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丛容不由自主兴奋起来,被支配的欲望被挑起,小腹也跟着紧绷。她在座位上动了动,测试手脚上的束缚。每个皮铐都衬着绒绸,即使用力挣扎也不会疼痛。然而,当江淳毅按下控制面板上一个按钮,椅子随即转向,临空悬在水面。丛容的肺好像知道即将到来的遭遇,一时惊吓地忘了呼吸。
操!
“你玩四虐很久了?”江淳毅问道,抓起她的一把头发,用手指梳理两下,扎成一个简单马尾巴。
“是的,先生。”
江淳毅顺手把刚系好的马尾辫一扯,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她的乳头蹭来蹭去,“多久,小丫头?”
丛容恨得咬牙切齿,在脑子里默默地数了遍,“五年十个月,先生。”
“那么你该知道规则,当御师问你一个问题,你需要老老实实回答。”江淳毅靠在她的耳朵边,警告道:“小姑娘,下次你再不回答我,就要承担后果。明白吗?”
尽管丛容不情愿,但她的身体还是产生反应,张开的大腿根部顿时热乎乎的。“是的,先生。”
“这才是我的好丫头,”江淳毅咕哝着,又把一条又厚又宽的带子绕在她的胸口下,把带子扣好,紧紧裹在椅背上。这样无论丛容如何挣扎,都不会从椅子上掉出来伤到自己。
操,丛容肯定要下水了,她慢慢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暗暗数数看她能坚持多久。
“方御师,”江淳毅叫了一声。她转过脸,看到江淳毅和方焕然窃窃私语一会儿,然后方焕然笑着走下楼梯,消失在人群里,她把使劲儿憋在肺里的气吐出来。
她只数到二十一。
此时丛容已经明白,不管江淳毅怎么称呼她,从严厉的命令口吻、攥头发的优雅动作、还有紧咬她耳垂的占有方式,都可以看出江淳毅做为一个御师,成热老道有经验。在一般情况下,她一定会被这样的御师吸引。如果江淳毅不给她起这么个讨厌的名字,她可能很容易融入一个角色。譬如对于四肢被折叠栓在椅子上,身子上又裹着根带子,在很多人看来可能极其不舒服,但她却一点儿不介意。是的,她甚至可以说享受。安静的一动不动,非常符合她平时的玩法。
身后的江淳毅再次打破沉默,大声问道:“看你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告诉我,你通常能跪多久?”
好奇怪的问题,跪姿对于建宁,不该是最普通的一件事儿么。至于多久,通常都是御师决定,她照做就行,丛容从来没真正数过,但没有一次让御师失望、她失望过。丛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道:“很久,先生。”
江淳毅叹口气,“就说上一次吧。”
“脚凳,四十?五十分钟?或更长,我没数过,先生。”丛容的回答带着恼怒。
“你平时在哪儿玩?有固定御师吗?”
“地狱、没有,先生。”地狱的设施也许没有黯影来的富丽堂皇,但在四虐的圈子还是很有知名度的。
江淳毅走到水池边,在那里她可以看见他,“小丫头,你今晚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丛容转动身体,测试着脚踝和手腕的动作,发现她被固定得扎扎实实,唯一能自由移动的就是脑袋。她可以尽情挣扎,不会有丝毫后果,无论是好的、糟的。
“我申请了,先生?”
“显然。”江淳毅抿住嘴唇,显然对她简洁的回答非常不满意,不过还是赞道:“你的声音真好听,我想听你说话。跟我说说你自己吧!”
“先生,你想知道什么?”丛容了解她的声音,不然也不可能当传声筒。
丛容已经问过很多遍,而这个问题似乎使江淳毅有一丝沮丧。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索引卡,瞥了一眼扔进池子里。丛容看过去,是她在申请加入黯影时列出的所有禁忌节目。
“让我们从我对你的了解开始,你不喜欢拳打脚踢、抠心泣j8学、针锋相对。”
“是的,先生。”丛容晕j8学,所以别说尝试,就是看都有问题。
“我也不喜欢用拳头、见j8学、针刺这些玩意儿,而且我还不玩火儿,告诉我,你对引火烧身有兴趣吗?”
“没,先生,”她回答,盯着他额头上方一点的头发,避免和他对视。
“水会吓到你吗?”江淳毅走近了一点,继续问。
害怕的?这个词有意思,她当然害怕,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觉得肠胃翻搅,但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以前也做过很多吓人的事情,也有过这种感觉。这意味着她可以应付,对吧?
“不会,先生。”丛容低头看着水面答道。
忽然,嵌在头顶的天花板上,一组聚光灯从朝她的方向打过来。这下成为大厅里的一个焦点,丛容打心底排斥,她不喜欢惹人注意,这比站在该死的舞台上更糟糕!
“啊,太好了。”江淳毅忽然叫道。
丛容看到方焕然也爬上台阶,注意到方焕然递给江淳毅一个明亮的,丝质的淡蓝色蝴蝶结。江淳毅抬手将蝴蝶结搭在她的头发上,“我要的就是这个样子,小丫头配蝴蝶结,太完美了!”
丛容咬着s舌头,感觉江淳毅把蝴蝶结夹在马尾辫的正上方。发卡的咔嗒声使她愤怒,她喜欢羞辱受虐,喜欢被御师呼来喝去、被踩在脚下、被当只猫狗牵着抱着,但现在这算什么呢?江淳毅显然想把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一个小丫头,打扮得傻不啦叽,指不定江淳毅还希望她吐s舌头、挤眼睛,咯咯傻笑给他看!
