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她颊侧的锐风并没有停留,“咻”地一声射向钟情脑门,下一瞬钟情两眼一闭,砰一声直挺挺倒在楼板上。
景横波一声尖叫未及出口,忽然脑后“崩”地一响,眼前一黑。
砰,她也直挺挺倒了。
满是向日葵的屋子里静悄悄,似乎无人。
过了一会,一双软底靴,踏着精织向日葵的华贵地毯,无声缓缓出现在门口。
来人步伐从容,似于自己家中闲庭信步,袍摆如云,漫过人间,经过钟情身侧时,好像没看见般踩过他胳膊。
昏迷中的钟情龇牙咧嘴。
那人在景横波身边停下,手轻轻一抄,将景横波抄起,麻袋般扔在肩后。
随即那人转身,随手一抛,一张写满字的纸,轻飘飘地落在昏迷的钟情身边。
“承蒙公子错爱,妾身敢不从命?只是妾身痴迷于菊,见菊则喜,失菊则伤。公子称对妾身无有不应,如此,请公子为妾身置此菊花屋。诸般器物,帐幕被褥,且请皆为菊花。花屋落成之日,妾身定为公子请执箕帚,自荐枕席。请以三月为期,届时,妾身定与公子,喜结秦晋之好,遂成金玉良缘。”
……
景横波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睡着。
好黑,一定还在梦中。
她重新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来,这回她确定自己没睡着了。
她一骨碌爬起身,感觉这里是个屋子,可是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呼吸,甚至没有一切感觉有生命的物质,给人感觉好像是……死地。
对,死地,阴气沉沉,毫无生机。
景横波打个寒战,努力地回想先前发生了什么,脑海中浮现的只有钟情苍白惊愕的脸,满目的向日葵。
哦,还有一道奇异的光,似乎从自己后面穿过来。
她摸摸身边,二狗子不在,霏霏不在,翠姐静筠拥雪自然也不在,这个地方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个恐怖的想法忽然冒出来,猛地抓住了她的全部神经。
啊,不会又穿越了吧?
四面这么离奇的黑,毫无光亮,不会如那些狗血小说所说,没穿好,一不小心穿到时空黑洞或者时空夹缝里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景横波脑袋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她跳起来,四处摸索,没有摸到任何门窗。
她敲击墙壁,发出的声音沉闷,感觉四面都是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