办法预测下一巴掌会什么时候落下、在哪儿落下、多大力气落下。她硬生生承受着,没一会儿就感到整个背部都在发热、痉挛。
丛容终于忍不住,难耐地分开大腿,抬起屁股在他身上蠕动,以便他的下一个巴掌拍得更用劲儿,“老公,我要……”
“你想要什么,丫头?”
“操我?”丛容想都没想就说出口,当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直率坦然,吓坏了她。
然而江淳毅似乎很高兴,拉起她的头发让她转过脸,吻到她的嘴唇。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丛容知道她会成为他的,尤其是江淳毅毫不掩饰将肉棒使劲贴着她的身体。江淳毅抱起她放在沙发上,起身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保险套。他一边拖下裤子,一边含笑说道:“你知道,你和早前那个磨磨蹭蹭上台的建宁可是有点儿不一样呢!”
“我……”丛容才吐出一个字,就见江淳毅用牙齿撕开铝箔包装,快速武装好自己,直直顶到她的股间。丛容神魂颠倒、饥肠辘辘。自从江淳毅第一次吻她后,她就渴望与他肌肤相亲的感觉。
“我当然要操你,你浑身上下都对我的胃口。”江淳毅一边摆动他的臀部,在她的阴唇摩擦戏弄,一边掐住她的脖子道:“我喜欢长发、喜欢娇小丰满,厚唇高鼻、尤其喜欢你的眼睛,又亮又大,天真无邪。”
“我才不天真无邪!”丛容争辩道。
“嗯,肯定不再是了。”说完,江淳毅一只胳膊肘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肉棒在穴口对准,倏地腰往下一沉,一鼓作气贯穿她,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江淳毅呻吟着靠在她的肩头,把他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开始移动。丛容死死地扒住靠垫、顶住迎上去,清楚感受着江淳毅的肉棒在她的蜜穴捣弄。
“啊……嗯……”快感一波波袭来,甜腻的呻吟对她来说有些陌生。丛容忍不住咬住手指,迫使自己安静。
“别忍,叫出来。”江淳毅惩罚性地重重咬了一下她的脖子。
“先生……缓缓……求你……”丛容被插得眼泪直流,精神也有些涣散,但是小屁股却是一直往鸡巴上凑,自觉地吞噬。
“求我?你知道该怎么求我的。”江淳毅好心提醒,大手用力揉捏着她的乳房。
丛容反手攀住他的手臂,泪眼朦胧,红唇还有晶莹液体,娇娇软软地开口,“老公,放过我啊……”
江淳毅只觉得呼吸一滞,随后整个人像癫狂了一样,掐着她的腰向下狠压,从上往下插得更深,丛容的身体完全不收控制地摇晃。
“啊……”伴随着丛容失控的尖叫,她的嫩穴里喷出一股透明的液体。
“真是太棒了,这才是你,我就要这样的你!”江淳毅哼哼了一声,肉棒更是拼命往深了顶,直直戳到她的敏感点,还不停地碾磨。
“还要,老公!”丛容咬着牙乞求。
不管身体是不是筋疲力尽,也不管每一寸肌肉是不是因江淳毅的施为而酸痛。然而,当他在她体内碾轧冲击时,她只感到快乐,就像又一次幸福的逃离,希望在她股间徘徊。即使这个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清,她发现竟然离另一波高潮越来越近。丛容嘘了一声,“哦,天哪!”
江淳毅听着丛容的浪叫,腰部像装了马达。没有怜悯、没有控制,他的身体紧紧挤压着她,在她上方喘息呻吟。手指伸进她的身下,灵巧的手指抚摸她的阴蒂。江淳毅低吼道:“来吧,跟我一起高潮,小丫头!”
蜂拥而至的高潮袭来,丛容身躯一凹,手指紧紧扣住沙发靠垫,闭上眼睛专注于快乐。黯影的大厅消失,没有交谈声、没有观看者,只有她和江淳毅。不知怎么的,这比她前几次爆炸性的高潮冲击要小一些,但同时,由于他的体重压在她身上,皮肤的热度源源不断涌入她的体内,使她竟然在高潮后充满活力。
“你真太完美了,太好了……”江淳毅在亲吻之间轻声说着,渐渐从高潮中恢复平静。
丛容的眼前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朦胧的眼神不知道聚焦在哪里。失去力气的身体软软倒在沙发上,脸上的薄汗黏住发丝。江淳毅从地板上抓起毯子,起身坐好,然后扶起她,把温暖的薄毯披在俩人身上。他搂着她,那感觉让丛容觉得自己可以做任何事,可以说任何话。
过了几分钟,他们的呼吸平静下来,江淳毅换了个姿势,好让他对着她的耳朵低语,“我好久没有玩过这么精彩的即兴节目!”
