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块饼。”大娘爱怜地递上饼,“芝麻补脑呢。”
景横波脸色不红,笑眯眯咬住,一边在裙子上偷偷擦手,一边撇了撇嘴。
这个也不是。
那老家伙才是真正的肌肤细腻吹弹可破,她刚才抓住大娘的脸揉捏,皮肤的松弛坠感,任何人皮面具都做不出来。
可这山居,就这么些人,不是他们,是谁?
她啃着烧饼,在人群中转来转去,不时拍拍这个肩膀,“哇,兄台,你身材好好。”捏捏那个胸肌,“哇,兄台,你胸肌好壮!”
汉子们东逃西蹿,尤其裴枢手下,逃得那叫一个快——被如此美貌的女王陛下调戏,每个男人都是乐意的,但想到自家少帅的占有欲,还是小命更要紧些。
“喂!景横波!”旁边一棵树上果然传来裴枢不满的叫声,“给你一刻钟是找人救人的,不是让你调戏男人的,你摸谁哪里,我就切掉那谁哪里的肉,你要不要试试?”
他话音未落,对面一棵树上,一个永远醉醺醺的声音,懒懒地道:“裴枢,天灰谷的泥,把你脑子也塞了吗?小心下一刻你自己的……”
裴枢回头,对自己的生平对手怒目而视,“英白,你也敢来和爷争……”忽觉头顶一暗,一看,景横波已经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裤裆。
那眼神太诡异,裴枢差点一把搂紧裤子。
景横波嘿嘿笑着摸下巴道:“摸谁哪里就切谁那里的肉?你说话算话的哦?”
“唰”一声灰影一闪,某人最快速度逃离现场,一句狠话都没来得及撂下……
景横波哈哈一笑,瞧那小子吓的,姐是随便乱摸的人吗?姐不怕乱摸,就怕摸错人!
她站在树上,抬起头,看着空无一人一览无余的山居小院,心中一动。
谁说一定要在人群中找?院子里也可以藏人啊。
算算时辰,还有半柱香,如果进屋子搜再搜不到,就来不及了。
但她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她觉得,英白跑到这树上喝酒,面对这小院,似乎也不是随便喝的。
她闪下树,进入院子里,这屋子式样最普通,三间瓦房一个小院,不过中间一间屋子是关闭的,昨天来就看见没开过。
她直奔那屋子,闪身入内,屋内光线昏暗,进门后才发现,这屋子空得不能再空,整间屋子没有任何家具,只有四壁有壁画。
这边山居的房子,有时侧面会绘以壁画,内容千奇百怪,多半和本地信仰有关,但一般都画在室外,室内的不多。
景横波一眼扫过,确定这里不可能有人,正要失望地退出,忽然心中一动,看了看那些壁画。
画的好像是大海仙山,雾气楼阁,天上飞着仙人,礁石上歇着美人鱼。
等等,美人鱼?
景横波目光一转,四面壁画画面连贯,画了很多美人鱼,画得极为细腻逼真,每只都曲线窈窕,姿态各异。有的晒太阳,有的唱歌,有的伸手向天,有的背对画面对大海照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