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荏又是半夜偷溜回去的,自然是不指望这个偶尔看到男男版块学些皮毛的雏鸡能注意到多少细节,事后被她操弄得腿都软了的宁济只好自己去浴室清洗被她射进肚子里的东西,以免发烧。
当然,半路宁济的酒就醒了不少,不然也不会记得自己去清理。
林荏生龙活虎,他却累成一摊泥。不过,也够痛快的,
宁济陷在被窝里,鼻尖似乎还带着林荏的气味,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林荏顶着黑眼圈起床,因为短暂的周末已然过去,她又要早起去学校。
父亲没回家,宁济还没起床,林荏独自在清晨用完早餐,坐上专门送她上学的车,如丧考妣地上学去了。
她不喜欢上学,虽然这是权贵才能进入的学校,是常人只能仰望的学府。学校师资力量雄厚,各种科目一应俱全,除此之外,上流社会需要的各种技能,在这里都可以学到。父亲在这一点上倒是没有亏待他,但她讨厌学校并非讨厌学习,相反,她的成绩非常好,能排年级前十。
她是讨厌这里的人。
“哟,这不是林大小姐么。”
这不,讨厌的人立刻出现了。
刚刚说话的是文家的二小姐,文澜。名字起得挺文雅,人品可真不怎么样,也不知道对林荏哪冒出来的满腔敌意,在学校给人做狗腿子,整天找她的茬。
有狗腿子自然有为首之人,这一行四人为首的是个看起来仙女似的人物——赵菡萏,也不知道那五大三粗的赵上将是怎么生出这种女儿的。
菡萏,意为荷花,赵菡萏的外貌也算人如其名,看起来身姿窈窕,温柔端方,但也只是外表如此罢了。林荏看见这女的就头痛,就是一外表盛世白莲内里一肚子坏水的货,那二百五的文澜就是她的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菡萏的父亲总被林雁巳压一头,导致他这女儿老拿自己出气。
四人组里另外两个分别是欧阳家的独女欧阳珺和庞家小女儿庞奢。这两家论权势显然逊色于林家赵家,想扒上军部的大腿便得讨好这两家,但林家的林荏是个不受宠的废女,那赵菡萏自然是最优选,两家的女儿便以她马首是瞻。
这二位都是那种赵菡萏若是想杀人,她们积极递刀甚至抢着亲自动手的角色。
严重缺觉的林荏懒得理她们,只想赶紧到教室去找个角落补觉,对于文澜的挑衅干脆当没听见,和她们擦肩而过。
“呵呵,怂包就是怂包,看见本小姐都不敢吱声了。”文澜当林荏是害怕了,更来劲了。
林荏当然不是害怕,她只是无所谓罢了,闹大了很麻烦,于家庭而言她没有退路,也没有努力的理由。
虽然林荏的沉默和忍让让这几个无聊的女人欺负她更加乐此不疲,但林荏若是反抗,且反抗不到位的话,她们大概会更加变本加厉吧。
但今天林荏有很浓的起床气,根本没有忍耐她们的性质,干脆回头用冰冷的眼神盯了文澜一眼。
文澜莫名被这一眼盯得发毛,忘了下文。
待林荏走远了,文澜才讪讪地嘀咕起来。
“居然敢瞪本小姐,林荏我要你好看……”
人总是喜欢一切按部就班,尤其是长期被判定为受压迫者的人就应该每天乖乖受欺负,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满足压迫者的掌控欲,永远也别想越过去。
因此趴在课桌上睡着的林荏成功被水泼醒。
“哎呀,真不好意思林同学,我的水杯不小心倒了。”
赵菡萏亲自出马了。
欧阳珺伸手将她桌上摆出的书和笔全都扫到地上去,娇声笑着。
“这些书可别被淋湿了,我帮你一下吧。”
林荏的起床气当场升级,从滴着水的刘海上尽力挤出了水,直接抹在赵菡萏脸上。
“呀!”
别的学生对赵菡萏一行欺负林荏的戏码已经见惯不惯,但谁不打算去和赵家的宝贝疙瘩叫板,自然也没人关心林家废女的死活。可今天这场霸凌的戏码居然会遭到反抗,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那边的赵大小姐也惊呆了,施暴者泪盈于睫,是男人看了会产生保护欲的那种。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只是不小心……”
这无异于在林荏的起床气上又泼了一桶油,看得她快吐了,于是干脆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嗲声嗲气地回她。
“我也是好心啊,你水杯怎么会洒,一定是特别口渴吧,我这不得赶紧还点给你。可惜没凑准,没能还进你嘴里。”
这当然不是她没凑准,她知道赵菡萏这货有洁癖,故意这么说好膈应她罢了。
赵菡萏果然脸都僵住了,她没想到林荏居然敢反抗,更因她说要把泼出去的水弄进她嘴里而恶心得慌。
庞奢作为赵菡萏忠实的狗腿子之一,自然见不得食物链的底端敢反抗他们的领头者,伸手就要揪林荏的头发。
庞奢这招不是第一次了,林荏从前偶尔也有
', ' ')('中招的时候,一是她本身反应就慢,二是忍耐几乎成了她的本能。
但今天不知为什么,她绝不想让她们再站半分上风。眼见庞奢伸手,她闪身躲过,还劈手将庞奢那只手狠狠地按在桌子上。
灵活得她自己都惊讶。
“啊!林荏你找死!”庞奢痛得大叫,另一只手发疯似的像林荏挥去。
她们深刻地知道,如果不在此刻把林荏的反抗镇压,那么她们将再也不会处于“统治地位”。
林荏眼神一厉,正想回击,却被老师的声音打断。
“看来庞奢同学和林荏同学想要切磋,那干脆到上面来给大家做个示范吧。”
原来在他们起冲突的时候,上课时间已经到了,而出了名严厉的体术老师正在讲台上看着他们,神色不虞。
“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来!”
林荏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