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满足也只是一下子,毕竟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暂时无法实现的梦,就好像望梅止渴一般,终归不是真的。
谢瑾瑜难得有些怅然的叹了一口气,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回想梦中的场景,不免更加口干舌燥。
或许是这一次师弟在他房间念书的影响,他那会儿的梦更是清晰而又漫长,以往梦中的两人止步于亲吻,但今天竟然梦见‘他’过来脱自己的衣服,主动的开口要和他睡,后面慢慢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都裸着了……
再接下来的事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梦中的他竟然像一个渴了几天贪婪饮水的人,眷念又有些急促的吻遍了‘他’全身。
不过,梦也有些模糊,谢瑾瑜只记得他吻‘他’身上的场景,其他的便是不知,只是脱都脱了,该做的应该一分不差,就是梦里他依旧看不清师弟的身体,只知道那柔软的触感,一如按在‘他’玉白手背上的绵软。
他脸又热了热,坐在外面的灵木桌旁正准备倒茶水喝时,发现茶壶已经空了,便又从储物戒指内拿出灵液和凝神静气的茶叶掺在一起,然后用灵力将两样融合在一起,才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杯还不够,一直到大口大口喝了好几杯后,心底的躁动才平复了几分。
谢瑾瑜现在心里特别急切的想看到‘他’,所以坐了一会儿喝了一壶凝神静气的茶水后,感觉身上不再有什么异样,他才理了理衣服抬步出了门。
这会儿大概是正午时间,今天恰好休息,谢瑾瑜决定带‘他’在宗门逛一逛,毕竟这以后可能会是他们两人的‘家’。
*
外面阳光正好,暖光的光打在聚灵树上,在一棵又一棵茂密聚灵树间落下了一条条柔和的透明光道,偶尔还会有几缕暖风吹过,带来漫山遍野的樱桃花香。
阮烟舍不得错过这种美景,她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门口,房门上方有遮掩的横梁,所以并不会被阳光晒到。
她懒懒的靠在门上,手上拿着昨晚未看完的厚重书籍,一脸的惬意又轻松,甚至想要不是还有小命悬着她心,她觉得这样好好的养老修炼都没问题。
不过,她此刻的安宁平静很快被打乱了,苏醒后的谢瑾瑜一出门看到了‘他’,便浅浅勾着唇叫她的名字,“阿晏,怎么不多给我念会儿书?”
阿晏,这熟稔的两字,阮烟从开始的不适到已经习惯,毕竟以前宗门的人都叫她烟烟,现在洛长老叫她阿晏,身为师兄的谢瑾瑜这样叫,她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阮烟抬起头,听完他话后,颇有些怨念的看了他一眼,还说这事,她当时读的都口干舌燥喝了好多水了,每一次她放下书不想念了,谢瑾瑜就会翻一个身,导致她把一壶水喝完后,才有机会溜走,就连关门都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他。
谢瑾瑜见‘他’这样盯着自己,虽然‘他’没说具体缘由,但想着自己房间内空了的水壶,不免了然。
他挑了挑眉,看着‘他’这怨念可怜的小眼神,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再说什么,笑了笑,走了过去垂眸看着‘他’手上翻开的书页,好奇道,“在看什么?丹书还是灵力秘籍?”
阮烟不满他就这样轻飘飘的略过话题,想着自己那么辛苦,他却睡得那么香的样子,暗暗咬牙,说出来的话都带了几分不高兴,“反正不管看什么书,不要我念一个时辰的都是好书。”
要知道虽然她这么惬意,但她也才坐下半时辰左右,也不知道为什么谢瑾瑜醒这么快……
谢瑾瑜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他眼底闪烁着笑意,视线盯着‘他’乌黑的发顶,瞥见他发后的随风轻扬的蓝色发带,莫名的觉得手有些痒。
不过,他一觉睡了将近两个时辰,还都是‘他’的美梦,自然也体谅‘他’的辛苦,心底也是有些怜惜的。
他眸光微动,想起宗门那一内库的宝物,自从当初他祖父把钥匙扔给他后,他就一次也没有去过,不过,虽然没去过,但这几十年里面添了许多好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他脑海里想到上一次师弟看见那一颗木灵灵魄的场景,嘴里一时就自然而然的道,“要不要去宗门走走,我带你去看看内库里的东西。”
“内库?你要带我去看”
阮烟盯着书上的视线终于舍得挪开了,她震惊的抬起了眼皮,琉璃般清澈晶莹的双眸倒映着谢瑾瑜的红衣小点,浅褐色的瞳仁也染上了几丝赤红,动人心魄。
谢瑾瑜蓦地又闪过梦中的场景,他低头,贪婪而又侵略放肆的吻着‘他’的唇瓣,‘他’眼皮紧张的轻颤着,眼底倒映的全是他的身影,一如此刻。
谢瑾瑜有些许狼狈的躲开了‘他’的视线,嗓音低哑,“嗯,不过内库而已,有什么看不了的?”
“恩?内库不就是装所有好东西的地方吗?里面肯定很多天材地宝,稀有法器等,你真要带我去看?”
阮烟有些难以置信,她悄悄咽了咽口水,光想想一内库还不知道多少珍贵的宝物,她就浑身激动,抓着书的两只手都轻轻的颤抖。
谢瑾瑜快速的又瞥了一眼‘他’那双盛满期待的璀璨双眸,矜持而又不以为常的口气,“没什么多少好东西,有什么看不了的?”
阮烟觉得谢瑾瑜自己就是凡尔赛本人,他身上任意一件东西都不是她买得起的,就连价格她问都不敢问,就这样浑身上下充斥着有钱气息的人,宝库内会没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