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景横波耸耸肩,“但是不多。这本就是独一无二的东西。”
飞天鹞子点点头,“也是,我不能太贪心。”
景横波笑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你不嫌恶我?”飞天鹞子偏头看她,景横波这才注意到他眼瞳微微暗紫,似乎不是帝歌人氏。
“为什么要嫌恶你?”
“我是一个……疯子。”他俯下身,双手插进头发,“我先前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了吧?每次发病前我都控制不住……”
“你不是疯子。”景横波道,“你是一个从小被错误认识灌输,生生扭转了命运的可怜人。”
飞天鹞子霍然抬头看她,眼神厉烈。
“我不可怜!”语气若有杀气。
“你可怜。”景横波看也不看他。
飞天鹞子霍然抬起的指尖,已经将触及她的咽喉。这半正半邪的人杀气如此凛冽,景横波喉头肌肤微微起栗。
尼玛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景横波一条腿后撤,做好随时瞬移准备,一边捏紧了手指,依旧随意地道:“你可怜的不是你被人们看作疯子恶徒,而是这么久没人能懂你。”
将要触及咽喉的手指顿住。
“呵!懂我?”良久他冷笑一声,不胜萧索,“懂我这个恶心的、不正常的、连父母都杀的不男不女的人?”
他站起身,张开双臂。
“懂我这个从小是女长大了却忽然变成男人的怪物?”
“懂我这个原本不想做女人等到后来想做女人却做不成的怪物?”
“懂我这个从小被一路追打为了自保不得不想尽办法练武功的怪物?”
“懂我这个前一天还是女子第二天忽然被绑进洞房要我睡女人的怪物?”
“哈哈哈哈……”暗紫的眼眸纵射疯狂,“怪物!怪物!”
“你不是怪物。”景横波站起身,还是那么随意地拍拍他肩膀,“错在你父母,不是你。是他们一开始给你安排错了性别。在你成长的初期,你被长期告知你是个女子,时间久了,你也就那么以为了。心理暗示的力量是强大的,其实你完全是个正常人,错的只是认识而已。”
飞天鹞子绷紧的肌肉,一分分地放松下来。
“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
“所以我对你有恩。”景横波接得无比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