丛容绝不会咯咯傻笑。
在她当建宁的岁月里,丛容第一次想和御师争辩,想暴跳如雷,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个蝴蝶结!就在她要开口说话时,她的椅子向下滑动,直到两只脚被浸入水中才锁定停下。水温不热不凉,但远谈不上舒服。说她不害怕是假的,但丛容没有向他承认。
“看样子一切进展顺利!”江淳毅歪着头从旁边看着她,边说边脱下西装外套,“丫头,说说看,你靠什么生活?”
丛容镇定下来,相信江淳毅这么做只是为了激怒她。她不去理会蝴蝶发卡刮擦着她的头皮,不去理会眼前闪闪发光的水面,咕哝道:“我有两份工作。”
江淳毅走到台阶边把外套挂搭栏杆上,解开袖钉,一点点卷起袖子,说道:“大声点,丫头,我要听清楚你的声音。”
“我有两份工作,先生,”丛容提高声音。
“你的工作是什么?”江淳毅随和客气,那口气就好像两人正参加晚宴,和她交际应酬。丛容每次见了都躲的事情。
“口译,就是说——”
“我知道什么是口译,我是律师,一半儿的案子都和外贸合同打交道。”江淳毅打断她,仿佛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又问:“交传、同传还是陪同翻?”
“都有,同传更多些。”讨厌,丛容最讨厌聊工作,她在地狱玩了五年都没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工作,第一天竟然就摊上个当律师的江淳毅。
“同传可是难度最高的,你很厉害啊!”
我用得着你告诉我么?丛容心里狠狠回道。江淳毅虽然讨厌,但夸赞起来也一点儿不吝啬。然而丛容和这个职业的人打过交道,最是难缠。无论是褒是贬,十有八九都是他们达到目的的一种策略。丛容心里哀嚎,真希望快点儿结束这个话题。
“还有一份工作是什么?”
“我的主职口译,兼职笔译政府或企业文件。”对江淳毅丛容已不抱希望,她不会再来黯影,更不要再见到这个讨厌的人。
“你会翻译几门语言?”
“除了英语,还有德语、意大利语、日语。”
“全是法西斯语言啊!”江淳毅轻笑,挑眉看了她一眼,“这意味着你很善于倾听,对吧?”
“是的,先生,”丛容咬着牙厉声回答,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能从一开始就在激怒她,明明每次表演,她都可以舒适的享受啊!
“太好了,那么对你来说,我的规矩应该很容易记住。”江淳毅一字一句清晰说道:“每次你拒绝回答时,我就把你沉到水池里。”
江淳毅举起一个金属遥控器,上面有两个简单的按钮。他又伸出手,方焕然走近,递过来一个按摩棒,“当然,我希望你有足够的动力告诉我关于你的事。如果你回答我,我会用这个做为奖励。我越满意,你享受的时间就会越长。记住,未经我的允许,不能高潮。明白吗?”
丛容惊得说不出话,脑子里反复想着江淳毅得规矩,这算什么玩法儿,他当她是什么!然后她看到他叹口气,按下手里的按钮。让丛容意外得是,当椅子失去直撑,并不是一点点向下滑动,而是呈自由落地,直接摔入水中。她在沉入前还没来得及吸气就被池水淹没。
妈的,妈的,妈的。
好在丛容还没来得及惊慌失措,椅子就抬起来。冰冷的池水冲刷过身体,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裸露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江淳毅仍然站在原地,对她莞尔一笑,“容儿,我再问一次,你明白这个游戏规则吗?”
“是的,先生,”丛容嘶嘶地说,不知什么原因,她感到内心有一股屈服的冲动,尽管她还是想对他大喊大叫。
“很好。现在,小丫头,告诉我你为什么有两份工作。”
“因为……”丛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淳毅等了一会儿,然后耸耸肩,按下按钮。这次丛容有了准备,再次落水前,她往肺里吸满空气,一到水面就猛地紧贴椅子,静止不动。
狗娘养的,这个狗娘养的。
丛容暗骂,她确信这次比第一次沉的时间要长。当椅子把她从水里抬出来时,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叫道:“先生!”
“是的,丫头?我在等。”江淳毅对她扬起眉毛,玩弄手中的控制装置,表情平静。
丛容喘息着琢磨江淳毅想听什么。他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没错,可这问题没有脚本、没有讨论,没有简单的答案。她必须自己想出个理由,这就是问题所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需要钱?”丛容试着说道,随即退缩,等待椅子再次沉下去。然而,江淳毅却靠近,把她脸上散落的几缕头发拂去。
“很好,小丫头。”江淳毅把手里的东西换了一下,按摩振动器的嗡嗡声让丛容睁开眼睛。江淳毅拿着按摩棒在她两腿间滑过,放到她的阴唇上,直到它和阴蒂齐平。一阵麻痒从她的阴唇穿入身体,丛容震得一个哆嗦,然后变得僵硬。
“感觉好吗,小丫头?”江淳毅咕噜着。
“是的,先生。”丛容点点头。她对按摩振动器发出的逗人嗡嗡声太热悉了,在家也经常用,但解放出双手由另外一个人控制的感觉非常不一样。她的手腕在手铐里扭搅,希望麻痒就可以继续下去,但江淳毅那该死的声音又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工作是因为需要钱,这我不意外,但告诉我做兼职最重要的那个原因。”
丛容轻轻地呻吟,她喜欢按摩棒摩擦阴唇的感觉,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不想谈论生活的细节。一个晚上、一位御师、一场游戏,对她来说已经完美。
为什么这个混蛋还要问她的工作?
按摩棒发出的悦耳嗡嗡声突然消失,江淳毅一退后,椅子就向下坠去。丛容再一次被沉入冰冷的池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