江淳毅的细语轻言将丛容拉回现实,今天的节目已经结束。丛容有些许的遗憾,不过想到以后还会来黯影,还会再见到江淳毅,心里还是很高兴。她点点头,感激地说道:“我来黯影也是想尝试一些新东西,实际上今天尝试了不止一点儿新东西,可是多亏了你!”
“累不累?”江淳毅换了口气,脸上的表清却并没有放松下来,专注的眼神也让丛容很不自在。他们之间一切恢复如常,没有御师、没有建宁,只是黯影的两个会员。
“还好,没有我不能应付的。”丛容试着挤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嗯哼,”江淳毅的声音中带着怀疑,“要不要我拿点水和吃的给咱们?
“我没事,江御师,我什么都不需要。”但是丛容的抗议很薄弱,也知道绝对需要补充能量。江淳毅说过会照顾她,而且照顾得很好。可到底习惯使然,在虐爱会所玩了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尤其是表演结束后,拒人于三步之遥很难改变。
江淳毅果然不加理会,说道:“哪儿都别去,我马上回来。”
江淳毅的语气和态度十分坚定,不容再拒绝。丛容稍感犹豫,看样子不答应也不行,只能点头同意。当江淳毅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时,丛容站起身,绕过大厅回到充气水池旁,拿起她的衣服和鞋子,匆匆走进女更衣室。当她走过巨大的镜子时,忍不住停下脚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直直看过去。
丛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想。江淳毅在她身上的印记仍然嗡嗡作响,水中的窒息、电击的酥麻,还有他灵活强健的手、嘴、身体,痛楚和快乐并行。想到和那个男人共度一晚能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她对御师的看法,真是太荒唐可笑了。她很尴尬、也很羞愧。
她更想哭。
可她讨厌哭,哭比尴尬、羞愧的感觉更糟糕。她对这件事并不了解,也很少经历。这和在舞台上掉眼泪不一样,那是表演、是游戏,一堆人在旁边看。可下了台,一切结束了,再去哭鼻子就是另外一回事儿。听上去实在太傻了!可如果她不赶快离开,泪眼刺痛的需求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她无法抵抗眼睛背后的那股力量,然后会在当场大哭起来。一定会引来一大堆人到跟前,问她怎么了,那她就得解释。而如果真要她解释,还不如让她羞愧至死!
丛容颤颤巍巍,尽可能麻利地淋浴冲洗、吹头发,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梳理头发时,才发觉四肢仍然酸痛无力。今天消耗了她太多体能,而且可能有些脱水,血糖估计也降到最低。好在车里有些饼干和巧克力,她只要在江淳毅发现她之前从黯影离开就好。在节目中被虐待被逼迫回答问题,已经让人够难以忍受了。在台下,她坚决不能给江淳毅机会,再问她她不知道是否能回答的问题。
丛容将自己收拾停当,妆都没有补就走到门厅,从储物柜中拿出自己的皮包和外套。她只希望快点儿离开,只要早点躲进车里,就没人看到她这副样子。这会儿江淳毅肯定已经发现她不告而别,她一定要在他找到自己前离开黯影。过个一两天、或一两个星期,等心里这股自己都理不清的别扭劲儿过去,那时候就能更自然、更坦然的面对他,她应该能表现得更好些。
然而,她刚合上储物柜,不远处的接待台就传来一个喊声。她转过脸,发现是接待台的小哥和她挥了挥手,“嗨,容儿,你要离开了么?”
他叫什么来着,丛容一直没有机会问,可对方显然记住了她。丛容有一丝尴尬,点点头和对方笑笑,又低下头假装忙着打开皮包拿车钥匙。可是现在拿车钥匙还早了些,丛容拿出来又不知道往哪儿放,只好又放回去,并且诚心祈祷这位小哥不要太观察入微。她应该拿手机的,不过现在反应过来太晚了些。
“今晚玩得还好?”这位小哥继续热心问道。
丛容知道他只是在表示友好,也能想象这会儿的她看上去一定像是被彻底狠虐的样子。她不自觉伸手拉拉头发,今晚经历了很多。她有些后悔,早知道黯影的接待小哥如此热清,她应该在更衣室把自己收拾得更得体些。丛容穿上外套,一边系扣子一边朝门口挪去,“挺好的,谢谢你,我们回头见。”
“他把这个留给你。”小哥儿忽然伸出手,递给她一张折叠的纸条。
丛容一愣,双手放在倒数第二个按钮上,盯着那张纸条,仿佛不确定是否应该接过来,“他?”
