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太多了。她不由地这样嘲笑自己。然而她还是忍不住想。因为她所见过的爱情,哪怕再如何轰轰烈烈的开局,最终都是凄凄惨惨的收场。每一场脍炙人口的热恋,最后都消散在时光漫长的步履之下。
她和幼安,会成为例外吗?
叶黛暮打不了包票。她偷偷地起了床,却还是被青盏发现了,她立时求饶道。“好青盏,你可不能告诉淑慎。”
“陛下,您才退烧,怎么能出去,万一见风又烧起来。卢大人会剥了我的皮的。”青盏在叶黛暮面前也学会用‘我’这个自称,她向来察言观色一流,一定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不悦。
叶黛暮一边想着其他东西,一边拉扯着她的袖子,假哭道。“我躺得骨头都快断了。你都不心疼我。呜呜呜~”
“陛下,您别这样。您真不能出去,要不咱就在屋子里,赏月?”青盏一向是拿叶黛暮没办法。
“赏月倒是不错。可惜无酒无菜。”叶黛暮立即得寸进尺。
“酒不能喝,陛下。”青盏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她。“陛下最多只能喝果茶。我会给陛下准备些小食。但是绝对不会有油腻之物。”
好嘛,几句话把叶黛暮想说的都堵死了。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叶黛暮委屈地点了点头。青盏笑眯眯地嘱咐小侍女去取酒。
不过,人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叶黛暮趁着青盏等人没看着的时候,欢快地从床底下滚出俩酒坛子,挑了挑,推了一个回去,将另一个藏在了窗边的书堆里。
青盏上了菜,便又小心翼翼地退到了远处。叶黛暮想独处的意思,青盏这样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怎会不知,于是她贴心地站到了叶黛暮视野看不到的地方,却又是能及时服侍她的距离里。
叶黛暮见她看不到了,便一口喝干杯盏里的果茶,直接开了酒坛子,用杯子去盛酒。这一口酒入喉,什么病痛都想不起来了。
喝了好几杯,叶黛暮尝了尝蟹饆饠。这蟹饆饠是将螃蟹壳内鸡子一般橙黄的膏,和雪花一般细腻的肉白剥离出来,和在一起,淋以五味,蒙以细面,然而烹制而成的,其味之鲜,令人尝之不忘。
这味美鲜甜,丝毫不吝啬于海上初生之时的太阳,叫人觉得朝气蓬勃。叶黛暮配着花雕酒,一会儿功夫便把一碟子的蟹饆饠吃了个干净。吃得多了,还是有些腻味,幸好,青盏还备了一碟醋芹,爽口极了。
叶黛暮对着天上的明月,醉眼朦胧举起了杯子。
“明月几时休?把酒正当头。昨夜西风故去,还有些许烦忧。晦夜谋,黎明愁,白首难求。”
☆、第贰佰伍拾伍章王炸
一夜之月,乌云尽叫它展示出迷人的圆缺变化。
叶黛暮对月饮酒,喝光了一整坛子的花雕,醉醺醺地卧倒在榻上。
青盏见夜深了,怕叶黛暮睡着了她不知道,故而偷偷地瞄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叶黛暮浑身酒气,躺在榻上,像只蚕宝宝,七扭八歪的。
幸好她来看这么一眼。否则,若是任由陛下睡上一夜,陛下的病是好不了了,她的小命也好不了了。青盏想着要把叶黛暮叫起来去床上睡,可是犹豫半天,还是去床上收拾了被褥,给叶黛暮盖好了。
“陛下啊,陛下,您再这么任性无理取闹,妾……我就真的要跟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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