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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破天很想对天狂号一声:什么意思!
啊啊啊什么意思!
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人?
她这个挟恨而来的刺客,现在感觉自己像个被一群人围观拨弄看笑话的小鼠好吗!
什么样的杀气和勇气,在他的漫不经心似真似假前,都似乎变得可笑无稽,明明近在咫尺一剑便可了结的事,她硬是再迈不出这一步。
这种事以前对她根本不可能,一怒拔剑,天也敢弑,所以她原名孟瑶,自己改名破天。
现在她一把扫帚,扫不出身周三尺。
他是个总能让人觉得自己很愚蠢的恶魔。
“啊啊啊啊啊。”在护卫第三次提醒她主子会单独解手去的时候,孟破天终于忍耐不住,一把丢掉扫帚,冲上了台阶。
榻上,锦衣人双手交握,闲闲等她冲进。摇摇头道:“六十分。”
定力略差。
“砰。”孟破天一掌拍在他案上,“给个痛快!”
“是你要来杀我。”锦衣人闲闲喝茶,“你给我个痛快吧。等得我很急好吗。”
孟破天瞪着他,心想你这种人不死,全天下人都很急好吗!
“那么,”她恢复了平静,缓缓抽剑,“请你,给我一个公平对剑的机会。”
“为什么?”他问。
“你杀了裴枢,我为他报仇。没什么为什么。”
“他是你的谁?”锦衣人嗤笑,“不会棺材里关一场,你就爱上他了吧?”
“爱不爱是我的事。”孟破天一旦冷静下来,根本不会受激,“接不接受挑战,是你的事。”
“你不是我对手。找死吗?”
“裴枢让机会给我时,也知道井下就是死路。”她道。
锦衣人默了默,他眯起眼,透过孟破天肩头,看前方悠悠浮云,雪白团团,似一张笑脸。
忽然有点想念小蛋糕了啊……
如果他有朝一日落入绝境,小蛋糕也会这样来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