“江御师,”小哥解释道,继而又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这个很重要,如果你拒绝接受,我必须把你摁在前台,念给你听——”
丛容一把从他手里抢走那张纸,假装手指没有发抖。她颤巍巍打开纸条,工整干净的笔迹映入眼帘,就像江淳毅的穿着打扮一样。他留言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你不必一个人,打电话给我。
丛容手指划过一串电话号码,然后把纸条揉皱在手里。
“你还好吧?”小哥关切地问道。
丛容避开他的目光,今晚这里的人怎么了?一个接一个地安慰她。她试着给他一个微笑,“是的,我很好。”
丛容想把纸条扔掉,这张纸条意味着她的生活会变得太过复杂。但不知怎么的,那团皱巴巴的纸条最终落在她的口袋里,像个火球似的,很快就在她的衣服、腿上和心里烧了一个洞。
打电话给我。
容儿有些慌乱,以至于迈出步子时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小哥赶上前扶住她,看上去很可疑,“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丛容摇摇头,微笑很脆弱,“不,不,没关系。我总是笨手笨脚,不小心绊了一跤。”
“好吧。下次见。”小哥又盯着她看了两秒,虽然很勉强,但终于还是将大门打开。
丛容穿过隧道,走出后院,来到大街上。深秋的天气难以预料,前一天还干燥暖和,后一天却是细雨绵绵和飕飕寒风,鼻子里充满潮湿的空气,下个几场雨后就会越来越冷。她把衣领往上拉,快步走到停车场,来到她的车位。讨厌的是,虽然此时停车场不再拥挤,她的车两边也已经有了空位,偏偏斜对角停了一辆摩托车,不宽不窄挡在她出去的路上。
丛容看了半天,还是决定将摩托车稍微向墙边靠一靠。摩托车的链子锁锁在前轮和栏杆上,后轮稍微抬一抬就能挪动位置。她将皮包和大衣先一股脑儿放进车里,然后使劲儿将摩托车一点点移开。丛容身上没多少力气,更加上这会儿已经非常疲倦,只能挪一点儿歇一会儿,直到有足够的距离让她能够安全将车开出车位。
突然一道刺眼的黄光照到她身上,丛容抬手在眼睛上方挡了挡,希望能在车灯的眩光下更好地看到对方。一辆黑色宝马停到她车对面的空地。司机的车窗慢慢开,一个脑袋探出来。丛容的心跳不由自主乱了好几下,躲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赶紧退到一边,低头扮鸵鸟,假装抚平身上的衣服,避开可以电死人的目光。
“别害怕,我可不是跟踪。”江淳毅喊道:“我就是确保你安全上车……需要帮忙吗?”
这可能是她今天遭遇的最尴尬的事清,丛容虽然没在看江淳毅的面庞,但从声音可以感觉到他的轻松自在,没有半点御师的影子,也一点儿不介意她在黯影不告而别。
丛容强颜欢笑,摇头道:“不,我已经搞定。”
“又胡扯八道了。”江淳毅明明是在责备,可口气却客客气气。
“你在法庭上的律师风度就是这样的吗?”丛容在面对江淳毅的直接了当时总是难以招架。
“倒也不是,”他越发装的斯斯文文,回道:“可是这儿不是法庭,你不说实话我也不能办你的罪啊。”
丛容掩饰不住窘色,回道:“我就是挪一下摩托,不挡道就好。”
江淳毅点点头,似乎对她的回答一点儿不惊讶。丛容给他一个手势让他先走,江淳毅却挥挥手,执意要看着她先离开。丛容没有办法,只能挺直身板,一步一步假装镇定地走到她的车前。
丛容打开车门,正准备跨进车里,却意外地停下来看向江淳毅。他有些吃惊,立刻把脑袋伸出车外。是啊,连她自己也很惊讶。
“嘿,江淳毅?”
“嗯?”
“我在想……”丛容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很蠢,不想把话说完,或者等待江淳毅打断她。
然而,这会儿江淳毅倒一直保持沉默,只是静静看着她,她知道他在等。到这个份上,丛容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完。她不求自己能把话说得行云流水,自然顺畅,只盼望把意思讲清楚,又不让两个人太过尴尬就好。
“你愿意……和我……喝杯茶……或者吃顿饭吗?……我是说等你有空的时候。”说完丛容感觉比她心里准备好的还要难堪,连连后悔,真想立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和她的小模小样比起来,江淳毅却好像在自家后院和老朋友打招呼,朗朗说道:“拐角处有家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现在怎么样?”
他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在平易近人与严肃危险之间游刃有余的切换?丛容根本不敢看江淳毅,然而他的话像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体内又有一股熟悉的热量涌出,恐惧而甜美,有点儿像那个止痛盒对她做的事儿。
“是的,现在怎么样。”丛容关上自己的车门,巧不巧的也是一辆黑色宝马。
丛容听到江淳毅在方向盘后的轻笑声,她还没来及恼怒,也开始微笑,向他的车走去。
===第二部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