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做的多呢,这年头女王不好做,杀人放火打怪除妖雪地生存样样得全能。”景横波正想着这雪屋里不知道能不能生火,不能生火耶律祁要怎么驱寒,就见耶律询如拿着一块圆石,取了耶律祁的剑,慢慢地凿,一边凿一边挥手赶她:“去打猎吧,记得尽量选择危险性不大,但体型庞大油多皮毛丰厚的。”
景横波一笑出门,觉得有耶律询如在,哪怕她什么都不做,自己心都定了许多。
她走出两步,又站住,道:“询如你在耶律家族那么久,有没有拿到过天香紫?要是有天香紫就好了,耶律祁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她总觉得,耶律家三公子对询如,似乎有种特别的感情在,有没有可能给询如一颗?
“拿到过一颗最高等级的,给了小祁。”耶律询如抚摸耶律祁脸庞的手指轻柔,“也不知道小祁用了没有。”
景横波霍然回首,“只一颗?”
“当然。”耶律询如笑道,“你以为天香紫是满大街卖的蚕豆吗?就算是最低等级天香紫,以我和小祁在耶律家族的地位,也不容易拿到。那唯一一颗最高等级,我让他留着保命的。也许他带在身上,等会儿如果他真的熬不住,就让他拿出来吃了。”
景横波张张嘴,想说话,终究没能说出口,她似乎再也不敢看耶律姐弟,一低头,快步出去了。
她步子太快,近乎踉跄,风雪扑面而来,她抬起头,似乎没感觉到那彻骨的寒。
当初那一颗最高等级的天香紫,他送出来时如此漫不经心,她也就漫不经心地以为,那玩意他随手就用,抛出来如抛一颗蚕豆。
是她笨。这么久她也该了解他,天大的事情,到他那里,也不过一笑随意,不愿给他人增加太多心理负担。对于他,给或者得,都心地自在。
她紧紧衣襟,奔密林而去,她要去猎一只最大的雪兽。
她走后不久,雪屋里,耶律祁缓缓睁开眼睛。
仿若心灵感应般,耶律询如立即凑了过来,对着他的眼睛,展开自己从容的笑脸。
耶律祁眼神微微疲惫,轻喟一声:“何必和她故意这么说?你明明猜到天香紫给她了。”
“就知道你在偷听。”耶律询如拍拍他的手,“做好事不说出来,好比锦衣夜行嘛。”
耶律祁轻咳,“你这是在加重她的负担,她承受的已经够多。”
“我不这么认为。”耶律询如不以为然,“你的心意,为什么不能让她看见?爱就坦荡地爱,恨就明白地恨。我不强求她做我弟媳妇,但我也不赞同你不敢争取。”
“不敢争取么……”耶律祁微微摇头,笑了笑,“不,我也不这么认为。”
“你到底怎么受伤的?景横波这种人怎么可能自杀?”
耶律祁眼神微微一暗,按住了胸口,这一刀很深,很危险,可以想象,当时景横波用了多大力气。
寻常人自刺难免手软,她为何如此决绝?是心中充满太多破釜沉舟的决心,还是那一刻她依旧伤心欲绝?
随即他轻轻一笑,“这就是我要你,不必费太多心思的原因。”
“嗯?”
“她在幻境中,因为我的参与而改变了心情,但她心中依旧有疑虑有不安,她那一刀自刺,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