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苦着脸,顿时把一切心思全然忘掉,敲着自己脑袋回家了。
尉迟琳琅只装不知,道:“这处甚是有趣,我也想来许几个愿。只是怕上天怪我太贪心,不让我实现。”
她扶住木牌,一字字写下期许。
越竹溪想要替她系上,尉迟琳琅道:“你不写一块吗?”
越竹溪迟疑一瞬,道:“臣不信仙道鬼神。”
“我亦然。”尉迟琳琅细心地打好结,“但有一处寄托,总觉得与他们也近了一些。”
他粲然一笑:“也是。”拿了一块木牌,神情专注地刻下几笔,不似她洋洋洒洒,转瞬即至,她不禁好奇所写为何,但被人探知,愿望就不灵了。他伸长双手,上半身几乎掩在树中,那串明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动,满树的红线木牌,在她眼中,竟不如它耀眼。落地之后,他目光依然随着那摇曳的木牌不曾离去,似乎不信此物才是假话,虔诚至深,足似信徒。
他是在思念那位姑娘吧?
风吹树动,送来晚夜香风,她忆起方才的话语,手指轻触眼睫,沾到些许湿润。
这小小的沙尘,竟能让人止不住流泪。
秋风渐起时,贺逐整点行装,准备返回海域。一是为了每年水军操练,二是去探访海上明月楼。
宫外的府邸只修建了一半,便下令停工,尉迟琳琅随着他住在宫里,本以为怀思哥哥搬回来后,他两会有摩擦,谁知他们相处甚是融洽。
贺逐听闻她的顾虑,掐着她一边脸蛋:“你以为我们真像皇帝老儿的妃子们一样争风吃醋吗?”
她眯起眼睛,显然不信。
此去,少说也有叁月不能见面,尉迟琳琅神色恹恹,贺逐见此,在她手上一吻:“此次南巡,是监天司那帮人卜算出的结果?”
“按照祖制,今年也应当前往南方巡视。”尉迟琳琅道,“只是准备还需些时日,不能与你同行。”
“我带着亲信前去,反而快。”贺逐道,“多一日找到那帮人,也是好的。”
她似笑似叹,目送他骑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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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逐:吃醋是不可能吃醋的(逐渐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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