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小心些。”耶律祁嘱咐一句,看一眼耶律昙脚下,微微皱一皱眉头。
耶律昙冷冷看紫微上人一眼,双腿一夹马腹,驰出街道。
景横波看他身影消失,身形一动,却被耶律祁一把拉住。
“怎么?”她疑问地看他。
“别轻举妄动,万一惊动对方,伤了姐姐就糟了。”
景横波皱皱眉,她忽然觉得今天事情有点怪异。耶律祁姐弟太淡定,虽说两人见惯风浪,淡定也是正常的。但这样对于事态平静接受的淡定,总让她觉得怪怪的。
头顶一阵风掠过,她一抬头,看见一抹紫影。
老不死才不管耶律祁怎么说,追出去了。
景横波心中那奇怪的感觉,更浓了。
“你看,”她慢慢地道,“老不死对姐姐,其实很上心呢。”
“真情足够,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你说是吗?”耶律祁深深凝视她。
景横波听出这话里有话,觉得怎么回答都似乎不大合适,正想一笑岔过,那客栈掌柜忽然过来,大毛巾一甩,打断了耶律祁深情款款凝视她的眼神。
掌柜一脸肃然地和耶律祁讲:“这位客官,方才天字三号房房门被踹坏,承惠请付换门费及修理费十两银子多谢。”
“一扇门怎么这么……”耶律祁一句“贵”字还没说出口,瞟一眼景横波,改口笑道,“应该的,请稍等。”
倒是景横波,已经瞪着眼睛叫了起来,“什么?十两银子?这么贵?你这门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打的?耶律,这是黑店,别给他!”
“姑娘言之差矣!”掌柜立即转向她,更加严肃地道,“此门深海乌木制成,坚硬耐用,价值千金,十两银子一点都不过分。”他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实在没钱,小店允许赊欠,但得留人扣在此地。”
“在下虽不宽裕,这点银子还是有的。”耶律祁笑着掏袖囊,手忽然一顿。
“肥头大耳,唯利是图,满身肉油,敲骨吸髓!”景横波还在叽叽咕咕骂这个矮敦敦肥团团,一看就很恶心的店掌柜。看见耶律祁动作,不禁一怔。
耶律祁摸完袖囊又摸胸口,再摸腰间,越摸神情越尴尬,景横波瞧着这架势不对,怎么这么眼熟?
“这个……你不会……真的……没……”她比了个钞票的手势。
耶律祁尴尬地苦笑点点头。钱袋不见了,现在才想起来什么时候不见了,但好像已经迟了。
景横波赶紧去掏自己口袋,冷笑道:“不就十两银子吗?我来就是!”
她摸啊摸,摸啊摸,摸啊摸……
掌柜操着袖子冷冷瞧着,也不催。
景横波越摸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