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王盯紧宫胤,银牙紧咬,却控制不住浑身都在兴奋地发抖。
黑衣人手指停留在她发上,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彩楼下,正看见宫胤被推近彩车,而那女子忽然弯下身,向宫胤伸出手。
从他的角度,正看见宫胤的神情。
黑衣人忽然眼眸一动,下意识地身子向前一探,想要琢磨清楚这一刻最大政敌的神色。
一探身之下,他忽然醒觉,赶紧又向后一缩。
然而楼下,宫胤忽然抬头,眼神如电,已经扫向彩楼!
……
景横波的手指已经触到宫胤的手,她已经感觉到宫胤的拉力,顿时明白了他还是不会配合,不由在心中微叹一声——这舞,还是跳不成了。
然而就在这时,宫胤忽然抬头,眼神向上头某处一扫。
景横波心中一跳,盯紧了宫胤。
宫胤的眼神,准确地从彩楼上方扫过,只看见一个女子,半遮着面纱,似乎正在向他抛媚眼。
宫胤皱了皱眉,他看一眼就知道这女人不会武功,没有威胁。那刚才的警兆从何而来?
心中终究有些怪异的感觉,他想了想,手一抬,接住了景横波的手,轻轻一跃。
景横波目瞪口呆看着他真的上了台。
大神就是大神,虽然各种不愿,真上了台也从容自若。不需要人请,一旋身就在坐花娘娘位置上坐了,那神情姿态,宛如登上他玉照宫的宝座。
随即他下巴一抬,不理忽然寂静的百姓,对着已经傻了的景横波,淡淡道:“跳吧。”
……
景横波傻了三秒。
拉他不过是个玩笑,脚指头想也知道宫胤不会配合,但此刻他竟然真的端端正正坐那扮演起“坐花娘娘”。
是昨晚梦还没醒么?
她在那发傻,百姓却兴奋了,此时众人才看清楚宫胤容貌,顿觉哪怕是个男人,也比刚才的“坐花娘娘”美上百倍。有种人的姿容风神,足以让世间脂粉都黯然失色。
众人瞧瞧他,再瞧瞧景横波,忽然都觉得,虽然两人容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可当真算得上旗鼓相当,风华互补,满满奇妙的协调感。
“跳啊!跳啊!”人群鼓噪,一波波人头黑压压如潮水般向上涌。
景横波忽然笑了。
蓦然腿一扬,招牌式一字型大劈叉,贴上了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