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对大王自然一片真心,青天明月可鉴。”楚怀珉闻言立刻回答,无半分犹豫。这时却见秦棠景前倾身,食指牢牢抵住她的心窝突然笑了起来。
“你越这样逃避,就显得你越心虚。”
“臣女说过逢场作戏的,大王还要入戏太深么?”楚怀珉淡笑一句话回敬,竟让秦棠景如鲠在喉,又想起了宋容那句,她们在一起除非天塌地陷!
趁眼前这人变了脸色还没动怒,楚怀珉再来一句安抚:“大王貌美风流,臣女确实倾慕,真真实实倾慕。”
“倾慕?”秦棠景的脸色果真缓和下来,“只是倾慕,没有别的?”
“有,敬佩。”
见她这般软硬不吃,秦棠景咬着牙冠,拂袖起身,“你就这么怕死?”
楚怀珉没说怕,只道:“命只是有一条。”
言罢转看床榻轻纱,然而已经藏进被褥的指尖用力掐手心,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清醒冷静。
“留着命报效楚国是不是?”想得美!秦棠景当即冷哼,复又俯腰伸手勾起她下颌,“红颜多薄命,可有孤王在,孤王没让你死谁敢收你性命。”
“你这死犟的样子倒是很合孤王心意。”说着又凑近,秦棠景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薄唇隐隐翘起,“楚怀珉,承认没这么难,别嘴硬说什么逢场作戏。之前发生的种种,包括你舍命救我,你要说你对我没有半点真心才是虚假。”
算计归算计,可是狭路相逢并不妨碍动真心。
楚怀珉动唇竟无言,烛光里只见她神色隐隐显出疲累,此刻胸腔的空气也几乎被这句抽空。
鼻尖最终还是触碰到一起,唇只差丝毫贴上却又退开些。楚怀珉眼睫微微颤着,依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就是默认,至少秦棠景是这么认为的,于是仍然保持弯腰对视那个姿态,非常天真地问她:“我算计过你,你也算计过我,我们两个扯平互不相欠,摒弃前嫌,如何?”
好不天真!
但,楚怀珉别眼,对着龙案上那方向,最终点头。
第二天大清早,宫里众人眼见楚妃娘娘从长兴宫出来,立马就恢复那副恭敬姿态。重新受到恩宠不消说,寒清宫又开始热闹,侍女也不敢懈怠尽心尽力服侍。
而最近新封的妃子没一个留下,统统被赶出宫,可见楚妃娘娘在秦王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