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人再度恢复意识,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
“嘶……头好疼……”
她用手指戳了戳额头,蹙着眉从床上支起来。尽管有窗帘挡着,但她还是从没拉严的缝里,瞄到外面灿烂的阳光。女人愣了两秒,忽然反应出哪里不对:
怎么回事,天怎么这么亮?
女人一把抓起床头的手机,上面显示了一个足以让日工资减半的时间。
淦,上班要迟到了!
女人一把掀起被子,准备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公司。工资本来就少,不能长着翅膀再飞!
然而裸足刚一沾地,女人就愣住了:陌生的地板,陌生的拖鞋,仔细一看,被褥、床单、床头、窗帘,每一样都无比陌生。
再迟钝的人也该意识到,这里根本不是自己家。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女人心虚地咽了口唾沫,忐忑地回头,终于看到另外半边床上,正酣然入睡且一丝不挂的英俊男人。
他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不陌生的“东西”。
女人认识他。
前天上午,他还板着脸把女人的ppt批得体无完肤,让她拿回去从头返工;昨天晚上,他还在部门团建的酒席上复盘本季度的财报。
是的,他就是女人的顶头上司,不苟言笑铁面无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