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看她因他失态混乱的模样,因为这比侍弄这件事本身让他更有成就感。
馥郁的苍冽感信息素泛上来,将江郁包裹。
血肉都是滚烫的。
刚露过头的太阳不知不觉隐没不见,天色蒙蒙的,跟人的情绪一样喜怒无常。
南馥冲了个澡,然后站在阳台上抽烟,冷飕飕的风直往她脸上刮。
校服都打湿了,扔在脏衣篓里还没洗。
江郁在浴室,她现在还不敢洗。
南馥记得自从分化之后,每一次易感期对她来说都相当于地狱级别的考验。
因为没人能够帮她。
南正诚一般直接撒手不管,要么打到她没有力气失控,要么把她锁在屋子里。
她总是浑浑噩噩地度过这要命的几天。
她以为自己习惯了,并且有生之年会一直以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
但神奇的是,她今天居然被一个信息素浅淡到约等于没有的alpha给安抚了。
不是任何标记,只是以一种亲密无间的方式。
虽然开始前说得很好,但她还是看清楚了。
江郁拱圆的嘴唇,脸颊凹陷下去的样子……还有那双纯粹又诚挚的眼睛。
他脸上的每个细节都要了命地取悦人。
南馥甩甩头,遏止住那些肮脏的想法,猛吸几口烟,指尖都在莫名发颤。
然后呢?
南馥有些懊恼地想,然后这事又该怎么收场?
她压根没做好接纳旁人的准备。
再说,她的命太不值钱了,也没有资格去拖别人下水,她最不愿意的,就是拖江郁下水。
可什么也不做只当无事发生的话,跟提裤无情的渣渣有什么区别?
没道理她血气方刚,刚到爽了,却不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正胡思乱想着,浴室门啪嗒一声开了。
她闻声回头。
阳台的玻璃门没关,江郁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往这边走。
他的嘴唇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红,还有点肿,全身上下都是她信息素的味道。
南馥喉咙发干。
四目相对。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江郁看见阳台的烟盅里塞了好几根烟。
回来时明明还是干净的。
他微微蹙着眉,脸色不大好地盯着南馥。
这人就这么后悔?
“你……”
“江……”
两人同时开口,南馥抿着唇,示意他先。
江郁扫了她一眼,语气不善:“别叫我江郁。”
然而他刚发出声音,两人都愣住了。
就跟重感冒失声了似的,哑到甚至有种磨砂质感。
南馥头皮发麻。
又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遍。
见她沉默不语,江郁面无表情地说:“也别摆出这副样子来,这事儿谈不上谁吃亏,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
他顿了顿,哑着嗓子道:“下次轻点行吗?”
少年唇角微弯,栗发柔软地垂下来,眼尾敛着,漆黑的眸子如初春残余的暖雪,柔和却又无比晃眼。
南馥呼吸一窒,眸光不定。
心底五味杂陈地泛过一遍味儿后,她掐灭烟,走过去伸手揉了揉江郁潮湿的头发,认真地说:“没有下次了。”
“小猫,”她语气带着点认命地喟叹,“被你安抚过,我已经好很多了。”
江郁这才露出点笑容,想到什么,他歪了歪头,眨了下眼:“那你夸夸我?”
第30章小学妹江郁气笑了
难以忍受的冲动热潮过去后,南馥以为这次的易感期应该能轻松不少。
然而也许正是因为熬过了最痛苦的阶段,所以易感期的其他症状便开始相继涌现。
比如特别依赖人,情绪古怪,还比如强占欲尤其旺盛。
快到下午三点时,饿了大半天,江郁本来想出去买个饭。
刚穿上鞋,南馥就过来拉住了他,怎么都不愿意撒手,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样。
没办法,他只得给周漾发消息,让他将早晚饭都买了送过来。
接到江郁的指示前,周漾正在和沈嘉小声又激烈地展开讨论。
沈嘉满脸都是兴奋之意:“诶,你上午在操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南馥那神情?感觉她恨不得把郁哥直接吃了!”
周漾哪儿能没看见呢,他看得再清楚不过了:“我他妈之前还以为传言都是假的,南总和郁哥真搞一块儿了?”
沈嘉朝他虚情假意地笑了下,却没正面回答。
要是被这二傻子提前知道江郁的心意然后在南馥那里说漏嘴,只怕江郁能拿刀把他唧唧切了。
想了想,沈嘉直接转移话题:“你们alpha易感期是不是都比较鬼畜那种?我听说力气大的是不是还能抱着人边走边日,都不带休息的?”
周漾:“……兄弟,你是不是片儿看多了?”
沈嘉呵呵两声:“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说着,他又长长叹口气:“我是真的担心郁哥,万一他承受不住怎么办……他可是个alpha啊,会不会直接坏了?”
“……”
周漾一时分不清沈嘉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只是觉得身边这个omega让他害怕。
刚想反驳,江郁就发微信消息过来了。
周漾看了一眼,差点激动得站起来:“卧槽,我觉得你说的这些我有机会去验证了。”