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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尧风是南瑶竹的母亲昔日宠幸一个媚部男奴所生下来的,起初南家并不知情他的存在,那媚部的男奴在被宠幸后不久就转手卖进了地下黑市里,南尧风在那里出生、长大。
他生来便媚骨天成,模样是极好的,又因为媚部的延年益寿传说,许多人都盯着他。若非他父亲在他幼年时以身竭力相护,在走投无路时拼命重回南家,盼他们垂怜收留他,只怕在战乱的南疆里,他活不下去。
但是,南家只把他当成礼物,关着他,待价而沽,命运对他而言,何其可笑。
这不,他奋力逃脱,却落入另一伙人手中……
入夜。郁轻尘的寝宫一角。
异族少年一双蓝宝石的眼睛半闭着,抿唇不发一语,手脚都被精铁捆着,谨慎地听着周围的响动。
稀碎脚步声传来,屋门被猛地推开,一名身着华服,模样姣好的少女,停在门槛边,抬眼看向屋里的他。
他迎着目光,恶狠狠地回视,却发现少女并没有过多在意他,只轻轻扫了一眼他后,注意力全放在与她同行的紫衣男子身上。
“真的只是顺道救了他?”傅湘侧身,盯着面前心思难测的郁轻尘。
郁轻尘哑然失笑,上前揽住傅湘的腰,捏了捏,低语道:“我解释很多次了,此番出去只是帮昔日旧友一个忙,还人情而已,这人,我原不知道他是南疆力部送给你的礼物。”
傅湘挑眉,笑道:“我也说过了,救人不是你常有的行为。除非……”
“我若有所图谋,也不过图谋一个你的一心一意。”郁轻尘低头,轻吻了下傅湘的雪颈,“昨夜与谢行他们玩,下午又去与皇后温存,陛下真是心意颇多。”
傅湘推开郁轻尘,娇嗔了他一眼,扭头举步朝南尧风走去,留下郁轻尘在原地似笑非笑看着她。
南尧风被下了软骨散,此刻被绑着扔在床上。冷眼看着傅湘与郁轻尘方才调情的一幕。
“南尧风,你想不想报仇。”傅湘径直搬了张凳子,坐在离床边不远处的地方,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为你那被南瑶竹父亲害死的父亲报仇,为你被囚禁的岁月报仇,你才应该一统南疆,做南疆的首领,如何?南疆以前可不乏男人当家做主。”
南尧风如海浪般翻涌的蓝色瞳眸里,清晰地映着少女笑吟吟的狡黠模样。不发一语。
“我可以借兵借钱给你,为你在南疆造势,而你只需要答应日后大历朝往南疆派遣文武官员入驻即可。”
这是要名正言顺,逐步吞了南疆这块土地吗……南尧风苦笑。
“若是我不答应,如何?”
傅湘抱手,神色变化莫测,“南瑶竹是把你打包送给我做礼物的,作为一份无关紧要的人谄媚上贡的礼物,死了也不可惜。”
南尧风心念动了动,开口道:“我原以为陛下把我的来历查清楚了……”
傅湘笑了笑,打量着他,不屑道:“你以为你不答应我的提议,我只会把你囚禁起来,当我的禁脔吗?”
傅湘指了指倚靠在门边的郁轻尘,眸中虽带着一丝情愫,却肃然开口道:“朕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男人,好看之余,深爱着的男人也有,至于媚骨,朕确实有一瞬间想知道两副绝顶媚骨相碰撞的滋味如何,只是深思了下,也无非是多加淫孽罢了。”
南尧风失语,眼睁睁看着傅湘无情地转身离去,拉着郁轻尘的手,在如水的月光下,衣袂飘飘,只留下一句话:“你好好想想,要么做我大历朝对付南疆的傀儡,要么死。”
“那我倒还是很喜欢陛下的第一个建议。”南尧风有些邪气地笑了笑,“可南家也好,南瑶竹也罢”
待屋中冷清下来,南尧风突然邪气般无声自嘲,他有些不甘心了。
“陛下真的无心于他?少年若是好好打理一番,也是个可人儿。”郁轻尘任由傅湘拉着他行走在回廊上,调侃道。
“我还不至于色令智昏。”傅湘停下脚步,将郁轻尘猛地朝她的方向拉了下,“我再最后最后问一遍,你真的不是故意把南尧风救下来的?”
傅湘总觉得,郁轻尘从入她潜邸成为她的男人后,在暗中布局着什么,只是她查不到,盯不到。
他做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是更有利于傅湘的帝位,这让傅湘有些受宠若惊。
“信我,可好?就像你信云峥一样。”郁轻尘反手将傅湘搂进怀里,他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傅湘,他的话直直地闯进傅湘心里。
“你和云峥不一样。”傅湘神色变化莫测,推了推郁轻尘,“夜深了,休息吧。”
郁轻尘没有被傅湘的话动摇心神,问道:“休息时,陛下准我摸你吗?”
“郁!轻!尘!”傅湘咬牙,锤了锤他,“不准,朕今晚不想做了。”
“好,那改日再做。陛下今晚在我怀里歇息就好。”郁轻尘噙着笑意,打横将傅湘一把抱了起来,走进寝殿。
两日后。
傅湘从柳尚书府走出来,身旁跟着的中年贵妇,便是柳尚书,她看
', ' ')('了眼自家孩子——柳公子,转头试探问道:“小姐,犬子当日,是有何不妥之处吗?”
傅湘知道她想问的是柳公子落选之事,她看了看满脸不自在的柳公子,笑了笑。
“皇后过后亲自为柳公子选定的姻缘,我就觉得是极好极般配了。更何况,尚书的远房养子,不日便进宫了,说到底也是柳家的沾光。”
柳尚书一脸了悟,点头称是。
“小姐,要去楚公子安置的宅院吗?”
傅湘上了马车,宁缘小声问道。
“去,看看他这几日过得如何。”傅湘这次微服出宫,就是单单只为了楚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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