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逐在一旁给自己盛汤,酸酸道:“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有耐心。”
少年闻言,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碗里。
贺逐更加郁闷了:“这就把我打发了?”
尉迟琳琅难得笑出声来,少年此前生活的有如野兽,能分出一些食物,已是不易。瞧见贺逐一张俊脸皱起,她也夹了菜放在他碗中。
货既到手,他们本想告辞离去,谁知严阙是个极信风水时辰的人,坚持要他们等几日后的宴会结束。若水城内,无论贵贱贫富,皆可来席,吃食流水,自山庄蔓延至城内,可谓壮观。尉迟琳琅不喜豪奢,此刻面对盛宴景象,却觉如此更能证明西陵无所战乱,已是难得幸福。
她早早离席,在房中研究若水城周边水势,有婢子来,道贺逐喝多了酒,在别处歇下了。尉迟琳琅点点头,并未多想。
依地图所示,若水城与圣朝沧州离得最近,若她能乘上商船,去往沧州,或许有一丝转机。沧州乃静安侯封地,却不知一向不问世事的赫连一家,是否会对她伸出援手……
正当她思索之时,少年跳了进来,严阙惜他武学之才,除去他手铐脚链,不加约束,他便时常跑到客房。此时的他与往常不同,脸上厌恶之色难掩,眼中似乎闪烁着某种愤恨和……杀意。
“怎么了?”
少年嘴唇动了动,突然跳出一连串极为古怪的话语。
“他已失去全身气力,不能反抗?”
“更为美妙的是,他并非全然无意识,可附和少主。”
“几次都没能将他留下来,今日总算得偿所愿了。”
尉迟琳琅听着听着,不禁皱眉:“贺逐……被严阙下药带走了?”
他绿色的眸子中满是冰冷:“他想压在他身上。”
原来,那望向她的目光,不是充满欲望的凝视,而是嫉妒。
尉迟琳琅脑中闪过万千思绪,最终化为一点光亮:“你愿意帮我吗?”
他偏着头,似乎消化了好一阵,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在她的肩头蹭蹭:“你……对我好,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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